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門的速度就能看得出來，莉莎教授等這一刻應該好久了。

當然不是一直潛伏在外面，不管看上去是不是臉不紅氣不，付前相當清楚，這位是在午夜兇鳴之後一路狂奔趕到。

至於熱為何如此充沛，一方面每位惡作劇選手，明顯都不願意錯過功的采一刻。

另一方面這隻盒子里的東西，意義遠不止嚇人一跳那麼簡單。

「真這麼覺得？」

得到好評的莉莎，那一刻反而有些不自信了，走上兩步后忍不住出聲確認一遍。

「不如你先給我們解釋一下，這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

付前並沒有用更誇張的語氣再肯定一遍，而是完全不掩飾好奇地請教，甚至揮手示意流霜同學過來旁聽。

「嗯……就不能是我又去了那邊一趟，拿出來的新戰利品？」

看得出來對付前這份反應，莉莎反而是更加滿意，只不過得意一笑后竟是拿起了姿態，哼了一聲反問。

「真的嗎，我不信。」

可惜這種事又怎麼難得倒付教授，幾乎是瞬間給出一句經典臺詞。

「之前的事靈灰的人沒找你麻煩？你還有那閑心再去一趟？」

「……何止是麻煩，找上門來強烈譴責不說，看著都恨不得寫書告我去了。」

果然一句話命中痛點，莉莎長嘆一聲，終於落座。

……

上次在那個類似死後世界的忌區域里，作多還是有些大的。

而按照莉莎教授的說法，雖然那裡現在由天啟院掌握，但靈灰還是保留了進科研的資格的。

這種況下就算沒有新的研究項目，對於靈灰來說，那地方豈不是也相當於剛剛賭錢輸給別人的媳婦？

找個理由隔兩天進去看看，實在再正常不過。

所以在付前的判斷里，之前自己和莉莎教授的破壞行為，是幾乎一定會被發現的。

不過如此群激，到底是有些誇張了，當時自己二人有那麼過分？

「但還是值得的對嗎？」

一邊自省，付前也是順口寬一句。

「當然。」

人得意時貴有知音，聽付前這麼一說，莉莎臉上笑容終於是綳不住，下一刻直接從他手裡奪過盒子打開。

那一瞬間，看得出來流霜同學都忍不住想捂耳朵了，但那撕心裂肺的死亡哀嚎這次竟是沒有傳出來。

「那種聲短期只會發作一次。」

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莉莎心很好地多解釋一句。

「這是我們最早獲得的那隻蝙蝠頭骨。」

而打量著盒子在的骨鱟，下一刻的表就變得嚴肅。

……

「第一次回來后，我在那東西上花了相當大力氣，進行了各式各樣的測試。」

不等付前他們說什麼，莉莎就繼續道。

「可惜有價值的結果實在是太，也完全沒能激發出作為一隻蝙蝠的時候，那種圍繞它的靈，直到上次我們的收穫。」

說話間直接又掏出了一件東西，握在手裡把玩。那是一塊兒跟盒子里同樣澤的，稍有些起伏的骨板。

燈映照下，甚至有虛幻的幽綠火焰在上面激。

而付前當然認識，正是上次肆忌區域，碎那隻不斷聚合的古怪造腦袋時，最後留下來的碎片，自己當做回報送給了莉莎教授。

不過跟那時相比，似乎還是暗淡了不。

「出來之後，不管用什麼辦法去保存，都不能阻止超凡的流逝。

「好是在這個過程里，我一不小心用它把最初的頭骨拆解了。」

而解釋的同時，很顯然莉莎使用這份收穫的方式出人意料。

「最初我也很震驚，但事實證明對那種骨頭碎片來說，這東西相當特別。」

輕嘆一聲，莉莎似乎在慨世事之神奇。

「我當時沒有想太多，只是嘗試把它們兩個湊到一起看有沒有什麼反應，結果原本完整一片的蝙蝠頭骨，接了不到半分鐘后，直接就碎了各種形狀。

「中間過程極其自然，沒有任何火焰輝之類的表現。」

說話間，莉莎竟是出一手指，輕輕挲那隻骨鱟的背部。

而之前還尖擾民的後者，這會兒彷彿遭遇了莫大制，都不敢的樣子。

「你猜猜後來我做了什麼？」

而下一刻莉莎教授看著付前，對其認真傾聽的姿態表示滿意同時，也是順便來了個隨堂小測。

「你猜猜。」

可惜帶著助理上課的霸道，又豈是常人能夠想象。

付前眼都不眨，直接沖著旁邊流霜同學示意了一下。

「莉莎教授嘗試把那些碎片拼起來，結果真的組了盒子里這樣一個生？」

而果然任勞任怨，季流霜震驚之餘沒有任何推諉，一本正經地思考了一下小心回答。

……

「沒錯。」

對於付教授的榨行為明顯看不過去，狠狠白了一眼后，莉莎確認了流霜同學回答正確。

「這還不是最特別的，在察覺到碎片之間的關聯，並且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真的完這個遊戲后，這東西自出現了。」

下一刻手指著縈繞骨鱟的碧輝。

「然後它活了過來。」

還有這種事？怪不得如此迫不及待。

莉莎教授的講述告一段落，付前也是沒有掩飾讚歎。

盒子里這東西是由蝙蝠頭骨的碎片拼出來，這一點他自然是早就意識到。

雖然是碎片，但破碎得卻是很有規律，某種程度近似汽車人變形。

別忘了初次探索的時候，自己甚至就這方面啟發過莉莎教授，又怎麼會連這一點敏都沒有。

而用奇怪的碎片嘗試拼個新東西出來，莉莎教授的頭腦倒也不算太死板。

現在讓人震驚的是這個結果，不做其它任何額外的作，只要把殘片拼湊一個生的形狀，就自獲得被靈灰院稱為本的「純凈靈魂」？這種無中生有才是最不得了的地方。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上次甚至見識過類似的況了——那隻聚合出來的龐然大最後，裡面竟是直接冒出了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