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來自大帝之姿的震撼
嗡!
坐下的頃刻,石椅微微一震,繼而表面開始出現不規則的起伏。
與此同時。
陸長之的上,忽有一獨特的氣息湧現而出。
頃刻間,在場眾人無不是到心神為之一震,看著坐於石椅之上的陸長之,只到一難以言明的震撼。
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卻又好像無不在,無時不在,超越八方,凌駕古今。
人群中,秦璃看著陸長之,思緒不住拉回當初第一次與師尊相遇的時刻。
當初自己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時,師尊就是如此。
如今自己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再見之時,卻是更師尊的山之高。
「這是?!」
柳潯猛地扭頭看向陸長之。
這一次,其徹底無法做到喜怒不形於。
那雙目之中充斥著的,儘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一旁。
柳鍛元同樣神容的看著陸長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此時此刻這陸長之上呈現出的這種覺。
非但比柳天命當初降生時的更為強烈,甚至竟讓他產生一種渺小之意,同時伴著一些得頂禮拜之。
「難怪,難怪。」
人群邊緣,林邪腳步停下,扭頭看著陸長之,臉上忽然出一抹慘笑,繼而又有些氣憤:
「草!」
前一世老有更強的跑出來自己風頭。
都他媽重活一世了,本以為不會再有那種況了。
結果這他媽半步大帝都有。
還能說什麼?
這賊老天就沒想讓自己迎接屬於自己的時代!
氣憤歸氣憤,林邪也忍不住心中慶幸。
好在這是個好說話的主。
不然先前自己真的就是出師未捷先死了。
至於眼下,還是不要跟對方有過多接與糾纏,先去將自己那一軀取回療傷,再做打算。
正想著,林邪臉忽然一變,雙目一瞇,形果斷向前方閃爍去。
巫族。
巫驍目自陸長之上收回,轉向巫罰,沉一聲,道:
「可知他?」
巫罰搖頭:
「混沌不可視。」
巫驍點點頭,目重新回到陸長之上,喃喃輕聲:
「看來,必是與他有關了。」
岳族。
岳鵬的神,複雜至極。
柳族的帝子,縱使天賦再高,於他面前也終究只是一位小輩。
被一位小輩批評,很難心中不有想法。
只是此刻對方上所呈現出的這種覺,卻又讓他震驚不已。
以他過去的經歷與經驗,無法明確的判斷出這究竟是什麼。
但直面陸長之,心底卻忍不住有一個答案浮出:
「大帝之姿,名副其實!」
各方強者尚在為此到不可思議之際,在場各方,凡境界低於帝尊之人,無不是發自心的生出頂禮拜之。
境界越低,這種就越強烈。
而那各方前來的後輩中,此時此刻,已有大半,下意識的彎腰躬,幾乎就要伏下去。
不過好在大多數後輩的長輩,都是有所關注,分出一些意念籠罩,同時攔住他們的舉。
而正因如此,一時間,許多看向陸長之的目,多了幾分凝重。
刷。
這時,陸長之上的氣息散去。
一切歸於平靜。
偌大天地間,一時間顯得有些寂靜。
無數目就這麼看著陸長之,心中各種複雜緒,竟一時不知作何慨。
終究是有人悠悠一嘆,慨萬千:
「嵐清界,只怕要迎來一方獨尊的時代了。」
「大家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陸長之的聲音響起,站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滿意之,道:
「走了。」
說完,便是抬手將石椅收起,向著柳樹之中走去。
顧辰等人連忙跟上。
直到眾人影自柳樹上消失不見。
在場的眾人這次回過神來,一時間,頗有種大夢初醒之:
「這就是大帝之姿嗎,難怪,難怪他先前有這種底氣啊。」
「晚輩不凡到了這種地步,他柳族究竟是怎麼忍住直到現在才將之公之於眾的啊,這是不是也太能忍了?」
「怪不得其只是剛降生,柳族就稱有大帝之姿,更敢稱其為帝子,原來妖孽到一定程度,真的會一眼就能確定太多太多!」
「柳族這次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其它勢力只怕要坐不住了,要是拿不出來能與柳族匹敵的天驕,估計用不了太多年,各大勢力之間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了,到時候不知得什麼樣。」
「........」
眾人之議論,皆以慨為主。
偶爾可聞對於帝道不再的無奈嘆息。
而與此同時,各方明顯也都是有些待不太住,此刻已是開始離去。
這一次的帝道,實在發生了太多變故。
尤其是柳族帝子最後這一座,其意何為,各方心中很清楚。
這種事肯定不可能是閑著無聊,必定有其目的。
而這目的並不難猜。
柳族,其實已經在表態了。
帝道存在了不知多年,今日其將之拿走,言稱「自古以來」。
他們所在所居之,存在的時間都不比帝道長,那會不會將來有一日,也會有一句「自古以來」?
柳族,傳送陣出口。
「柳前輩,知道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
陸長之看向幾乎是隨其後的柳鍛元,道:
「但方才那些,說實話太讓人支了,現在我需要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柳鍛一愣:
「何必如此?」
陸長之搖頭:
「拿人好,替人辦事,自當盡心竭力,這我還是懂的。」
柳鍛元深深看了一眼陸長之,目略複雜。
帝道這事,的確是辦事了。
但說實話有些用力過猛了,尤其是最後那表態意味十足的舉,必會讓眼下相對平衡的嵐清界局勢加快變化。
這其實不是他們要的。
不過,柳段元終究沒說什麼。
相較於被殺出來的黑馬林邪搶了風頭,以及只能繼續裝神而言,如今這個結果,總歸也是有所效。
「那你先好好休息,若有什麼需要,盡可說,這邊都能儘力滿足。」柳鍛元道。
「好。」
答應一聲,陸長之就是帶著顧辰等人,向枯榮門傳送去。
「這椅子是真不錯。」
回去的路上,陸長之不住心中誇讚。
方才在上面坐了會,給自己的太舒服了,又正是半夜的時間點,差點想直接睡在當場。
至於所謂的支,不過只是特效罷了。
倒是沒想到效果竟還出奇的好,他可是注意到,柳潯兩個眼的直徑足足大了兩毫米,明擺著也是被唬住了。
「頂著別人的名出風頭,拿好,似乎,還不錯?」
稍作回想,陸長之便是角微掀。
另一邊。
柳潯傳回后,四下看了眼,就是問道:
「他走了?」
柳段元目看來,點點頭。
「那石椅,他沒主留下?」
柳鍛元搖頭:
「不必急於一時,否則因小失大。」
柳潯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像是想到什麼,道:
「他恐怕不是最合適的選擇。」
「為何?」柳鍛元看著柳潯。
「沒什麼。」柳潯搖搖頭:
「只是一種覺。」
考慮了下,他終究還是沒說。
不久前自己才指點了柳天命歸虛之握,至於兩者水平上的差距,倒是沒有天差地別那麼大,僅僅只是白雲與黃泥。
冒名頂替,向來都是以次充好,哪有......
但想了想,興許那陸長之只是恰好在此武技方面有天賦,再加上有帝道的外支持,那未必就是真水平,眼下倒也不必太庸人自擾。
或用或棄,到頭來,不還是他柳族有決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