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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457頁

所以,永明帝殺了先太子。

怪不得他非要在死前打下燕云三州,他要有一生的名,傳唱千年的功績,以及不被死去兒子掩住的輝。

“是呀,都道我不祥,但他把我接回宮后,并無顧忌,因為他知道當初真相,也知道我這不祥因何而來。”

裴懷悲嗤笑一聲,搖搖頭:“把大兒子殺了,把三兒子用來作為將世家一網打盡的工,天家父子,那個位置,真是孤家寡人,毫無。”

何其可悲,和其可笑。

裴懷悲只覺悲涼。

容昭聲音平靜:“可是,你卻必須登上那個位置。”

“是呀,我必須登上那個位置,那是我的宿命,從我父親死的那一刻,就來到我上的宿命。”

他看向容昭,扯了扯出笑容:“我曾經滿腔憤怒,永明二十五年進京時,我心中只有恨與怨懟。”

太悲寺枯燥痛苦的生活,上因為“不祥”帶來的流言蜚語與鄙視。

他越是痛苦,就越是恨永明帝。

“是在安慶王府的半年讓我改變,我能平和的一步步走到今天,沒有變鹿王那樣瘋魔,是因為你在我心中種下了一個無名。”裴懷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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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悲是悲涼的。

但無名輕松又從容。

無名是容昭教導出來。

他想一輩子做無名,但裴懷悲是他的宿命。

就如同他不想生而無父,可他生來就住在太悲寺,懷悲。

容昭深吸一口氣,又問:“鹿王知道真相?”

“知道。”裴懷悲點頭,眼神無波無瀾,“不僅鹿王知道,恐怕四大親王也都知道,阿昭,你知道我母親怎麼死的嗎?”

先太子妃是太子死后才病死。

他沒有等容昭回答,便自問自答:“我母親我父親,惦記著我,怎麼可能輕易去死?但是,查到了父親的死因,這讓不平與痛苦,便將消息了出去,想要為我父親冤……”

“等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收到消息的,只有四大親王與幾個父親部下。母親死了,父親部下沒多久也死了。”

裴懷悲滿臉嘲諷:“阿昭,你現在知道四大親王為什麼要站隊了嗎?”

四大親王四個人,站了四個勢力。

榮親王站鹿王,愉親王靠近張丞相,一道為保皇黨,樂親王站了寧王,祿親王站了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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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混

容昭如今如何不明白?

道:“為了保命,也為了地位。”

裴懷悲點點頭:“對,他們知道了真相,同樣害怕,必須將自己綁在一勢力上面,這其實不是為了壯大皇子的勢力,是為了壯大自己。”

永明帝向來無

對兒子都能無,何況是兄弟?

自他登基以后,四大親王表面風,實則如履薄冰,沒有錢也沒有權。

而要改變,就只能等新君上位。

將一家子榮辱,綁在了他們寄予希的人上。

“至于鹿王……我父親在世時,裴鈺年,裴欽剛剛出生不久,但裴錚已經知事。那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哥哥是未來皇帝,沒人有野心。”

“湯先生說,裴錚小時候很喜歡我父親,總是跟在我父親后,后來我父親突然死了,他被皇帝、被所有人推到了前面。”

“或許是滋生了野心,也或許是滋生了恐懼,他變現在這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鹿王,為了當上皇帝,他已經瘋了。”

“所以,等證據送到京城,等皇帝表現出要召安王回京,或者要召我回京的態度,他就一定會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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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悲抿了抿,一字一頓:“因為,他知道皇帝是什麼人,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下場,他一定會博一場。”

如果沒有容昭,他或許會和鹿王一樣。

瘋魔,又無所不用其極。

容昭看向他,“如果沒有猜錯,等趙瑜回京,鹿王就會做最后的掙扎。”

——除了制造更多犧牲,沒有任何作用的掙扎。

鹿王死去,那是他應得的下場。

可京城造反,不知道又要死多人……

容昭阻止不了,也不會阻止。

這是永明帝和鹿王的博弈,這場死亡,是他們的撞。

誰下場,都可能會被牽連、絞殺。

裴懷悲點點頭。

容昭:“你什麼時候進京?”

鹿王造反,必死無疑。

張家、趙家,都會恨死鹿王,皇上又在背后拉開大網,等著將鹿王黨一網打盡。

那麼,未來的皇帝就在謹王和安王之間。

什麼時候進京,是個關鍵。

裴懷悲的眼睛,聲音輕輕:“安王死后。”

不是鹿王死,而是安王死。

容昭瞳孔果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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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抿了抿,問:“你若是賭輸了,當如何?”

裴懷悲:“那就是我的命。”

容昭深吸一口氣,不再看他,視線看著前方,看著萬家燈火。

只心依舊不平靜。

今晚簡簡單單的一場夜談,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也知道了太多的聞。

容昭自認是個資本家,要做的事與這些皇子皇孫都不相同,所以不參與奪嫡,也不好奇。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奪嫡已經走了最后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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