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家伙不管到了哪里，什麼時候，都還是這麼敏銳。 

 墨書硯抬了抬下，“就是一種覺，你知道的，和你有關的事，我都會非常敏。” 

 說這話的時候，他笑看了江綰一眼。 

 后者心口微微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只好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你猜的沒錯，我和古靈師妹的關系的確不怎麼好，或者說，很討厭我。” 

 “討厭你？”墨書硯意外，“同門之間，還能這麼討厭你？” 

 江綰輕笑了下，“同門怎麼了，同門師兄弟師兄妹相互殘殺的事還嗎？別說同門了，就連有緣關系的親人，甚至是手足至親，都會反目。” 

 這說的倒也是，墨書硯點點頭。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我那麼大敵意，反正自從我加師門后，就一直看我不順眼，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我上輩子欠二五八萬一樣。” 

 “雖然對什麼人都是一樣的冷，子本就是如此，但我能覺到，看我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敵意，莫名其妙的，我也想不通為什麼。” 

 說到這兒，江綰撇撇。 

 “不過隨去了，可能就是單純看不順眼吧，反正我也無所謂，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墨書硯卻若有所思，半晌沒吭聲。 

 江綰好奇，偏頭看他，“你想什麼呢？” 

 墨書硯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車子，然后偏頭看。 

 “我在想你師父。” 

 “師父？他怎麼了？” 

 “我覺……你師父好像并不是很喜歡我。” 

 沒想到他說這個，江綰愣了下，旋即輕笑出聲。 

 “我師父為什麼不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 

 都問他那麼多問題了，還不明白？ 

 誰會喜歡拋棄自己徒弟的人啊！ 

 墨書硯當然明白，“我知道，因為過去的事，你師父對我有偏見，這個我能理解，但是除此之外，我覺還有些其他的原因。” 

 “什麼原因？”江綰好奇。 

 墨書硯想了想，但沒想出來，只好作罷。 

 “我也不清楚，那種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可能就是你們生說的直覺吧。” 

 “這樣啊……” 

 江綰倒是沒多想，很快安他。 

 “我師父其實本來就是個很嚴肅的人，平時很緒外，經常不茍言笑，可能他太嚴肅了，給你一種錯覺吧，過去的事說開了也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接著，又說，“再說了，那是我師父，不是你師父，干嘛要他喜歡你呀，沒必要。” 

 墨書硯卻不怎麼贊同這句話。 

 “怎麼沒必要？你把你師父視作親人一樣的存在，你師父就是你的娘家人，我若是得不到娘家人的認同，怎麼早點把你追到手？就算追到手了，你師父不認可我，不肯讓你答應的話，我又怎麼把你娶進家門？” 

 江綰沒想到他冷不丁說這個，臉頰頓時發熱，紅暈悄然爬了上來。 

 連忙別開視線，看了眼紅綠燈。 

 “那個，要變綠燈了，你、你趕看前面，好好開你的車。” 

 這家伙真是開竅了？一天到晚凈說些這種話。 

 還真是……總是讓手足無措。 

 墨書硯笑笑，開過這個十字路口，隨后問，“你師父多大年紀了？看起來怎麼覺還很年輕，我還以為會是個老人，今天真是讓我意外了一下。” 

 江綰“唔”了聲，“可能我總是老人家，你誤會了吧，師父其實很年輕的，但是年齡我也不清楚，大概就四十上下吧。” 

 “那他為什麼要一直戴著面？是因為臉上有什麼胎記嗎，想要遮擋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墨書硯。 

 江綰想了想，告訴他，“跟你實話還說，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師父的真面目。” 

 墨書硯聞言，不有更加驚訝。 

 “你也沒見過？” 

 “嗯，我跟師父認識這麼多年，我自詡是他最親近的徒弟，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見過他面后的那張臉，所以師父長什麼樣子，我完全不知。” 

 墨書硯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滿是疑。 

 “所以，這麼說他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那個面？” 

 江綰“嗯”了聲，“在人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見到過。” 

 看了墨書硯一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之前也覺得奇怪，甚至也問過師父。” 

 “那他怎麼說？” 

江綰回憶了下，“師父當時說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他自己不愿意，就是單純不想讓自己的面容暴在世人的眼中。” 

 “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安全考慮了，畢竟像我師父這樣的名醫泰斗，不人都想要接，萬一要是遇上什麼麻煩，就不好了，所以干脆直接不面，讓所有人都不著頭腦。” 

 墨書硯了然，沒再聊師父。 

 江綰之前顧著說話了，都沒發現車子朝哪條路上開的。 

 這會兒一看，才發現不對勁。 

 “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不是要送我回公司嗎？” 

 墨書硯挑眉，“你這拼命三娘的勢頭還真是猛，我覺我這個工作狂人，跟你比起來都要略遜一籌。” 

 江綰嗤了聲，“你還工作狂人，你最近幾乎都快要不務正業了吧？天天都……” 

 話還沒說完，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墨書硯側眸看，眼神調笑。 

 “天天都什麼？” 

 江綰臉紅，這讓怎麼說呀，總不能直白地說天天都圍在邊轉吧？ 

 輕咳了兩聲，哼哼了兩聲，“天天都怎麼樣，你自己這個正主，能不知道嗎？” 

 墨書硯“哦”了聲，“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搞得我還以為我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江綰抿，“不知道就自己品去吧。” 

 的臉皮薄，可沒他那麼厚，才說不出口。 

 墨書硯也沒再逗，嗓音溫道，“今天休息一天吧，別去公司了，正好也到飯點兒了，我請你吃飯。” 

 江綰狐疑，“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 

 墨書硯笑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跟孩子們一起吃的，好久沒有跟你單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