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之前都是說的，檀燈燈的事真的跟我沒有關系，我只是想讓你正眼看我一眼，才胡編造的。” 

 聽著的喃喃自語，墨傾塵并不清楚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這才半天而已，整個人已經快要咽氣了，可他想問的還沒有問出來。 

 “給點粥喝。”墨傾塵淡淡的吩咐道。 

 侍衛立馬捧著一碗粥上前，那幾乎不能稱之為粥，更像是米湯。 

 一碗粥里面看不見多米，全是水。 

 這一碗粥能夠保證犯人不死，卻又不會讓有力氣逃跑。 

 往日里端出來，季悠然連看都不屑多看一眼的粥，如今卻是唯一能夠果腹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接過碗，仰頭一口喝了干凈。 

 甚至不敢浪費一點，肚子的覺實在是太難了。 

 看著可憐的模樣，墨傾塵心里不為所。 

 在侍衛端來的椅子上坐下，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說道：“說吧，燈燈到底去哪兒了？” 

 季悠然抖著手看向墨傾塵，搖了搖頭。 

 微微抬起臟的臉，小心翼翼的著墨傾塵，“我不知道，或許是跟著三王子離開的，三王子胡楚意就是路喜，想必這件事我不說，王爺也肯定知道。” 

 “那就說些你知道的，本王不想聽廢話。” 

 季悠然怔楞，仔細想著什麼是墨傾塵想知道，又正好知道的。 

 “從被綁到匈奴之后，檀燈燈的緒一直不高，我聽說是被王爺放棄的，所以……”所以猜測檀燈燈是不是自己存了死心，不然為什麼才折磨了那麼一下就死了。 

 墨傾塵心中一痛，麻木的臉上看不出緒，可心里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可有與你說些什麼？” 

 季悠然絞盡腦思考著如何才能讓自己活下來。 

 “其實我與檀燈燈接的時間并不多，作為俘虜，匈奴并未虧待，剛來匈奴的時候上中了箭，還是軍營中的軍醫為醫治，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墨傾塵當然知道，這一箭就是他的。 

 “還有嗎？” 

 季悠然抿了抿，瓣干燥起皮，的嗓子眼兒也快要冒煙兒了，剛才那一碗粥下去本不頂事。 

 “我只知道和胡楚意的關系不錯，有他護著，匈奴王并未將如何，胡楚意曾向單于提過想要娶檀燈燈為妃，可是被單于駁回了。” 

 墨傾塵神一厲，寒冰般的目直直的向了跪在地上的子。 

 季悠然手一抖，“我沒說假話，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的，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匈奴王。” 

 見問了這麼半天，卻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墨傾塵也沒了耐心，“你若是再說不出有用的消息，本王便殺了你。” 

 季悠然臉霎時慘白，“這便是我知道的全部消息了，王爺到底想聽什麼？” 

 罷了，墨傾塵站起來，目淡漠的看著，“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便殺了吧。” 

 “別，王爺，別殺我！” 

 人跪在地上害怕的求饒，可墨傾塵卻不為所。 

 “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中用。” 

 他向匈奴王討要季悠然，一是為了打聽檀燈燈的下落，二則是要為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像是忽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季悠然索破罐子破摔，直接擺爛了。 

 “王爺，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我活，既然如此，我也不怕直接跟你說了，本來我是想要先折磨檀燈燈，再將弄死，誰知命竟然那麼好，不過是做些苦力就那麼活活的凍死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憾，沒讓在死前多些罪。哈哈哈哈，看你這表你是難過了？為檀

燈燈？可惜呀，再也看不到了，可就算你再怎麼心悅，都沒用了，早已經下地獄投胎去了。” 

 “估計死前都在想下輩子別遇見你吧。” 

 李青見狗里吐不出象牙，上前便對著面門踢了一腳。 

 “王爺，你別聽胡說八道，這人就是瘋了。” 

 季悠然口中流出鮮，牙都掉了幾顆。手捧著自己的牙，抬起頭，目憤恨的盯著男人，慢慢的笑了起來，從低笑漸漸擴散到狂笑，表猙獰，雪白的牙齒都染了紅。 

 “別再自欺欺人了，檀燈燈早就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如你所說還活著，既然都已經跟胡楚意離開了，你覺得還會回來嗎？” 

 “夫婦，檀燈燈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而已，偏你還想著，念著，人家早不知道去哪兒快活了。” 

 墨傾塵努力制著心中的怒意，他知道季悠然是在故意激怒他，好讓自己死個痛快。 

 可他偏偏不給這個機會，將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李青，把給胡通，告訴他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行，別把弄死了。” 

 胡通，乃是墨傾塵手底下最得力的刑訊高手，便是再厲害的刺客到了他的手里也同樣撐不過一天，便會全部招供。 

 可見季悠然作死的行為給自己招來了多大的麻煩。 

 墨傾塵不再停留，轉大步離開。 

 季悠然不甘心的著他的背影，看著他漸漸遠去，眸子黑黑沉沉，最后于黑暗中。 

 墨傾塵回到了營帳，思緒不穩的他坐在床榻邊，帳中沒有點蠟燭，唯有外頭的雪映著月，將房間照得亮堂堂的。 

 李青進來的時候，看著他發呆，小聲的喚了一句，“王爺，您沒事吧？” 

 墨傾塵愣愣的抬起頭來，看見是李青后，他沒說話，瓣抿。 

 微暗的線中，男人狹長冷淡的眼底盡是深沉的墨，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不到底。 

 他的眼眸晦如深海，暗藏洶涌。 

 “王爺，你別聽那個人胡說，王妃定然好好的等著您去找呢。”這話李青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遍了，可如今種種線索都指明了，檀燈燈或許早就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死，也同胡楚意離開了。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難以讓人接。 

 “是在怪我嗎？”墨傾塵的嗓音微微有些發啞，眼神中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