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延已經把話說到這裡,賀爭沒再拒絕,人家給,不要白不要,不過他只要姚威的那部分,GZ的他按市場價買。
這事談妥,賀爭瞇著眼看向蔣青延。
「你年紀不小了,趕找個人結婚吧,都快四十的人了,你還真打算一輩子不娶了?」
蔣青延半真半假的開口。
「不娶,我就盯著你,日子還長,你這種男人最招人,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坐懷不。」
賀爭坐姿慵懶,氣勢很盛。
「這麼欠呢,你要真等我出軌,那你這輩子得孤獨終老了。」
賀爭走後,蔣青延一個人把剩下的酒喝完,回去的時候路過清吧,裡面的音樂倒是非常應景。
「……也許是開始太過自信了些,所以從未設想過憾節,我們走的太遠,忘了那些誓言,看不到終點,又回不到從前……」
……
姚家出事後,蔣青延就搬回了華棠灣。
當初他和聞阮一起買的,後來聞阮要賣,他買下了。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
開門進去,母親蔣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蔣青延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放鬆子靠在沙發上,手背遮住眼睛。
沒說話,等著母親嘮叨。
蔣蕓見他一酒氣,眉頭蹙得,說一堆讓他喝酒保重的話,最後才說正事。
「你把榮立集團給聞阮了?」
消息倒是快,蔣青延沒問怎麼知道的,只淡淡道:
「是,振華資本我拿回來了,姚威也進去了,報了仇了,我欠聞阮的,也沒什麼能還的,榮立集團給合適。」
他今晚喝了很多,頭疼裂,起往臥室走。
「您早點休息。」
蔣蕓看著他孤單寂寥的背影,張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年跟嚴振華談,嚴振華很窮,家裡著跟嚴振華分手,於是他們假裝分了,嚴振華來海城創業,說待事業有,一定風風的娶。
等了六年,車禍那天,嚴振華接上,打算跟家裡坦白和提親了。
就差一步,他們就能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惜全毀在姚威手裡。
甚至,姚威掌權後大肆擴張版圖,父親的公司也被波及影響。
父親破產後跳樓,母親早早病故,剛與人死別,又家破人亡,怎麼不恨。
沒做錯。
姚威害死了振華,青延應該為他父親報仇,這是他的責任,為了報仇,他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娶他最厭惡的姚曼。
可是,好像又做錯了。
兒子不會笑了,也跟離心了,越來越沉默,偶爾回家,跟說不上幾句話,日子越長,他們越像陌生人,讓他再娶,他說工作忙,似乎打定主意一個人過了。
更諷刺的是,他如今把榮立集團給聞阮。
給聞阮就是給賀爭,賀爭也是姚威的兒子,兜兜轉轉,恨了一輩子,算計一輩子,最後榮立還是姚家人的。
失去人,了孤家寡人,到最後,讓兒子也了孤家寡人。
當初嚴振華瀕死之際一直叮囑,讓帶著孩子遠離海城,遠離這些詭地獄,他給留足了錢,讓帶著孩子好好生活。
不聽,偏偏不聽啊。
……
蔣青延離開海城之前,去見了姚曼。
年初開始,姚曼就一直鬧著要見他,他沒去,十二月才去。
姚曼求離婚。
實在不了了,要瘋了,上次跟蔣青延見面,蔣青延要離婚,不願意離,就要耗著他,結果沒多久,就開始被針對。
所有人都欺負,吃不飽穿不暖還得挨揍,偏偏沒有證據,那些人默契的互相作證。
知道肯定是蔣青延這混蛋做了什麼,這男人太可怕了,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還有好幾年,會瘋的。
真怕了。
對面,蔣青延看著臉發黃,消瘦,與囂張跋扈的榮立集團大小姐判若兩人的姚曼,臉上並無憐惜。
「是不是恨我的?姚曼,人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姚曼憎恨的瞪著他。
「當初是我足你和聞阮,但最對不起聞阮的是你!」
蔣青延笑了下,「是,所以我也得到報應了,我在還債,我把榮立集團送給聞阮了。」
姚曼聽到最後一句,氣的眼睛要瞪出來,難怪蔣青延到現在才願意見,這是故意來氣的!
榮立是聞阮的,銘合是聞阮老公的,阮氏是聞阮親爹的,還有什麼?
父親出來老頭了,姚天禹癱了,從前結討好的那些閨團也不見蹤影,什麼都沒有了,家破人亡,面子裡子全丟了。
蔣青延還給一個消息。
姚家垮臺後,當初開車撞賀爭跟聞阮的司機改口供了,說當初是指示的,一旦查實得加刑,賀爭也不會善罷甘休。
蔣青延離開海城的這天,陳奕告訴他,姚曼在獄中自殺,聞言,蔣青延臉上並無任何波瀾,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
蔣青延這個最大的敵離開後,賀爭的日子依舊不平靜。
從外戰轉移到戰。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得跟兒子鬥智鬥勇。
丈母娘如今是淞立醫院的副院長,非常忙,老丈人現在半退休的狀態,工作之餘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復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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