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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愛情,是你》 我離家出走了喂

那是時月在大學的最後一年,顧亦安「順從」顧父進了家族企業了一把手,只是一個任聘書就把林衍從律師事務所拉了回來。甩手掌柜當得瀟灑,家族繼承麼,行,可是在不在那個椅子里坐著就是他的自由了吧。

瀟灑的年帶著阿飛再上兩個大學同學,順便坑蒙拐騙再倒上一個妹妹拐來一個數學系的小天才,踉踉蹌蹌的五個人湊出了一支西天取經,不對,是研發的隊伍。

事業初頭角的時候也等到了時月可以離校,然而,當顧亦安滿心歡喜帶著時月去買,哦不,是租房子的時候時月接到了保研的通知……

學校最負盛名的年輕教授親自開著車來接,林蔭路邊打劫式的帶走小姑娘還不忘搖下車窗用兄長的語氣教訓一下顧亦安,「離開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的房子空著,租給你啊。」

公開了與林衍的關係住在一起,縱然還是有人著脊梁骨在罵,無所謂了,妹妹能夠接就好。

顧亦安咬著牙生生地咽下滿腹的髒話,「你信不信我立馬買個別墅砸死你?」

「不信。」

「你就這樣對待老公的Boss?」

「那你就這麼對待你爸爸?」許世安目輕瞥略過後座的時月,兒在手還怕治不了這個叛逆的小子,「怎麼著,給你幾年時間?三年夠嗎?大別墅哈,不然別來提親。」

「明天就結婚去……喂,你別走啊……有本事停車!」

一路飛馳的黑練車朝著學校而去,駕駛座上的人不屑的過後視鏡看了眼大路邊咆哮的某人,「呵,敢打著我妹妹的名字拐帶我妹夫?」許世安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再留時月讀個博士,不夠,得兩個,不然三個吧,反正那小子窮得沒有彩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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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研究生你給我申請的?」一直看著的時月終於開口,著許世安的座椅坐起,兩個小手再一抬搭在許世安的肩膀上,抬手掐著他的脖子了,「給我講了那麼多工作好的人不是你?」

「留在學校陪著爸爸不好嗎?」頭輕輕側一下示意時月去看副駕駛的檔案袋,「裡面是你的錄取通知書。」

「噢。」時月極其不願地趴過去拿,本來一腔熱說服了顧亦安再在學校里讀研,兩個人都已經研究好去哪個學校了卻被許世安半路橫叉一刀,拉著叨叨了幾天完地錯過了報名的時間,卻又在今天來告訴被錄取了。

「對了,裡面還有你的畢業論文。」

聞言,彷彿手裡是個炸彈似的一把被時月扔開,「不是還要改吧,你不是說已經是碩士的……水……平……不會吧……」突然間意識到什麼的時月,彷彿自己被耍了,「你不會是把這個論文發表了吧。」

「呦?終於有為父的一半智商了,值得鼓勵。」

「我能弒父嗎?」

「嗯……弒夫可以,弒父不行。」

「哼。」時月嘟著抱著胳膊悶悶不樂,帶著顧亦安回家從父親那拿到了一本日記,安歌的日記,從未出生媽媽代寫的到最後一天離開人世,短暫的二十一年被記錄在十八個本子里。時月陪著顧亦安看,一個人看另一個看的卻是日記背後藏的病,二十一年的文字被翻新三萬字的論文,給許世安之後就了如今的模樣。

本想繼續留在學校接著研究家族的病,印在基因里的傷痛,帶上一百二十分的熱去反覆修改錯過報名的時間卻換來一個在醫院的好工作。帶著欣喜還沒有上班就又被拉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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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都不驚喜。」時月說著綿綿的一拳打在許世安的胳膊上,「我要去咖啡館,我要見許長寧,我要打小報告。」

「去什麼去,不去。」

兩個月之前沈清和程沐大婚,八年的校園生活終於結束,換上婚紗從咖啡館出嫁。沈清和離開后,許長寧接手了那裡。接手了咖啡館也接手了那一份等待,或許說只是接手了沈初空吧。

大一的小學弟,離不開學校,畢業季的學姐就留下,曾經費勁心思要逃離如今卻選擇接著再讀上三年。

沈清和帶走了店寵六月,許長寧就買了一隻新的,寵屆的小暖男,整天搖著尾在咖啡館里跑,比起六月真是活潑了太多。

似乎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樣,對了,還有留在了國外的吳見微,最後一次表白被拒絕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只是清和姐姐結婚的那天有人匿名送來一束紅玫瑰。鮮紅的,極其熱烈的。

