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到殿，幾乎一眼便能瞧見知虞早就為他準備好的禮。

沈收到了一套皇后親手所做的嶄新裳。

裡面的每一件幾乎都是細緻製出來，並著一雙足與玄履，都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桌面。

知虞輕聲道：「孩子們有的，你也有。」

不然他回頭又要一肚子酸水兒，覺得偏心了。

沈著那些，眼神愈，語氣頗為知足，「我竟也能收到這樣好的禮……還累得阿虞雙手勞累，實在是令我寵若驚。」

見他果真極稀罕地著那些，知虞忍著笑意，自不與他再說別的。

只是喝完消食茶後，進房前便若有似無地掃了他一眼。

沈慾了幾乎快滿了一個月，那一眼，可不將他勾得七葷八素。

宮人們暗中看在眼裡，難免覺得帝後間就算是鬧起彆扭都仿佛很是粘纏。

見皇后進了屋去，天子本能地跟上去，大概是被攔的次數多了，走到門口時慣地頓了頓，見沒有被阻止，這才抬腳邁了進去。

是夜，兩人都沐浴過上了榻後，知虞才語氣彆扭地吩咐他放下床帳。

接著在燈滅後，背著外面的人私底下給了沈第二份禮。

……

第二日早，等到用早膳的景，宮人們都不見主子們開口傳喚，便只能一直在外面候著。

雖不知這對夫妻倆大清早上又生出什麼齟齬，但隔著簾子，只能遠遠看著皇后清早上便莫名委屈什麼，正被陛下抱在膝上哄著。

沈盯著懷裡的妻子，愈發忍俊不，但這時候若真笑了出來，只怕會更惱自己。

是以他只語氣認真道：「也難怪，阿虞的那樣小，會撐得吃不下也是正常……」

知虞眼睫一，立馬道：「你別說……」

可他卻仍一板一眼地誇讚道：「阿虞已經做得很好了。」

「至，收著牙齒沒有咬疼我……」

「只讓我飄飄仙，如墜九天，魂不附……」

知虞聽得耳滾燙，又眼神慌地朝簾子暗暗外瞥去，生怕被外面人都聽見。

畢竟昨夜分明失敗得很……

最終只是在他前勉強啃了幾口，偏偏他說出了丨仙丨丨死的滋味，難免就察覺出他這張有多壞。

不許他說，抬手捂住他，兩人一翻胡鬧，沈到底忍不住笑意，愈發肆無忌憚地抵在耳畔，「我吃阿虞的時候，也覺阿虞太小……」

平日裡用來說話的舌頭彼時都好似被吸住了。

「現在想來，只覺齒生津，只想讓阿虞再恩賞我一回瓊漿玉……」

他越說越不像話了。

兩人在屋裡黏膩得厲害。

被他鬧得臉紅，恰好這時候兩個孩子都過來了。

知虞便赧地將他推開，起帶著孩子們出去。

今日不用早朝，也沒有人來打擾。

難得的清閒下來，沈兀自坐在屋裡，好似仍有種不太真實的滋味。

他喝了口手裡的茶，過窗子從另一個視角看見被金所籠罩的知虞。

明明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

可他心口卻莫名一，忽然間生出一種下輩子他們也許還會重逢的宿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