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晨睡

「需要我做什麼？」

繼拉娜婭之後，不管質還是心理都獲得滿足的莉莎教授，終於也是提出告辭。

而科研助理流霜同學，在跟付前確認無需專門留下來幫忙后，也是保持了良好的出勤習慣，前往參劍院報到。

實驗室的清晨里，很快就只留下付前和蘇糕。

而後者欣賞著四周布置同時，也是十分直接地確認起測試容。

「做夢，還記得前面一次見面的時候？」

付前回應得也是乾脆，說話間亮了亮手上一枚戒指。

「那個特殊的夢境嗎？記得。」

打量著那枚夢幻迷離的戒指，蘇糕點點頭。

「包括我最後說的話？」

付前滿意地繼續問道，指的自然是不要接冰霜半神的追捕任務一事。

「嗯。」

「那就好，不過今天的測試跟那個無關，我只是需要你再進一次夢境，並且嘗試最大程度地掌控它。」

說話間戒指上華流轉，清澈夢境已經是直接開啟。

「另外這次的夢不會太穩定，所以過程里你務必要確保它不會直接破碎。」

……

早在上次噩夢迴廊事件里，面對不自量力的亞拉基爾，蘇糕同學就已經表現出了與眾不同。

不僅瞬間注意到來自夢境的拉扯，甚至直接反向進，並是保持了自在做夢的清醒認知。

後面一個眼神放逐說客兄，迴響之力的強悍更是現得淋漓盡致。

而這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上次同樣是在這個地方，自己嘗試過開闢一條新的通道，即從夢境到心靈世界，乃至那個諸神錮之所。

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徹底證明了自己外鄉人的份之特殊，某些地方不得。

清澈夢境營造出的虛幻所在，本質上是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一個遊樂場。

自己不僅平時不會自做夢，就連這個主夢境，也毫無跟智慧生心靈世界相通的跡象。

當然老實說，這個對自己影響並沒有那麼大。

紅月就算意志不太清醒，幫自己開個門還是沒難度的。

有趣的是這個結論本，在之前嘗試失敗的時候，付前的關注點就已經放在了外鄉人的不平等待遇上。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況？或者說使者面「同步」到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明明前面那麼多倉庫前輩，鄉隨俗得也都不錯的樣子。

這無疑同樣是個涉及深層次的課題，一方面最好伺機向更多前輩請教，另一方面難得蘇糕這種特殊質的隊友送上門。

付前的想法是，嘗試看能否藉助於，幫忙開闢一條從夢境前往心靈世界的通道。

以此評估外鄉人所到的區別對待，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

……

夢境擴展，眼前景不變。

蘇糕同學沒有任何抗拒，幾乎完全同步地進到裡面。

「好像確實不太穩定。」

而明顯把剛才的話記在心裡，第一時間沒有作聲，默默應一番后，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那是因為這個夢境甚至沒有主題。

作為夢境主宰，又怎麼可能覺不到，隨著蘇糕同學的張，夢境那皂泡般的震。

毫無疑問，這個夢境被付前設置以蘇糕為主。

但與之前的眾多作相比，它最大的區別就是，付前並沒有給夢境結束制定任何條件。

無有終點，中途的一切也就會變得難以定義。

結束條件本質上類似於夢境存在的一個錨點，恰恰是有終結，中間過程才更加的穩固。

然而這次嘗試的目的，是要讓蘇糕最大程度掌控這個有自己參與的夢境。

前面實經驗里所總結出的夢境侵蝕要點，付前可是從來都記得清楚。

大部分普通夢境，存在的前提條件是主並不知道在做夢，一旦認識到這一點，就會變得不穩定乃至破碎。

但認識到這一點也會帶來一個好，那就是不會再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行走其中，而是化類似於自己這樣的主宰。

現在的話，蘇糕同學需要做的就是，在確保夢境不破碎的基礎上，最大化的去開發第二點，這才能讓整個夢境離自己的桎梏。

說簡單一點，自己要培養一個幾乎擁有同樣主宰許可權的夢境主，然後由帶給自己驚喜。

所以像結束條件這種本質上屬於自己的強烈印記，肯定要最大程度避免。

雖然這樣一來，蘇糕維持夢境的難度更大了。

「尋找平衡點，踏最深……這是你的夢，我只是一個看客。」

面對蘇糕的點評，付前點了點頭，連坐姿都沒有變化。

「好。」

只回答了一個字，充分領會神的蘇糕，那一刻甚至是已經不再注意那邊的付前。

自顧自站起來，行走在這個並不算大的空間里，並沒有刻意收斂的腳步聲中，蘇糕上很快就多了一份現實中不會有的輕鬆。

而似乎對窗簾的花紋十分青睞，片刻之後就來到窗戶旁邊，手輕著細細欣賞后，繼續向一旁拉過去。

窗簾後面，原本的石牆上赫然是已經多出來一扇門。

真不錯。

門當然跟付前沒有關係，這樣的變化很是能說明，蘇糕同學對這地方的掌控程度已經很高。

另外夢境也穩定下來。

並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志願者做得非常好。

吱呀——

此刻那扇圓頂小門已經是被拉開，並不太麗的聲里，既近又遙遠，外面竟是一片讓人窒息的漆黑。

但並不是黑夜，比那個似乎更加靜謐，同時隨著蘇糕一步邁出，付前甚至彷彿能到其中無聲的渦流——

僅此而已了。

就在付前想要會更多的時候，那裡已經是明的一個早上，而蘇糕再無蹤跡。

答案是對外鄉人的歧視很嚴重……

心中長嘆，付前回味間結束了夢境。

依舊是自己的實驗室，而配合測試的蘇糕同學，此刻竟是伏在眼前桌上。

看著那張睡得前所未有香甜的臉，付前端起旁邊已經有些涼的茶水喝了一口，沒有急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