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與檀登相的第一日,他就發現了這個。
習武之人總是對這些細節要敏一些,再加上他曾接過易容,檀燈燈如此拙劣的偽裝,很容易就可以識別出來。
“雖然很像,但們卻不是同一個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厭離話語里滿是憾。
尋找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檀燈燈的下落,有時候都不要懷疑,檀燈燈是不是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批珍貴的藥材,如同及時雨一般,解救了檀燈燈面臨的迫困境。
村子遭瘟疫侵襲,大多數人臥病在床,僅剩數青壯年尚能勉力行事,然而他們對藥理知識卻一無所知,檀燈燈對此深憂慮,不敢將煎藥的重任付于他們。再加之藥材就十分匱乏,更是不敢有毫浪費,只得親自持。
就在忙得焦頭爛額,厭離主提出要幫忙。
檀燈燈心頭莫名,之前從未見過厭離,但每次當看到時,心中總會涌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
微笑著點頭,耐心地指導如何理這些藥材,“每一份藥材,你都需要準確地稱出二兩,”
一邊示范一邊解釋,“然后直接放砂鍋中,用文火慢慢煎煮。關鍵是要掌握好火候,直到藥材中的藥完全釋放出來,這樣煎出的藥湯才能發揮最大的療效。”
厭離學得很快,細心地稱量每一份藥材,放砂鍋,然后按照檀燈燈的指示,耐心地守在火爐旁,觀察著藥的變化。
厭離將隨攜帶的劍別在了腰間,拿藥煎藥的作流暢而練,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作。
檀燈燈看到這一幕,心中不有些驚訝,好奇地問道:“厭離姑娘,你還會醫嗎?”
厭離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眼神中流出一淡淡的懷念,“我其實并不會醫,只是以前幫大夫打過下手,所以對這些事略知一二。”
檀燈燈聽到這里,立刻就明白了厭離所說的那位大夫是誰。
厭離為人干練灑,可眉宇之間卻藏著一份憂愁,似乎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而這些顯然與那位醫者有關。
檀燈燈意識到這是別人的傷心事,并不想過多地探究,以免及厭離的痛。
見如此諱莫如深的模樣,厭離輕笑了笑,溫聲說道,“檀大夫也不用如此忌諱,我并不介意和旁人談論我的主子。”
檀燈燈挑眉,眼前這位神溫和的子,在提及的主子時,整個人似乎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與們初次見面時那副冷冰冰的態度截然不同。
的眼神中流出明顯敬意和溫,仿佛在談論的不僅僅是一個主人,而是一位值得尊敬友人。
“看來厭離姑娘的主子是一位很好的人呢。”不由得慨著說道。
見這麼說,厭離有些驚奇,沒想到這位檀大夫會對的主子有如此高的評價。
“檀大夫為什麼會這樣說?”好奇地詢問。
檀燈燈微笑著解釋道,“之前我也聽王爺提起過,我和他的一個故人很像,我想你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厭離姑娘在說到這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可見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才會有這麼多人惦念。”
厭離的眼中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溫地向遠方,輕聲說道,“主子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這條命就是救回來的。”
檀燈燈安靜地傾聽著,眼中閃爍著對口中主子的好奇,“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你們口中的這位,想必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奇子吧。”
厭離神黯然地垂下了頭,的笑容中帶著苦,“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聲音低沉而無力,似乎滿是無奈和迷茫。
連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主子,消失的這幾年,毫無音訊,甚至都讓有些絕了。
或許早就已經不在人世,這個念頭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在的心頭,讓不過氣來。
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見到他,可每次醒來都是一場空。
盡管如此,仍然堅持著,堅持著等待那個可能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人。
“對不起,我好像無意中及了你的痛。”檀燈燈帶著一歉意,輕聲地向厭離道歉。
厭離抬起頭,目中帶著一淡淡的哀愁,但很快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害怕提起我的主子。事實上,你和給我一種相似的覺,所以我并不介意和你談論這些往事。”
“那真是太好了,這是我的榮幸。”檀燈燈語氣中充滿了真誠。
兩人相視一笑。
就在這時,清脆的年聲音突然打斷了們的對話,“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燕離抬頭一看,發現墨臨越正站在不遠,“你怎麼來了?”
墨臨越的目在檀燈燈的上輕輕掃過,然后轉向厭離,眼中流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王爺派我來看看,藥熬好了沒有?外面的百姓們都排著長隊,等著取藥呢。”
檀燈燈聽到這話,便打開了藥罐檢查了一番,然后點了點頭,“第一的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可以先拿去給他們喝。”
說著,拿碗將熬好的藥分發給外面等待的百姓。
“我來端吧。”厭離主上前。
“這個東西燙,還是給我吧。”墨臨越搶著從手中拿過了藥。
檀燈燈的目在兩人中間轉了一圈,角微微勾起。
煎藥加上分發藥,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好不容易能歇會兒,檀燈燈甩著酸的手臂,出門口氣。
村里的景象不再如同前幾日那般愁云慘淡,幾個小孩子嬉笑打鬧,手中拿著個風車,追趕著奔跑。
拿著風車的小孩一不留神不小心撞到了人,一屁坐在了地上。
摔倒之后孩兒沒有哭,而是有些呆呆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眼中流出一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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