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深知初之瀚的個。
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即便再瘋狂,他也絕對干得出來。
所以,雖然對吉娜沒什麼好,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吉娜被初之瀚毀容。
努力很久之后,深吸一口氣,朝初之瀚道:“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不要牽扯別的人,放了吧!”
初之瀚回頭,很滿意喬安終于肯向他低頭了。
雖然這頭,低得不是很明顯,但也是一種進步了。
“這麼說來,你們真是朋友了……”
初之瀚自然不會覺得喬安和吉娜真是朋友,他只是順勢朝喬安提要求,“要讓我放了你的朋友,總不可能隨隨便便幾句話我就放人。”
“那你想怎麼樣?”
喬安握手指,眼睛用力瞪著,眼尾泛紅。
“你跟我走。”
初之瀚冷冰冰的說道,語氣充滿了命令的意味。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喬安對初之瀚唯恐避之不及,多待一分鐘都會崩潰,又怎麼可能跟他走呢!
“不愿意的話,那你朋友的臉,可能就要遭殃了。”
初之瀚說話間,在吉娜臉上的刀刃,按得更重了些,稍稍一個用力,機會破一條口子。
吉娜嚇得渾抖,哭著朝喬安哀求,“求求你了,喬老師,幫我一把,以后我都聽你的,我再也不跟你爭班主任的位置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喬安對吉娜的哀求,選擇的過濾,面無表的看著初之瀚,“那你請吧,確實不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為了一個跟我毫不相干的人,又和你這種人攪合在一起。”
說完之后,轉就準備離開。
無論今天還能不能在這學校待下去,都不可能冒險跟初之瀚走,那就相當于是踏進地獄。
曾經的曾經,已經做過這種傻事了,不可能再做一次。
“很好,我親的妹妹果然長了,不再是從前那個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的圣母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很是欣……”
初之瀚皮笑不笑的說道,但與此同時,他再一次加重了刀刃的力度。
接著,便是吉娜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啊,啊,不要啊,放過我吧,你要是毀我容,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求求你了……”
旁邊的家長,一個個也都被嚇壞了,四逃散著,生怕自己就是這個
瘋子下一個鎖定的目標。
喬安一步一步的走著,腳好似灌了鉛一樣,無比的沉重,心更是無法離開現場。
知道,沒有回頭的義務,甚至于……吉娜咄咄人,把得被家長圍攻,應該很高興到這些懲罰……
可是,喬安最終還是沒能夠狠下那個新,停住了腳步。
“夠了!”
喬安紅著眼眶,里面浸滿了淚水,絕又怨恨的朝初之瀚說道:“你放開,我跟你走。”
“又犯傻了?”
初之瀚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這個人,害你,你要是稍微聰明點,就該讓我毀掉的臉,這樣再也沒有膽子來為難你了。”
“結果,你反倒為了救,讓自己往火坑里走,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愚蠢呢?”
男人的表,有些復雜,分不清上面到底是嘲諷還是失。
喬安聽到這些話,對初之瀚的恨意簡直刻進了骨髓里,真的想不通為什麼這世上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
“別廢話了,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那就麻利點,要殺要剮,隨便你了,你為難一個跟我不相關的人,說實話對我并沒有什麼影響。”
“對對對對!”
吉娜也聲音抖的朝初之瀚說道:“我是今年才被聘請進這家小學的,我其實和喬安沒有什麼,說是朋友,其實連人都算不上,你要是毀了我的臉,對真的沒有任何影響……”
初之瀚沉片刻,然后推開了吉娜,“滾吧!”
重獲自由的吉娜和圍觀的家長,全都跟看到鬼一樣,飛快的跑開了。
現場便又只剩下喬安和初之瀚了。
初之瀚出了微笑,只是這微笑分外讓人覺得恐怖,他看著喬安,就像看著自己的獵,又掉了自己的陷阱,然后朝人招了招手,“走吧,我的小鳥,歡迎回到地獄,我說過的,無論天涯海角,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是麼?”
喬安看著初之瀚,也笑了,只是這笑容,充滿了凄然和決絕,“我確實飛不出你的掌心,只是天真的我,還以為我能過上像普通人一樣的日子,我在這個學校里當語文老師,我教孩子們拼音,認字,教他們寫作文,教他們做的道理,就像是在教曾經的自己,我想讓自己重新活一次,我以為我可以的……”
初之瀚臉越發的冷酷,“你說這些做什麼?”
他希喬安是可控的,現在又回到
了他的邊,也確實被他控制住了。
可為什麼,他聽到的這些話,反而覺得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可控了你?
”你當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些,因為你就是行尸走,你連怎麼活著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懂我的表達呢?”
喬安一點點走近初之瀚,然后手,覆蓋在男人的臉龐,眼神里有些心酸,“你知道嗎,比起恨你,我更多的是同你,你和我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家庭,你沒有過,所以你也不知道如何去。”
“你也沒有正常的生活過,所以你不知道正常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你只能可悲的,不停在我的上,去宣泄你的緒,好像只有我,才能讓你有那種活著的覺,是不是?”
喬安和初之瀚從小一起長大,這世上沒有人比更了解初之瀚了。
很清楚,男人不愿意放過,不停的折磨,不過就是想求一個結果,那就是讓他覺到,他在真實的,有緒的活著!
這難道……不可悲嗎?
“住口!”
初之瀚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猙獰,“不自量力,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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