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金牌已經在向我招手,我只要在景和宮穩住,做好最後的衝刺,就萬事大吉了。我不能冒任何險。
這夜,我再次做了那個夢。
座無虛席的育場。飄舞的國旗,尖聲,喝彩聲。沸騰的場上,所有人都起立呼喊我的名字。
最後十秒。
我志在必得,向對手攻去。
他閃過,先刺中我。
比賽時間結束了。
對面的人摘下面罩。竟是薛殊。
這個畫面循環了一整晚,搞得我四點鐘就再也睡不著。我眼,起來穿洗漱,告誡自己:「要堅定決絕,不能功虧一簣。」
這次,我再也不要當第二名了。
我要拿金牌。我要母儀天下。
絕對不能讓薛殊這個臭男人阻擋我奪冠的道路。
他到底要坦白什麼,我本不想知道。
七點鐘了,是小皇帝即將的時刻。我梳妝完畢,指揮團兒圓兒:「傳膳,我要吃飯。吃完飯,我就練繡工。我今天哪兒也不去。」
團兒:「那小姐現在是?」
我低頭,看見自己不聽指揮往門口走的。
這該死的運員的誠實!
「我不走,我們吃飯。」
該死,我怎麼提起了擺?
扭頭奔向了出宮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短的,明天長更!
珠珠:國家一級口是心非·誠實運員
@嫌我更新慢從頭二刷的人,解放你的眼睛,快去喜馬拉雅聽有聲版吧,讀得超級超級,絕對不會失的!搜書名就行。
第60章 小紅花與長眠草
我把小皇帝的馬車半道攔截了。
護駕的沈昭眉頭一皺,止住了手下防衛的作。對我這種神經舉,他已經習以為常。
馬車緩緩停下來。小皇帝掀開車簾,有些意外道:「賢妃?」
「是、是臣妾。臣妾的病又好了。」我不爭氣地爬了上去。
坐在車裡,我想哭。
這次我再也不怪裁判,不怪場地,也不怪對手了。我知道,是我自己不爭氣,我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大蠢貨。
小皇帝見我臉這麼難看,問道:「怎麼了?」
我收拾了一下表,說:「臣妾思來想去,不該抗旨……」
「你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麼?」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看他的臉,似乎有點悲傷。
「回皇上,不是了。」
「若你再落水一次,會回來嗎?」
我心裡警鈴大作:「這怎麼可能?」
臭小子可別真想把我往水裡扔。現在寒冬臘月的,冰水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孩兒眼圈微微紅了。
他不是討厭我嗎?
「皇上……想讓回來麼?」我試探道。
如果說我這位初中生老公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真原來是我,那我可以勉強為他手重啟一下。老闆說話,我都好辦。
小皇帝不說話了。
我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到了太虛觀。剛才跑得太急,團兒圓兒沒能跟上,就我一個人到了。被兩個坤道領著向西殿走。
走在路上,我心裡五味雜陳。
薛殊最好是不要耍我,否則我一定要和他決一死戰。
我們到了西殿。從前住過的院子已經被燒毀了,我去到了另一個更加偏僻的院落。兩個坤道送到離門口十步遠的地方。我自己了披風,緩緩地走向半敞的大門。
四周簌寂,人世安靜得仿佛再無別人。
進那扇門,果然看見薛殊。
昨夜太虛山頂落了一層薄雪,覆著石子路,著枝椏。
薛殊在院子裡不知來回踱了多久的步,整個小院的積雪都被他一人踩實了。
見到我,他似乎鬆了口氣,凍僵的臉上裂出一微笑。
「你來了。」
我垂著眼不看他,只是埋頭向進走,他跟上。終於換他跟在我後了。
屋,金爐里燒了香炭,極暖。燈罩中蠟燭已燒到底,尤在明滅閃爍。
「你什麼時候到的?」我疑道。
「昨夜。」
燭火直燃到頭,一夜沒睡嗎?
我卸下披風扔在一旁,板著臉坐下來不看他,怕自己再瞧他一眼就要心。
他在我對面落座,忽舒了口氣:「還是你,對麼?」
「你不是早看出來了嗎?」否則何必約我來?
「沒有。今日,我也只是想試最後一次。」
我去你的!
我氣得扭過頭去瞪他:「好了,現在試出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履行諾言,坦誠相待。你想做決定,我便讓你決定。」
我冷笑了一聲:「哦?原來我有這麼大的權力嗎?那我決定要嫁給你,我要當你的皇后,太上皇也答應嗎?」
現在再說這話,未免太虛偽了!
「求之不得。」他卻道。
我本來已經做好應對他拿出的一千個理由的準備,突然聽見這句,我反倒噎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始終不曾告訴你我為何要退位。」他突然道。
「為何?」我看向他。
「我沒有時間等到令兒長大了,必須得儘早為他掃清道路,讓他坐穩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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