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漆黑的眸滲出一抹冷意,矜貴的看了人一眼,“如果本王說不呢?”
季悠然微微一笑,“若是王爺不答應,便只能說明這營帳里藏了人,王爺可是為了包庇刺客?”
“閼氏……”一旁的侍衛見如此說話,忍不住的心驚膽戰起來。
閼氏這是有多個膽子啊,竟然這麼跟墨傾塵說話,這位可是大胤的戰神,與他這般說話,是不想活了嗎?
“怕什麼?若是單于出了事,你負責得起嗎?”季悠然看著他無用的模樣,忍不住皺眉朝他看了過去,語氣中帶著不悅。
沒用的東西,讓他來找人,卻被人生生的嚇退了,回去要不是機靈過來瞧瞧,說不準今天就把人放走了。
侍衛被怒喝,臉上的表有些僵,只得默默的退至一旁。
季悠然重新將目落在了墨傾塵上,“如何?王爺可同意我們進去查一查?”
“若本王不肯呢?”墨傾塵依舊不退,上迸發著一冰寒的氣勢,“本王的營帳,你們說搜就搜,傳出去了,本王的面子往哪兒擱?”
見他如此阻攔,季悠然也不客氣,直接命人,“直接搜,出了問題我負責。”
知曉,李青必然就藏在墨傾塵的營帳里,只要他們的人進去就能找到。
今天無論如何,便是冒著得罪墨傾塵,也一定要把李青給抓到。
只要抓住了李青,墨傾塵便無法治罪于。
在單于那里也好代。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墨傾塵往那兒一站,渾的氣勢得眾人不過氣來。
季悠然見他們被墨傾塵鎮住,一時之間有些氣惱,“沒用的東西,要你們何用?”
他們不敢,那便由去,“得罪了,王爺。”
說罷,便要往里面闖,墨傾塵黑瞳中閃過一抹森然,直接抬腳將季悠然踢了出去。
季悠然被一腳踹飛,直接撞在了營帳的柱子上,隨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一口鮮噗嗤一聲吐了出來,捂著傷的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墨傾塵。
“你……你竟然真敢手。”還以為墨傾塵只是嚇唬的,畢竟可是匈奴的王妃,墨傾塵如何敢。
可沒想到還是個低估了他。
墨傾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人,面如寒霜的臉上不帶任何一笑意,冷冰冰的說道:“本王如何不敢,敢擅闖本王的寢帳,你當你是誰?便是當今皇上也不敢這般待本王。”
季悠然這是把他當柿子了,想從他手中帶走人,也要看他肯不肯。
侍衛連忙手去攙扶季悠然,“閼氏你沒事吧?”
季悠然挨了這一腳,心口疼的要命,此時見他湊上前來,立馬抬手給了他一掌,“沒用的東西,刺客絕對就在里面,你們趕進去給我搜,快去呀!”
侍衛哪里敢這麼不知好歹,季悠然墨傾塵都敢傷,他們上去,只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閼氏,這件事還是稟告給單于吧,看單于如何置,屬下……屬下不敢胡來。”
季悠然瞧著他這麼膽小,一時之間又氣又怒,傷上加傷,噗嗤一口吐了出來。
捂著心口,恨恨的瞪著墨傾塵。
男子形修長,眉眼低垂,清冷的臉上帶著幾分譏笑的寒意,眼里流出毫不掩飾的嗜之,令人骨悚然。
季悠然的汗立馬豎了起來,墨傾塵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是對著的。
頓時有些后怕起來,太過想要治李青的罪,以至于都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殺人無數的戰神將軍,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上千。
剛才真的是吃了狗膽子,竟然敢跟他直接對上。
季悠然慢慢的往后退
了幾步,不敢再去招惹他。
“你們將這兒守住,我去回稟單于。”
墨傾塵語氣幽幽的開口,“不用了,今日便是單于來了,只要本王不允許,就沒有人能搜我的營帳。”
季悠然聞言,表一僵,當然知道,就算是稟報了單于,只要墨傾塵不肯,那麼單于也不會進帳來搜。
兩國正在議和期間,單于絕不可能如此蠢鈍,就算知道了今日營地中的刺客是李青,他也不會真將他如何。
想清楚這些之后,便知曉了墨傾塵的有恃無恐。
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只能恨恨的咬牙看著墨傾塵,忽然譏笑一聲,“也對,找不到那個賊人也沒事。”
見忽然變了話音,墨傾塵有些奇怪。
“那賊人中了箭,箭上有毒,就算是他僥幸的逃走了,只要沒有解毒的,也照樣必死無疑。”
季悠然就是故意的,早在邊的侍被人打暈之后,就察覺到了不對。
侍一五一十的代都說了些什麼,季悠然聽后,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奔著檀燈燈來的。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墨傾塵,他竟然還沒有放棄尋找檀燈燈。
不甘心之下,便設下了一計,知道打聽不到檀燈燈的消息,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便等著夜降臨,守株待兔,暗中朝著李青了兩箭。
的箭可還是當初在大胤的時候,軍中的士兵教的,為了防,只是沒想到第一個用在了李青的上。
不過無所謂,不在乎李青的生死,要怪也只能怪他實在太過愚蠢!
說話間,細心地觀察著墨傾塵的表,可墨傾塵神變,未從他臉上發覺任何不對。
拿不準墨傾塵是不在意還是別的原因,不過既然他還是不愿意主出李青,那便不管了。
冷哼一聲,“便等著那人毒發死去吧。”
說罷,甩一手轉離開。
就不相信了,李青中毒了,墨傾塵能夠置之不理,若他還肯把人出來,可以給李青解藥,不然他就只能慢慢等死。
季悠然離開幾個侍衛,也不敢留下,朝墨傾塵拱手抱拳,便快速跟著季悠然出去了。
等營帳里安靜下來,墨傾塵這才快步朝著榻邊走去。
掀開被子,李青已經痛暈過去了,額頭上滿是冷汗,一張臉蒼白中帶著青紫,顯然,那箭上確實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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