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菲收回視線,擺在桌上的手機一直沒有靜,心裡很難。
捧著頭,說:“思文,我還是輸了?我費了那麼多心思,這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向思文:“也不一定吧,如果你輸了,幹嘛來酒吧喝酒?”
“什麼意思?”
“也不過是靠著一張銷魂臉,江韌要是真喜歡,當初又何必跟分手?”
景菲喝了口酒,咬著牙,滿心的怨恨,“誰知道。”
“你先別自暴自棄,你之前都等了那麼久了,還差現在這點時間?你未必會輸。”
“我怎麼比得過?”
向思文搖搖頭,“你現在也不差,你這張臉可是江韌喜歡的型別,你是有優勢的。”
景菲只哼哼笑了聲,默了一會,又側頭朝袁鹿的方向看了看,“你知道麼?今天進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是把我當了小三。”
說著,側頭看向向思文,對視一眼後,向思文點頭,“是麼?真是太賤了,應該讓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景菲輕描淡寫的說:“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向思文拿了杯酒,起。
景菲拉了一下,笑說:“你要幹嘛?”
向思文拍拍的手背,“你不要管,在這裡好好看著,我這人脾氣不好,誰欺負我閨,我就要欺負回來。”
“別了,到時候鬧起來,去江韌那邊告狀。”
向思文笑了笑,拉開的手,朝著袁鹿的方向走過去。
……
袁鹿的酒量淺,喝啤酒都會頭暈的人。
這些尾酒喝著滋味不錯,但裡頭的酒濃度,深淺不一。有幾杯喝下去特刺激,喝完以後,人就不太行了。
這滿桌的酒,也才下去四五杯而已。
袁鹿就暈頭轉向,橫在沙發上,沒法了。
抓著鄒的手,說:“這房子怎麼在轉啊。”
鄒沒好氣的笑了,“你這人,還真是長了一張唬人的臉,其實是個小白。還我出來喝酒呢,你自己買幾罐啤酒在家裡喝不好麼?”
袁鹿將臉頰在手上,並沒有聽進去的話,瞇著眼睛,看著桌上五六的酒,“我好難。”
“想吐?”
搖頭,“暈。”
這時,有個服務員過來,跟鄒說:“鄒小姐麼?”
“是,怎麼了?”
“外面有人找,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幹嘛不進來?”
“不知道,說是讓你出去。”
鄒:“那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好。”
鄒拍拍袁鹿的臉頰,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別跑。”
袁鹿靠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頭,現在能跑到那裡去。
鄒拿了手機出去。
服務生在旁邊站了一會,就被人過去服務。
袁鹿勉強睜眼,閉上眼就老想到江韌那張冷漠的臉,還有他朝著發火的樣子,他說的那些話,字字清晰。不是喝醉了麼?為什麼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難。
手要去拿酒,還沒拿到,突然一杯紅的迎面潑過來。
下意識的閉上眼,進了鼻子,痠疼不已。
跟著耳邊就傳來人惡狠狠的聲音,“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搶別人男朋友的賤貨!男人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搶男人是吧,既然搶了,就要做好被撕的準備!”
人的聲音尖銳,聲音很大,彷彿要蓋過酒吧裡輕的音樂。
袁鹿還是暈乎乎的,可的話,都聽的很清楚。
抹了一把臉,抬頭看過去,視線裡出現三個影疊的人,同一張臉,可這張臉不認識。
氣勢洶洶,一臉憤怒。
袁鹿坐直子,的囂,已經引來了旁人的圍觀。
誰不喜歡看熱鬧?
這種打小三的事兒,就更容易引人圍觀。
袁鹿:“你,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搶別人男朋友不會有好下場。你要是識趣點,自己退出,那麼今天就這樣算了。你要是執迷不悟,那就有你的,到時候求饒都不放過你!”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
“哼,死不承認是吧?”
正手,鄒及時回來,在外面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人找。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不清楚。
由著心裡記掛著袁鹿,就先進來了。沒想,才走開這麼一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看樣子,是故意把支出去的。
鄒一把將向思文拽開,看到袁鹿的狼狽樣,二話不說,拿起桌上一杯酒,轉頭就潑到向思文的臉上。
向思文驚,“你有病啊!”
“以牙還牙不懂麼?你潑了別人,就得有這個心理準備。怎麼著,就許你拿酒潑別人,不許別人潑你了?你當這世上的人都是木頭,任由你欺負?你是全世界啊。”
向思文:“搶別人男朋友,你還有理了?”
鄒聞聲,愣了幾秒,回頭看了袁鹿一眼。
這會瞪著眼,要哭不哭的樣子。
鄒不太清楚這裡面的事兒,但不管是什麼事兒,自家親戚肯定是要護著,在外頭即便是錯了,也要護著。
“沒有證據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有,你家男朋友要是行為檢點,責任心強,有道德底線的話,能被人搶走麼?不去怪男人,跑這裡來找人發洩,算什麼東西!”
向思文大笑,“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自己沒有道德底線,還在這裡強詞奪理。看樣子,你們全家都是小三唄!”
話音未落,鄒便一掌甩了過去。
是什麼都不怕的,及底線,就要手,誰怕誰!
