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被溫夕的突然問中了心事。
他猛地回袖子,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緒,像是愧疚與煩躁織在一起,“別說這些沒用的,拿著卡趕走。”
房間的空氣彷彿凝固,窗外進的也變得斑駁陸離。
溫夕的眼神鎖定著他,很久沒有疼過的心在這一刻突然劇烈的搐了一下。
下被自己咬出一道牙痕,“溫樾,你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說!我是你親妹妹,你為什麼要跟那些人一起冤枉我!”
其實溫樾當初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拿了項鍊。
他想著自己當時毫不知,理直氣壯的說:“事已經發生了,賓客都已經那樣認為了,你還想怎麼說,說是輕輕拿的?當時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只有六歲!”
“你還想把一起毀了嗎?”
當時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啊!
這句話直接轟擊著溫夕的心臟。
溫夕的腳步不控制的搖晃了一下,笑了,眼眶中的熱淚滾了出來,怔怔地問:“那我呢?那我在你這裡算什麼?”
和溫輕輕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甚至溫輕輕還比早出生幾個小時…
溫夕了眼淚,聲音帶著察覺不到的微,可溫夕縈繞在邊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溫樾無的打斷了,“溫夕,夠了!”
“我們是一家人,你總是揪著這些小事不放,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
溫夕雙眸猩紅,冷靜?
木納的說:“我現在就很冷靜。”
“你沒資格說我…你知道我這些年被丟在江城是什麼嗎?你口口聲聲說還是個孩子,我呢?溫樾你是不是忘記了,媽媽生我的時候,溫正國正守著沈珂和溫輕輕一家子恩呢!”
溫樾被說的啞口無言。
當時他都已經六七歲了,完全記得那些事。
溫夕將手裡的卡扔到溫樾上,“我不稀罕你的臭錢,這個家我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溫夕決然的上樓,背影帶著說不出的倔強。
推開屋門,房間裡的佈置早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沒有一件是的東西。
溫樾不知道是被溫夕的話嚇到了還是覺得自己說話太過分了,鬼使神差的他跟在溫夕後,解釋道:“輕輕回來以後一直哭,反正你現在也不回家住,我就命人把這間房子收拾出來重新讓輕輕住著了。”
溫夕回頭,“我的東西在哪?”
溫樾抿,看著眼角發紅的溫夕,始終說不出一句安的話,最終化作一句,“你跟我來。”
溫夕跟著溫樾走到了最末端的門前,溫夕雙手環,要是沒記錯,這間房子好像是…雜間?
溫樾擰開屋門,映眼簾的就是溫夕的一箱子東西,因為別的地方都佈滿了灰塵,只有那個箱子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看樣子也是剛放進去沒多久。
溫夕上前將東西清點了一下,其實除了母親留給那一套首飾,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在裡面了。
首飾外面有特質的碼箱,溫夕本不怕東西丟了,因為只有的指紋才可以開啟。
拿起一沓A4紙上面都是繪製的設計圖,看了看東西沒,其實設計稿這麼多就算了幾張溫夕也察覺不到。
將東西裝進了自己帶來的揹包裡。
拎著行李箱走了,手裡還順走了一個棒球。
在這期間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旁邊的溫樾。
溫夕走到那件公主房門前停下,蹲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拿著棒球走進了屋子。
將屋子環視一圈,這些傢俱…都是年最好的回憶。
溫輕輕想霸佔不是嗎?
好啊!
送給。
溫夕拿著棒球在手裡掂了掂,很襯手。
狠狠往梳妝檯的鏡子砸了過去,鏡子應聲四分五裂。
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傳來,溫樾急忙走進來就看到溫夕發了瘋一樣的將棒球摔在傢俱上。
他想上前攔著溫夕,卻被溫夕一棒球打到了肩膀。
溫樾捂著肩膀,看著溫夕平時弱,但這一子打在上是真疼啊!
“溫夕,你發什麼瘋,趕停下!你知道這些東西多貴嗎?”
溫夕手裡的棒球啪一聲打在櫃上,冷笑,“我當年親自挑的,怎麼會不知道有多貴。”
上面靜不小,溫輕輕自然也是聽到了。
慌忙的跑上來,看著屋的狼藉都快恨死溫夕了。
溫輕輕咬著下,“姐姐,你要是不願意讓我住這裡,我可以搬出去的,何必拿著傢俱撒氣,這些可都是阿姨給姐姐挑的…”
溫夕冷哼一聲,“你這個鳩佔鵲巢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說話!”
“我自己的東西願意砸就砸!”
溫夕今天很明顯是被氣急了。
之前以為溫輕輕做的多好,以至於讓溫樾矇蔽了雙眼。
可今天才知道,這一切溫樾早就知道了。
是他們所有人有意無意的縱容。
溫輕輕嚇得低聲泣,再看不見的地方卻勾起了笑容。
就喜歡看溫夕發瘋。
不過看到這麼好的傢俱被砸的面目全非,溫輕輕的心簡直就在滴啊!
這麼好的工藝恐怕很難再復原了。
溫夕砸了半天也累了,將棒球扔到一邊,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想走。
溫樾出手攔住了,依舊拿出一個哥哥的份來,“把家裡搞的烏煙瘴氣的就想走?”
溫夕瞥了他一眼,“我不走,難不你想跟溫輕輕一起滾出去?”
溫樾瞪大了眼睛,溫夕現在說話怎麼這麼鄙,這是一個名媛該所的話嗎?
“你在說什麼?溫夕誰教你說髒話的,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
“我從小就呆在江城那個小地方,自然不如溫大爺見多識廣,我的教養在六歲那年就被一群狗吃乾淨了。”
溫樾還想攔著溫夕,卻被溫夕毫無溫度的眸子震住了。
“溫樾,別忘了這個房子是誰名下的!”
“我要是不高興了,會讓你們全家都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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