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婧聽著楚元白,這生又全無的告白,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需要一個傳宗接代的人只能想到我,你就是這麼來搶婚的嗎?”
上的東西楚元白是完全的白癡。
這種事,楚元白是真正的弱者。
面對阮婧的詢問,楚元白撓了撓頭:“我說的是真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
阮婧聽了楚元白的話,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阮婧就哭了。
眼淚雖然往下落,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更盛了。
能從楚元白這樣的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那已經是最好的告白了。
而為了這句話,阮婧已經等了快十年了。
楚元白看著又哭又笑的阮婧,完全不知道這人腦子里想的是什麼。
按照楚元白的理解,笑就是代表了同意,哭就是代表不同意。
可是你這又哭又笑的,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究竟同不同意跟我走?”楚元白一想到接下來的任務,還是忍不住問道。
面對楚元白強勢的詢問,阮婧突然‘噗嗤’就笑了出來。
楚元白一看這個,頓時就懂了。
阮婧同意了。
所以不由分說,楚元白上去,就把阮婧給拉了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你……你……我答應跟你走了嗎?”阮婧有些憤的質問道。
楚元白看向阮婧,道:“你笑了,笑了就代表你同意跟我走了。”
阮婧聽了楚元白的話,真的是被楚元白的邏輯給打敗了。
“你又笑了,我們走。”
楚元白看著阮婧那明顯是哭笑不得的表,直接就拉著人離開。
“哎,哎,你,你……”
阮婧后面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楚元白給拉著離開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臉鐵青的阮宇珩的給擋住了去路。
楚元白已經逃過一次了,這一次又來搶婚,這是當自己兒是什麼。
就算你楚家現在如日中天,那又能怎樣。
大不了濺三尺,我也要把你楚家給你拉下來。
阮婧可不敢讓楚元白直面自己父親。
阮婧完全不敢想,楚元白面對自己父親,會做出什麼舉來。
所以這一次阮婧擋在了楚元白面前:“父親恕兒不孝,兒早已心屬楚元白,今生兒非楚元白不嫁,求父親全。”
楚元白看著面前的阮宇珩,忽然想到了在自己來的路上,李眾找人特意追上來叮囑自己的事。
楚元白把阮婧拉到了后,阮婧覺到自己被拉扯。
心中頓時一慌,他太怕楚元白對自己父親做什麼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一點回轉的余地都沒有了。
阮宇珩看著楚元白來到自己面前,本能的有些畏懼。
楚元白就是一個武癡加軍癡,他能做出什麼都不意外。
“你……”
阮宇珩沒等問出你要做什麼。
就看到楚元白直接跪在地上,‘咚’‘咚’‘咚’對著阮宇珩就是三個響頭。
楚元白上來就是三個響頭,把阮宇珩都給弄不會了。
原本的話也變了:“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楚元白磕完了頭,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話沒說,然后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岳父大人在上,請小婿一拜。”
“這……”
這個順序一換,把阮宇珩都給弄懵了。
阮婧在一旁,則是沒有忍住,再次‘噗嗤’笑了出來。
楚元白完了自己該做的事,直接起道:“邊關戰事急,我不敢耽擱,我先帶阮婧回北境了,后面我會請母親代我提親。”
楚元白丟下這樣一句話,就直接拉著笑如花的阮婧,從阮府的大門離開了。
阮宇珩則是愣在了原地。
主要是他真沒想到,楚元白會來這一手。
楚元白跟自己手,阮宇珩都覺得能接。
可是楚元白上來,直接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給自己哐哐磕了三個頭,還自己岳父。
你說這事爽不爽呢。
那肯定是爽的。
楚家的天驕,截至目前最年輕的三品武者。
戰功赫赫,同時還有爵位在。
這絕對算得上是乘龍快婿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兒喜歡啊。
阮宇珩就這麼一個兒,兒什麼心思,他看不出來。
這些年阮婧不嫁,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這個當父親的能不知道。
可是楚元白的所作所為,讓阮宇珩知道,楚元白跟自己兒是不可能的。
劉唐這門親事,那都是自己這個老父親以死相,才讓阮婧同意的。
結果楚元白來搶婚來了。
你早干嘛了。
現在搶婚,我阮宇珩的面子不要的嗎?
