父親昨晚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讓姚天禹今天千萬不要來。
父親說,天禹跟賀爭了面,兩人能在會議室打起來,不見不鬆手的那種,傳出去不好。
一個人對付不了賀爭。
父親說今早蔣青延會過來幫,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拖延時間就行。
姚曼深呼一口氣,抬頭問錢偉,「你說我指示你,你有證據嗎?」
錢偉:「上個月20號,你突然找到我,說聞阮得罪你了,你想把趕出榮立。」
「但聞阮是榮立的金牌投資人,如果隨便開除,容易引起眾怒,所以你找我,是想給聞阮定個私通外敵的叛徒罪名。」
「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你許諾我,事後把朝策給我,事實上,我上個月因為違反公司制度,已經被辭退了,還沒走只是因為還沒接完工作。」
他從包里拿出一份離職報告,證明自己確實被辭退了。
「我想著,如果我拿到朝策,或許就能將功補過,或許賀總就把我留下了呢,為了留在銘合,所以我答應配合你。」
這些都是賀爭教的。
本來是指控姚天禹,但姚天禹今天沒來,剛剛賀總給他發消息,讓他把屎盆子全扣姚曼頭上。
錢偉怕忘詞,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不給任何人的機會。
解釋完機,錢偉又說那幾乎錘死聞阮的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
「趙興輝在聞總監辦公室的時候,確實在給我打電話,只是我沒說話,他又把手機放兜里關了麥克風,所以聞總監本不知道我們在通話。」
這是真話,所以他聲音不抖了,底氣也足了些。
「微信聊天記錄,也是為了誣陷,那些話都是安排好的。」
他說完就站起,朝著聞阮的方向深深鞠個躬。
「聞總監,對不起。」
第18章 蔣青延來了
蔣青延來了
錢偉說完,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
姚曼回神後,指著錢偉厲聲道:「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接話的是賀爭,他整個人往後靠著,閒閒的翹起二郎,他今天穿的比較正式,只是黑襯衫解了兩顆扣,敞得開,略顯輕佻和浪。
他問姚曼,「你說說,錢偉哪句話不對?」
「他說是我指示,我之前都沒見過他!」
「你敢發毒誓嗎?」
「敢!」
「敢?那行,既然不是你指示,那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你肯定也不知道,整件事肯定也跟你沒關係。」
賀爭半瞇著眸子,似笑非笑。
「那你發毒誓吧,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如果你有一句假話,榮立集團明年必破產,你們姚家不出兩年全家死絕。」
他這話說完,整個會議室雀無聲。
聞阮忍不住偏頭看向賀爭,心說這男人牛啊,他雖然不姓姚,但也是姚威的兒子,他狠起來竟然連自己都詛咒?
姚曼也被震了下。
姚家全家死絕?賀爭還真是瘋子,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上確實也有姚家的,他可真敢咒!
姚曼自然是不敢發誓的,畢竟除了指示錢偉這事,其他事都知,有些下不來臺,臉一會青一會白。
賀爭還在咄咄人。
「怎麼,這又不敢了?剛才不是厲害嗎?你倒是發誓啊,你要是不敢,那錢偉就沒冤枉你。」
姚曼狡辯,「不是不敢,是憑什麼,憑什麼你讓我發誓我就發誓?」
指著錢偉的臉,「他那些話肯定是你教的,你為了給聞阮罪,屈打招,你看他的臉。」
賀爭沒否認,「錢偉的傷確實是我打的,他明知我煩你們,還瞞著我跟你們做易,不該打嗎?」
他看傻子一樣看著姚曼。
「至於你說,我為了給聞阮罪?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這幾年聞阮搶我多項目啊,誰不知道我兩見面就掐?」
賀爭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
「至於我為什麼讓錢偉來認罪,第一,證明我自己的清白,第二嘛,」
他頓了下,笑容懶散又欠揍。
「錢偉把真相說出來,聞阮肯定會對你們失,要是辭職了,榮立就了一員大將,這對銘合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這話一出,對面坐著的榮立高管們臉頓時不好了,看姚曼的眼神都有點異。
能坐在這的,都不是傻子,事鬧到現在,他們也算瞧出來了,這事就是大小姐針對聞阮。
可沒人敢幫聞阮說話。
整個榮立都是姚家的,而且聽說姚董對姚曼這個兒極為寵,他們都是打工的,可不敢得罪大小姐。
一片沉寂中,一直沒說話的聞阮開口了。
「姚大小姐,我的罪名洗清了嗎?」
蔣青延還沒來,姚曼還得拖延時間。
「沒有,錢偉是銘合的人,他的話沒有可信度,除非你還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聞阮笑了下。
「大小姐,你邏輯不對,我給你縷縷,這事的起因,是趙興輝舉報我,他的幫兇兼證人是錢偉,如今錢偉來了,說我是清白的。」
「現在是我贏了,如果你還覺得這事沒完,首先,你們得拿出新的證據,證明我有罪,其次,才是我拿出證據反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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