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陳書,神認真。
“你別這麼說,我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不然陸司卿真的會被他們弄到國外。”
“雖然我和陸司卿離婚了,但現在這樣我起碼有發話語權,可以攔著他們,讓陸司卿好好接治療。”
陳書過觀察窗向里面,輕輕嘆了口氣:“幸好陸總早有準備,我也沒想到老陸總的心這麼狠,居然想趁火打劫,重新掌管公司。”
“狠?”我搖了搖頭,陳書說得還是太客氣了,陸父或許本就沒有心。
豪門家族大多如此,在他們眼里,利益永遠高于一切。可即便如此,表面功夫總該做一做吧?陸司卿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他作為父親,竟然一次都沒來看過。
“陳書,陸司卿的事你沒告訴爺爺吧?”我問道。
陳書連忙搖頭:“沒有,老爺子不好,我怕他不了刺激。”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先等一段時間,看看陸司卿的況再說。”
陳書答應著,卻沒再說話,神有些心神不寧,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跟了陸司卿那麼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昨晚面對陸母時都沒這麼大反應。我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書看了我一眼,言又止,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
見他這樣,我心里更加著急:“陳書,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陳書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沉:“對不起,夫人,是葉青青,……跑了!”
聽到葉青青這三個字,我心里猛地一,厭惡和恐慌瞬間涌上心頭。
可不是陸母,對法律沒有毫敬畏之心。陸母再討厭我,也不會真的明目張膽地對我做什麼。但葉青青不同,是個瘋子,為了達到目的,連綁架殺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敢做。
我急忙追問:“你把話說清楚,綁架我和芮芮的時候,陸司卿沒把送警局嗎?”
陸司卿做事一向謹慎,葉青青這麼危險的人,他應該會想個最保險的辦法才對。
陳書解釋道:“當時陸總只是查到您大概率在那個廢棄小區,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就想先穩住葉青青,然后去找您。如果找不到您,還能從葉青青上找到線索。”
“沒想到真的找到您了,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后來我一直在理公司的事,把葉青青給忘了。結果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說葉青青要出門買東西,結果在商場跟丟了。”
又跟丟了?
我心中涌起一不祥的預。我跟葉青青打過不道,在我看來,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可是怎麼三番五次從陳書手里逃掉的?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這麼多次,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巧?而且這次,葉青青明顯是察覺到了什麼才離開的。
可我對了解太,實在想不出是誰在背后幫。
但我現在沒工夫想這些,我更擔心的是會不會突然出現報復我和陸司卿。
正當我憂心忡忡時,陳書自責地說道:“夫人,這事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我回過神來,安他道:“這事不能怪你,葉青青又不傻,想逃肯定能逃掉!”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防著葉青青。
我認真想了想,說道:“之前老宅那里,陸司卿不是請了很多保鏢嗎?你讓他們來這里,保護我和陸司卿的安全。尤其是陸司卿的病房,一定要多派些人。”
陸司卿甩了葉青青,難保不會惱怒,對陸司卿下手。
陳書點頭答應:“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著,陳書就要走,我急忙喊住他:“還有,你先回去休息幾個小時。陸父和陸母只是暫時回去休息,醒來還不知道會怎麼鬧呢。我現在只想守著陸司卿,沒工夫應對他們。你養好神,公司的事就給你了。”
陳書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盡全力穩住公司。”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陳書走后,我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午飯也只是簡單吃了兩口,就趕回到病房門口守著。
護士幾次勸我回去休息,說陸司卿暫時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我都拒絕了。我想的是,萬一他要是醒了呢?或者說病突然有什麼變化?我想第一時間知道。
護士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給我送來毯子和熱水。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是驚詫,我還以為自己臉上有臟東西,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護士連忙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和我之前看到的病人家屬都不一樣。他們遇到這種事都會不停地哭,但我好像沒見你掉過眼淚。”
也難怪護士會奇怪,從陸司卿被送來的時候起,他們就默認我和陸司卿是夫妻。陸司卿現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作為他的妻子,反應確實有些平淡。
我抬頭看向,平靜地問道:“他最糟糕的況是什麼?”
護士微微一怔,避開我的目:“可能……會變植人。”
“不過,這是最壞的結果,說不定您先生能……”
沒等說完,我出聲打斷:“我已經做好了他一輩子醒不過來的準備!”
護士聞言,神有些復雜。
我的淡定并非因為無,而是我已經想明白了。
即便陸司卿醒不過來,我也會守在他邊照顧他一輩子。我已經接了最壞的結果,所以沒什麼好怕的了。
護士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明白了,您和您先生真好。我相信您先生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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