想到了面子的事,阮宇珩才發現楚元白已經帶著自己兒走遠了。
“這臭小子,雖然說的話混賬了一點,但是心中看來一直都只有婧兒。”阮宇珩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也只能是無奈搖頭。
苦笑中的阮宇珩一轉,正好看到了站在那里,面帶怒意的劉唐。
阮宇珩都忘記了,今天的男主角是劉唐不是楚元白。
其他人也才想起來,今天的男主角是這個兵部新星劉唐。
結果這顆新星,還沒等綻放,就被人截胡了。
并且看起來,大概率是沒辦法搶回來了。
那可是如日中天的楚家。
再者說了,人家兩個是兩相悅。
劉唐算什麼呢。
此刻的劉唐的確是有些憤怒,不過他憤怒的并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被搶。
他憤怒的是,楚家這樣的大家族太霸道了,完全堵死了他們這些普通人晉升的路。
他越發的覺得,自己選擇是正確的。
至于跟阮婧的聯姻,他并不是多麼的高興。
或者說他看的太清楚了,這就是一場政治聯姻,一場不涉及任何的政治聯姻。
當然對劉唐來說,更直白一點來說,他選擇了阮婧,就是為了有一個更好的上升臺階而已,也就僅此而已。
除了憤怒之外,劉唐此刻心中思考更多的是楚元白剛剛說的話。
一場有可能回不來的大戰?
天庭剛剛與北境和平下來,雙方接下來的四十年都應該是沒有戰事的。
可是現在楚元白卻說,他要去參加一場有去無回的戰斗?
這又是跟誰打?
人族戰?
不可能。
現在不允許戰,何況人族范圍,還有誰是楚家軍的對手呢。
如果不是跟人族打,就一定是跟妖族打。
而能夠讓楚元白都覺得可能有去無回的戰斗,那北境所圖該有多大。
天庭之,吏治派剛剛上位,實在是不起這樣的折騰。
所以接下來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知道楚家軍究竟要做什麼。
楚元白將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奪走,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機會。
甚至于哪怕最后事敗,都可以把一切歸結到這個事上來。
只是一瞬間,劉唐就連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
阮宇珩眼見劉唐在原地一言不發,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是該說點什麼才好。
“賢……”
阮宇珩剛要賢婿可是又覺得好像不太好,于是乎改口道:“賢侄,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就此作罷,我一定要讓楚家給你一個代。”
聽聽,這都改口賢侄了,還能有什麼代。
現在無非是阮宇珩不想自己頭疼這個事,把事直接給楚家去頭疼。
反正也是楚家強搶了自己的兒。
楚元白與阮婧這邊,很快就離開了京城。
離開了京城之后,沒有了空陣法的限制,楚元白抱起阮婧也直接飛上了天空,而后就直接朝著北境而去。
被楚元白抱著,阮婧也將頭埋進了楚元白寬厚的膛。
埋了一會,阮婧忽然又笑了起來。
楚元白不知道阮婧這個時候又為何發笑,自己都已經把帶出來,還笑什麼。
“你又笑什麼?”楚元白不解的詢問道。
阮婧白了楚元白一眼道:“用你管。”
既然不用楚元白管,那楚元白就加速了。
“哎,哎,你慢點。”楚元白突然加速,也把阮婧嚇了一跳。
楚元白并沒有減速,不過卻是分出了一道真氣,護住了阮婧。
被楚元白的真氣護住,阮婧也覺舒服了許多。
“最后是誰教你給我父親跪下的?”阮婧好奇的向楚元白詢問道。
阮婧相信,以楚元白的商,肯定是想不到這個的。
楚元白對阮婧也沒有任何瞞,直接道:“我外甥教我的,就是順序被我弄錯了。”
阮婧聽說是楚元白的外甥教的,眼睛閃了閃,道:“就是那個名京城的一等公忠勇公李眾?”
