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句話而已，他竟能說的這般傷人，隻聽的心都要碎掉了。

    “你知不知道，小離被你那一腳踹了重傷，差點就沒命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不是在指責他。

    也許，是在期待江寒能說出他是不小心的，也許，是在期待他能表現出一些關心。

    可惜，終究是要白期待了。

    江寒平靜的看著：“嗯，我知道，重傷而已，死不了。”

    這話聽著怎麽有些悉？

    不對，照這麽說，他是故意的？！

    墨秋霜下意識抓了南宮離的胳膊，心髒抖。

    不明白，江寒到底怎麽了，對們漠不關心也就罷了，怎的還這般狠心，對他曾經的師姐下如此重手！

    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麽？

    想到這裏，墨秋霜陡然一驚。

    按說以們對江寒做的那些事，頂多就是些小打小鬧而已，算不得什麽深仇大恨。

    可江寒卻仿佛對們痛恨到了極點，哪怕林玄死，都不能平息他的怨恨，似乎還有種要找們報仇的意思。

    思來想去，若說能讓他這般恨的，也唯有生死大仇了吧！

    一時間，墨秋霜如墜冰窟。

    難道說，真的像二師妹猜測的那樣，江寒也覺醒了前世記憶？

    有心想要問一問他，可現在這麽多人……

    “小寒，再怎麽說，小離曾經也是你師姐，你怎麽能……”

    墨秋霜想埋怨江寒不關心們，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江寒目中一閃而過的晦：

    “你也知道，那是曾經。”他看著，輕聲說道。

    “墨秋霜，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需要無條件的討好你們，哪怕被你們厭惡，哪怕遠遠離開你們，也要心甘願的為你們付出一切？”

    江寒越過看向天空，臉上是有的釋然：

    “別傻了，沒人會做那些看不到希的事的。”

    “我不知道你這些理所當然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你們為何能心安理得的接這一切。”

    “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我不會再傻傻的為你們付出一切，也不會再把你們當做我的全世界。”

    “現在的我，隻為自己而活。”

    墨秋霜麵一白。

    想告訴江寒，從沒想過這些，更沒想讓江寒為了們付出一切。

    隻是想讓江寒關心一下的師姐而已，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想否認。

    可是，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隻是……

    就在這時，忽然發現江寒竟然要走。

    “小寒，你要去哪？！”

    心急之下，直接出了口。

    誰知江寒並未理，而是形一，劍而起，瞬間便沒了蹤影。

    他、他什麽意思？事還沒說清楚，他怎麽就這麽走了？？

    看了看懷裏已經昏過去的南宮離，墨秋霜有心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可最終，還是頹然的了手臂。

    本來就有一個昏迷不醒，時常犯神經的，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

    但更讓神傷的，是江寒方才說的那些話。

    那些，讓心痛到無法呼吸的話。

    視線掃過四周，最後在街邊一座酒樓上頓了一下，暗一咬牙，帶著南宮離直接瞬移離開。

    六師妹如今傷重，還是先幫穩住傷勢才好。

    至於江寒……總會有辦法的。

    這一走，場中頓時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驚駭莫名的看著破碎的街道，吵鬧中無非在驚歎江寒一擊之威，以及，淩天宗與傳聞不符的忍氣吞聲。

    “啪——！”

    街邊酒樓中，酒杯被一巨力生生碎，可程玉書卻毫無所覺，他瞳孔微微抖著，看著城牆上那個巨大的凹陷，有些失神的說道：

    “江寒，是半年前才晉級元嬰的吧？”

    白袍文士此時還在發愣，聞言才驚醒過來慌忙點頭：“沒、沒錯，當時有許多修士親眼看著他渡的元嬰雷劫，這個絕對錯不了！”

    “你說他到底怎麽做到的？晉級元嬰不過半年時間，不但法速度奇快，堪比元嬰後期，就連隨手一擊之力，也與元嬰中期相差無幾。”

    程玉書甩掉手上的碎瓷片，有些艱難的把目從街道那一片狼藉中收了回來。

    “一個剛突破的元嬰初期，一擊就把一名元嬰初期巔峰打的爬不起來？”

    一擊瞬殺！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最離譜的是，江寒用的是腳，他沒有用飛劍！

    眾所周知，江寒是一名劍修，而劍修最強的，當然就是那口本命飛劍。

    有本命飛劍在手，和沒有本命飛劍在手的劍修，實力最相差五六！

    更何況，江寒不但沒有用本命飛劍，就連一般的飛劍也沒有用，隻是普普通通的踹了一腳。

    也就是說，江寒隻用了三分甚至二分力，就打的一個大宗門的元嬰初期巔峰爬不起來。

    那他若是全力出手，又將強到何等程度？

    能夠力戰元嬰中期？還是能把元嬰中期也一擊瞬殺？

    “如此逆天的天賦，怪不得老祖要我來對付他。”

    程玉書麵陡然淩厲了幾分。

    計劃有變，江寒此人，值得他全力應對！

    他承認之前是他小看對方了，此人確實是一個資質極強的天才，也確實有在世間狂妄的資本。

    不過，隻要他全力應對，哪怕此人再強，天賦再高，在他麵前也隻有一死！

    “但，如此天才，若是殺了未免可惜。”程玉書有些猶豫。

    “不如帶回家族，留下一些後代脈，也能為我程家做些貢獻。”

    不說多的，但凡此人脈中，能有一人有他一半乃至三的天賦，就足以帶領程家再進一步，甚至為僅次於五大宗門的世家大族，也並非不可能！

    若是能有三五個天賦出眾的子嗣，那麽，讓這世間再多出第六大宗門，也極有可能！

    “公子此計甚妙，族適齡子甚多，且此子年歲尚小，正是婚配的好年紀，若能把江寒暗中擒去，與族中子親，定能讓他為程家添上不子嗣。”

    王勝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他也是第一次對程玉書心生敬佩。

    不愧是滿腦子隻想著變強的程家天才，一般人隻想著殺人消患，報仇雪恨，但他卻隻想著奪其脈，壯大家族。

    “不行，一定要把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