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勝誰負,就看他們廝殺的結局。
肩膀上有一個腦袋輕輕靠著,沒有用力,只是微微挨著。
是謹王。
背負了很多東西,也做了很多部署,如今只是等待結局。
他并非勝券在握,也同樣會覺沉重難。
但挨著阿昭、看著阿昭,他就覺得十分安心。
裴懷悲聲音輕輕:“阿昭,無論你想做什麼,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好不好?”
容昭沒有回答。
-
第二日,永明二十七年九月七日,容昭啟程回京。
九月十一日,容昭收到消息,京城異。
這個時間,崔云詞等人早就被押解回了京,審問結果已經出來。
而趙瑜快馬加鞭,已經帶著證據京。
有異,實在正常。
九月十二日,容昭京。
整個京城都變得十分寧靜,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之下,詭異。
直接回了安慶王府。
容屏沒想到這個時候回來,站起來,急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知道如今京中形勢嗎?!”
他還以為容昭會在事結束之后再回來,怎現在就突然回來了?!
容昭搖搖頭:“我回來的很低調。”
“再低調也不可能沒人發現,現在誰不是繃的弦?”容屏急得不行,恨不得再把推出京。
容昭笑了笑:“就是因為都繃了弦,所以沒人會輕舉妄,此時此刻,反而沒人顧及我,皇上都不會召我進宮的。”
現在誰管這個太子太傅?
得先把太子確定出來!
若非是攪這場風波中的人,比如鹿王黨、崔家、張家、趙家等等,其他人都已經顧不上。
現在局勢張,反而沒什麼危險。
雖說在明州壞了鹿王的事,但鹿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絕對沒空來針對。
在民間有些名聲,這個時候出事,絕對影響不小。
所以,反倒是安全。
容屏并未放松,反而更加急切,低聲音:“阿昭!前日皇上就已經昏厥不醒,這兩日鹿王日日宮!”
容昭:“他若是登基,我無論在哪兒都跑不掉。”
頓了頓,道:“況且,我能跑,你們呢?京城既然要,我就更該回來,坐鎮安慶王府。”
容屏一怔。
半晌,他長嘆口氣:“終究是我們拖累了你。”
容昭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他:“京城如今到底什麼況?張家呢?”
容屏趕忙解釋:“崔云詞和韓昌被押解京,直接關進了大理寺,由關大人審問,這些人可真是膽大,竟然做出這種事!”
“皇上神狀態不好,鹿王施,所以審問結果一直沒有流出,但百私下都已經清楚,鹿王黨最近很是躁不安。”
“張二尸京后,張丞相被氣得吐,當場暈厥,第二日才醒來,便與張長知一起進宮,求見皇上。”
容昭:“見到了嗎?”
容屏點點頭:“鹿王擋了兩次,但永明帝醒后,還是見到了,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后永明帝為張二加封,風下葬。”
“如今呢?”
“前日皇上暈迷不醒,所有員都了宮,這兩日都沒有出來。”容屏神忐忑。
容昭聲音篤定:“是鹿王和朝臣在博弈。”
容屏嘆氣:“對,朝臣有張丞相為首,與鹿王黨形對立,張丞相說是招安王與謹王回京,鹿王說沒有皇上的旨意,不同意。”
張二出了事,張丞相未必支持誰,但一定不支持鹿王。
一切都在預料當中,容昭點點頭。
容屏不解:“安王沒有旨意不能回來,謹王為什麼不回來?”
容昭張了張,最終只是道:“回來未必是好。”
容屏更加不解:“可若是不回來,萬一鹿王登基……”
頓了頓,他又道:“算了,這不是安慶王府該心的,現在只希鹿王不要是儲君,希皇上早日醒來。”
鹿王惡行,容屏再清楚不過。
說完,他看向容昭:“你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快去換服洗漱,這趟明州行真是吃了大苦,瘦了這樣。”
他十分心疼,趕讓人準備東西。
容昭也有些疲憊,去洗漱準備休息。
然而——
剛剛洗漱完,還沒躺下,便又有消息送來。
“什麼?皇上醒了,下旨招安王和謹王京?”容屏一喜。
容昭披著服,卻皺了眉頭。
容屏見此,一怔,有些茫然:“為何皺眉?這不是好事嗎?皇上醒了,等安王和謹王回京,鹿王就無法像如今這般,只手遮天。”
容昭問:“從這里到明州,到尋州,一來一回,要多久?”
抿了抿,又道:“而這個時間,父親覺得鹿王會坐以待斃嗎?”
崔云詞和韓昌還在大理寺著。
趙瑜也帶了證據回來。
只要一道旨意,隨時能要鹿王的命!
——這是證據確鑿的死罪。
永明帝以前保鹿王,那是因為要鹿王活著,如今,他不會要鹿王活著。
容屏心中有了個猜測,大驚失。
容昭吩咐:“來人,將安慶王府的人回來,關上大門,若非必要,不許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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