李眾在外
有什麼名聲,楚元白并不在意。
因為在楚元白看來,不管李眾有什麼名聲,那跟自己外甥沒關系。
“是的。”
阮婧聽了這話,眼睛頓時又閃爍了起來。
“等我去了北境能見到他嗎?”阮婧好奇詢問道。
楚元白點點頭道:“可以。”
“那你到時候帶我去見見他。”阮婧要求道。
“可以。”楚元白再次答應道。
楚元白是把阮婧帶走了,不過真正的麻煩也才剛剛開始。
上瀾對于自己兒子的舉,自然是高興的。
別管如何,自己兒子有媳婦了。
自己楚家也要有后了。
當然再高興,上瀾也不能掛在臉上。
通過阮府賓客的一些反饋,上瀾知道阮宇珩應該是贊同的。
只不過現在需要一個臺階。
所以上瀾就給了阮宇珩這個臺階。
楚元白離開的當天,上瀾就帶上了賀禮,然后請自己的親家李知行親自去阮家提親。
上瀾絕對是給足了阮宇珩面子。
除了自己親自認錯之外,還帶了文臣老大李知行。
同時對于阮宇珩的要求,上瀾也是有求必應。
比如說婚之日排場要大啊,宴請的賓客要多啊……
這些上瀾全部同意。
除了這些之外,上瀾還向阮宇珩承諾,自己會去向陛下請旨,請陛下賜婚。
上瀾這個態度,還是讓阮宇珩非常滿意的。
誰不希自己兒嫁的又好又幸福呢?
楚家有這樣一個態度,阮宇珩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除了自己兒以外,阮宇珩也沒有忘記劉唐的事。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劉唐都是害者。
對于知曉的李知行來說,劉唐才是他們這一次的主要目標。
上瀾雖然也知道,可是上瀾的主要目標是阮婧。
一個劉唐還沒有那麼重要。
在來的路上,上瀾和李知行都已經商議好了。
“這個我們楚家會給出補償的,我們會給劉唐介紹一門更好的親事,不過在親事之前我們會為劉唐鋪路,讓他升任四品郎中。”
聽了這個提議,阮宇珩也是輕輕點頭。
對于劉唐阮宇珩還是看好的。
自己兵部好不容易出來這樣一個人才,阮宇珩還是想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眼看阮宇珩有才之心,上瀾覺得也應該稍稍提醒一下自己這個親家。
“阮尚書,那個劉唐雖好,不過畢竟咱們兩家現在是親家了。”
“再加上還有這個事,我覺得阮尚書還是跟劉唐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我倒是相信劉唐可能本質不壞,但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經過這個事之后他會不會變了呢?”
上瀾說的還是很委婉的,并且還是站在親家的角度上。
阮宇珩還是可以接的。
“我自有分寸。”阮宇珩答應了一聲。
話已至此,上瀾也不能說再多了。
何況計劃才剛剛開始,后面還有更大的計劃呢。
決不能在這里就提前暴了。
楚元白將阮婧帶回北境之后。
阮婧也如愿見到了名京城的李眾。
真的見到了李眾,阮婧才發覺,李眾比想象中的還要小很多。
就這麼一個小孩子,就能攪的京城滿城風雨。
還是現在的一等公,實在是出乎預料。
“二舅母。”李眾面對阮婧,也直接恭敬的改口。
阮婧被李眾這突然的改口,也給的一陣的赧。
不過楚元白卻是沒有這個意識,直接拉著李眾就打算討論計劃的下一個階段。
“二舅,舅母才來,你應該先陪陪舅母,計劃的事,后面我們再聊。”李眾對楚元白說道。
楚元白可不是那種會被兒長羈絆的人。
而且人都搶來了,后面不有的是時間。
相反,楚元白現在更加覺得接下來的計劃更加重要。
畢竟那可是關乎北境和大炎安危的計劃。
阮婧也是善解人意的,同時也知道楚元白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所以楚元白這麼說,阮婧也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是讓楚元白和李眾不用管自己,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