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為難福祿莊。
他爹是一個,恐怕也還有別人,這是斷他財路,他必須得謹慎起來,想辦法將這些“魍魎手段”全都打散。
張長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盡頭。
張長行回頭,眉頭皺得死,旁邊丫鬟低聲道:“二公子……”
張長行喃喃:“老三一直怪怪的,打從兩個月多前就不太正常,如今是越發奇怪。”
他想起兩個多月前,張長言沖進書房聲要說“好消息”,可后來父親問,他又什麼都沒說……
當時張長行就覺得古怪,如今只覺這個三弟更加奇怪了。
他扭頭吩咐小廝:“找人跟蹤老三,看他接了什麼人,又到底在做什麼?”
他還是得弄個清楚。
“是。”
-
第二日一大早。
容屏早早起床,坐立難安。
他扭頭問謝洪:“世子起床了嗎?”
謝洪搖搖頭。
容屏急得站起來,走來走去:“怎麼一點也不著急?那辦法真的奏效嗎?萬一沒有作用呢?”
謝洪也是一臉擔憂。
他們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容昭才終于慢吞吞爬起來,走到前院來。
丫鬟送上一份早點,容昭慢吞吞吃著。
容屏忍不住:“你真的不擔心沒人來定福祿莊嗎?”
容昭咽下口中食,一臉淡定:“不擔心。”
喝口水,繼續道:“因為不可能沒人預定,今日福祿莊有得忙。”
容屏:“……”
——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他嘲諷一笑:“要是沒人,我看你怎麼哭,你把張三哄騙住,那兩萬兩不用還,但四大親王可還有八萬兩!從昨日到今天,除了你姐姐們,可是沒有一戶人家來預定!”
他雖然嘲諷,心里卻莫名得意。
他這兒雖然不靠譜,讓人著急,可那老對頭張丞相的三兒子,顯然更蠢。
一想到這兒,他看容昭的眼神和些,態度也了下來。
容屏扭頭吩咐:“出去打聽一下外面什麼況了?”
謝洪:“是。”
-
昨晚才吃了宴席,又有那神奇的“煙花”一,京中權貴在遲疑,也都還在觀,沒想到這才第二日,外面消息已經沸沸揚揚,整個京城都熱鬧了。
“昨夜亥時那到底是何?”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煙花,是安慶王世子制造出來,為慶賀安慶王康健,據說,昨夜……”
“真能承辦其他人家的宴席?會有人去?”
“當然!那樣的酒食,那樣的賓主盡歡,一生只有一次婚宴,當然要辦得好,辦得人人難忘,誰不想大婚當夜,外面煙花盛開,寓意輝煌燦爛。”
……
郭侍郎家。
郭侍郎夫人:“外面當真這麼說?”
下人:“是,外面都將那福祿莊與煙花吹上天。”
郭侍郎小姐臉紅:“若是我新婚能放上幾箱煙花……當是圓滿。”
夫人呵斥:“你可莫要出去胡說,你與那龐公子婚期將近,龐家要如何擺宴都是龐家的事,切莫多言。”
小姐垂下頭,失頷首。
-
茶樓酒肆,依舊議論——
“聽說福祿莊還不僅僅只承辦婚宴,也承辦壽辰。”
“壽宴也要大費周折去其他地方擺宴嗎?”
“怎麼不能?那安慶王世子可以為父親康健大辦,其他達貴人,怎就不能為家中父母在福祿莊舉辦,讓家中長輩高興?”
……
趙史家。
夫人:“大人,外面都說舍得給父母在福祿莊舉辦壽宴,定是孝子,母親今年壽辰,可要預定福祿莊?”
趙史呵斥:“那福祿莊是不錯,可實在過于奢靡,我們清流世家,決不能有這種奢靡之風!休要再提。”
夫人不說話了。
中午。
趙史:“今日怎的只有清粥白菜?呢?”
他看向夫人,眼神不悅。
他無不歡,全府皆知,清粥白菜本吃不下去。
上首老太太端起碗,不咸不淡:“哦,是我吩咐的,我家清流世家,不能助長奢靡之風,以后還是都吃素吧。”
趙史:“……”
-
市井之中,人人頭接耳——
“聽說已經好些家預定福祿莊了,生意極好,預定早的人,專挑那上上吉日,怕是去晚了,半年好日子都被定下。”
“這其他好說,壽辰只有那一日,婚嫁也早早定了良辰吉日,若是好日子被人占去,恐怕只能在家中舉辦。”
“嘖嘖,若是旁的鐘鳴鼎食之家都在福祿莊舉辦,偏偏某家不去,那可就太寒磣了。”
……
禮部尚書府。
尚書:“不去,宴席哪有去別個家舉辦的?”
下人輕聲道:“可若是別人家都去,外面會嘲笑我們尚書府寒磣……”
尚書微微一滯,半晌才道:“那先看看別人家去不去吧。”
-
京中議論聲越發熱鬧——
“柳大詩人昨夜有幸遠遠看了一眼煙花,便寫下兩首好詩,據說震撼異常。”
“這算什麼?那些世家公子該是有見識吧?竟然也都對福祿莊宴席上的菜念念不忘,據說幾大親王今日都沒好好吃飯,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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