向思文沒想到會手,當即也炸了,兩人一下攪和在了一塊。
袁鹿被這陣仗嚇住,愣怔幾秒後,趕忙上前拉架。
但喝了酒,自己都站不穩,又怎麼拉架。一上來,向思文找準了時機,手朝著臉上去。
指甲劃過的臉,火辣辣的疼。
袁鹿倒下,趴在了桌子上,桌上的酒杯全掃到地上。
很快,酒吧保安過來,也有人立刻就報了警。
景菲也適時過來拉架,“思文,別打了,不要打架!你別這樣。”
就這麼一頓鬧,幾個人被拉出酒吧,民警過來調節。
四個人站一排,只有景菲完好。
“任何事兒都要心平氣和了解決,打架能解決什麼?到時候打出個好歹來,你們誰付得起責任?還有,這種事兒,你們幾個的在這裡鬧的熱火朝天,那個男人呢?歸結底還得讓那男人來解決吧?你們倒好,自己先打起來了。”
四個人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聽教訓。
“互相道個歉,再有下次,就去局子裡好好反省。”
沒人道歉,一個個閉。
最後,還是景菲先出來道歉。
向思文拉,“你道什麼歉?你才是害者好不好?人家搶你男朋友,現在裝可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看到漂亮人可憐,就心。”
這話明顯是說給民警聽的。
景菲一下捂住的臉,說:“你別再鬧了。”
警察也懶得管這種瑣事,朝著袁鹿看了眼,說:“孩子要自尊自,長那麼漂亮要什麼沒有,何必要去搶。”
袁鹿頭低的更低,長髮垂落,遮住臉。
他們上還是留了面,沒有說太多,教育了幾句以後就走了。
景菲拉著向思文也走了,沒跟們多說什麼。
鄒瞧著們走遠,理了理糟糟的頭髮,向思文戰鬥力還強,鄒臉上也掛了幾道彩。
人走掉後,兩人一時無言。
鄒說:“你在這裡站會,我進去拿包。我外面有一單公寓,帶你去洗個澡,收拾一下。”
袁鹿點點頭。
進去拿了包,又跟老闆娘道了歉,給了些錢。
“走吧。”
到了公寓,鄒找了一套服出來給,“洗完再說。”
袁鹿抬頭,鄒這會才看到臉上的抓痕。
“靠。”罵了句髒話,“肯定是故意的,你也不知道躲遠點?剛才警察在的時候,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該讓賠償。”
“算了,我不想一直吵。那麼多人看著,多難看。”
鄒還想說什麼,但怕不注意說不好,讓難堪,也就忍了。
“行吧,你先進去洗澡,我找找家裡有沒有碘酒什麼的。可不能留疤了。”
袁鹿這會顧不到自己的臉,就算真的留疤了,都無所謂。抱著服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頭髮用巾包住,一張臉完全出來,那三道抓痕就更加明顯,在熱水的沖刷下,看著都有點腫。
幸好家裡有碘酒,可以理一下。
鄒讓坐在小椅子上,仔細給消毒,湊的近,鄒不由的在心裡嘆,這臉是在老天爺那邊買了VVVVIP了,真的是老天賞飯吃。
怎麼看都。
嘖了聲,說:“到底是什麼況?我可不相信你會搶別人男朋友。誰不知道,你爸家教嚴格。是不是被騙了?”
袁鹿眼眶發紅,抿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把那個男人出來,我來問。”
袁鹿垂著眼簾,搖搖頭。
鄒都要被給急死了,“你好歹說句話,你這樣我告訴我媽了啊。”
“不要。”
說到這個,袁鹿想起來週末父母要過來,這臉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到週末肯定是好不了。捂住臉,擰了眉,“週末我爸媽要過來,我這臉怎麼辦。”
“你現在活過來了?”
“怎麼辦?不能讓他們知道。”
鄒嘖了聲,這話題轉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江韌接到向思文電話時,剛回到家。
他還一個字都沒說,向思文就在那頭破口大罵,“江韌,你是不是混蛋?!自己搞了這麼個人就算了,你還縱容那人欺負到景菲頭上來了?!我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當小三,找帶人來找麻煩。你就這麼任由人打,是麼?”
“什麼?你說清楚。”
“嗬,應該是你說清楚才對!景菲沒談過,你可是他的初,他一直都規規矩矩,你就是這麼玩弄的?”
“現在在哪裡?”
“在我家,你最好是過來說清楚,當然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去找你,這筆賬總是要算清楚的!”
“等著。”
掛了電話,他又重新穿上鞋子。
周迎見他又要出去,立刻跟過去,“上哪兒啊?”
“有點事兒。”
“你可真夠忙的。”
“說明你這次來的不是時候。”
“有良心沒有,我難得回來一趟,沒回家,專程過來找你玩。你就這麼晾著我。”周迎聞到他上有酒味,匆匆忙忙的換了鞋子,說:“你這樣還開什麼車,我跟你一塊去。”
“你這是八卦吧?”
“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幹嘛呢。走走走。”周迎拿過他手裡的車鑰匙,推著他出門。
雖然有導航,但周迎開車技不太行,他沒參加高考,家裡給安排直接出了國。國駕照是有,但跟國外的方向不一樣,他就開不太習慣。
還有北城的路,他也不,雖然有導航,他還是開錯了好幾條線。
江韌差點被他給氣死,結果繞繞彎彎,花了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向思文是景菲很要好的閨,但兩人不同笑,向思文在北城一所三流大學,的房子就租在學校附近。兩個校區有點遠,這邊附近的房子環境都很一般,但即便再一般,價格也不便宜。
周迎停好車子,掃了眼周圍的環境,說:“這地方看著不怎麼樣啊,你這是來找誰啊?”
江韌瞥他眼,把他摁回車裡,說:“你就在這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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