再後來就傳來在國外找到歸宿的消息了,似乎是在程沐結婚的第二天。是許多年的中學同學,後來追隨去了英國,只可惜,被程沐遮擋住了芒誰也沒有注意到。

總之一切都是最的模樣,當然,要除了無家可歸寄人籬下的顧亦安。

那是時月第十一次忽略他,而且馬上已經二十二個小時,馬上就要湊齊一天了。

顧亦安往沙發上一癱看著手機屏幕里時月的安排:聽歌畫畫追劇遊戲寫程序,實在沒趣買買買也,去吧,皮卡丘。

「嚶嚶嚶,人家不想去。」抱著一個抱枕想象那是時月小姑娘,「人家要抱抱嘛。」說罷當真的得到了一個擁抱,只可惜了是個男人的擁抱。

顧亦安一把推開阿飛,有些嫌棄的拍拍自己的服,「大晚上不睡覺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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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嘞,這是我家。」阿飛無奈的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他跟蕭曉的合照,「天黑了,該睡覺了,請回唄。」

「好,我懂。」說著顧亦安抬手戴上了耳機,「去吧,我的耳朵已經瞎了。」

「去你大爺,」阿飛一把拉起顧亦安,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想把這貨順著臺扔下去了,「求你了,不回家去學校也,帶大姨媽過個周年紀念日啥的。」

「說得跟我能把出來似的。」泥鰍似的一出溜,再一次往沙發上一躺,隨手再帶著頭戴式的耳機,「倆耳機行了吧,我夠意思不?」

「你是鐵了心不走是不?」

「我都靜音模式了你還想怎樣?」

「你他喵的靜音不還能聽見我說話?」

「我……」顧亦安沒理更無理,一臉的傲冷哼一聲。

「你再不回去別怪我不客氣啊。」

「咋的,互相傷害啊。」

小心我告訴大姨媽你一個星期換八個朋友。

小心我告訴曉丫頭你上別的孩的床,還窺你大姨媽睡覺,夠膽啊。

吼,是誰背著媳婦煙的?還說去網吧染的煙味,哎呦呦,怕是嫌命不夠長噢。

呵,那是誰弄斷老婆的999又跑來拿我媳婦的?還嫌太新自己抹到蛻皮。漬漬漬,想想都辣眼睛呢。

你……

你……

「喂,月月嗎?」故意拉長放大的聲音打斷兩個人的心裡流,蕭曉手抬起阿飛的胳膊順勢坐在他上,瞥一眼顧亦安怕他不信似的再把手機面向他讓他看一眼手機上的「月月」兩個字。

「你老公又雙叒叕離家出走了……在哪?噢,剛才我看他抱著一個小丫頭去酒店了……嗯,對,就是那個酒店……嗯……嗯……好,等你噢。」

電話掛斷聳聳肩看一眼顧亦安,「這下你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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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什麼去啊,回去我還能活嗎?」

「多行不義必自斃,」阿飛哈哈大笑兩聲抱著蕭曉狠狠親一口,「對了,大姨媽說啥。」

「噢,說讓他注意。」

「……」

「……」

「臥槽,注意,什麼鬼?」

「……」

「……」

「我沒法子了,兒子啊……」蕭曉一抬手無力地癱瘓在阿飛的肩膀上,已經被這小兩口折磨地不行不行的了,「他不走我們走。」

「走。」阿飛說著打橫抱起蕭曉,鞋柜上拿走一串帶著時月照片的鑰匙打開了對面的房門。

「喂,你們去次臥,別忙小姑娘的床。」

「你可閉吧你。」

「隨便幫我關上門,謝謝。」

砰!帶著憤怒還帶著鄙視。

「啊——為啥讀研的不是蕭曉嘞,絕,想哭,嚶嚶嚶,委屈屈,難。」

「因為中醫學得好被許爺爺要走了啊。」時月抱著胳膊俯視鹹魚一般的顧亦安,「我才到學校你就離家出走,長本事了啊,程序寫完了嗎?」

「剛走?你已經二十二個小時,不對,二十三的小時理我了。」顧亦安說著還舉起手機舉到時月面前,「哎呀呀,已經是昨天了。」

「這是微信,你看QQ好嗎?」

「嘿嘿嘿,」一笑泯恩仇再張開雙臂一臉傲,「來,快撲過來。」

啪——

一個書包甩在了他的懷裡。

「撲你妹,說好的我今天回學校,你真是……」時月說著他的臉頰,本想揪耳朵無奈這一張臉太吸引人,「你離家出走走倒是走遠點誒。」出手指了指對面,閉的房門是他們倆的小窩。

「那不是……家被他們給佔了麼。」

「咋的,還想去酒店啊?」

「你賠我去嗎?」

「有想法噢。」時月說著一攤手,言語中儘是來算算舊賬。顧亦安笑了笑拉著時月的手親了親,「沒,哪有。」

「約了哪個小姑娘?」

「沒有,天地良心小姑娘就你一個。」

「那丫頭呢?」

「也沒有,你知道的,有了你之後這些都戒了。」

「那有我之前呢?」

「額……這個,我還能離家出走嗎?」

「門外那邊,請。」

「噢。」顧亦安低著頭踢踏著妥協往門口走,手搭在門把手上再委屈著回頭,「喂,我離家出走了,你好歹挽留一下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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