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戒指

　　葉棠整夜輾轉反側，幾乎要到凌晨四五點才實在撐不住睡過去，甚至連宋予什麼時候起來的都沒有覺到。等醒過來，枕邊已經沒了人，被窩裡的溫度也只剩下自己的罷了。

　　原想醒了之後問問宋予，還記不記得昨晚他說過什麼的，這樣看來，還得要繼續糾結著了。

　　「真是的，怎麼就睡過去了呢？」葉棠懊惱地拍拍自己還昏昏沉沉的腦袋，手甩下的一瞬間，眼睛被一顆白的圓形吸引住了。

　　本來應該禿禿的，毫無裝飾的左手上，居然纏上了一顆白的紐扣，穩穩當當，正好繞在葉棠左手無名指上。

　　這顆扣子葉棠認識，是宋予昨晚穿著的那件襯衫上的，至於纏住手指的線，葉棠仔細地看了看，像是一繞幾的頭髮，這個長度的頭髮定然不會是宋予的。

　　床頭櫃上的水杯下面著一張平整的紙巾，黑的字跡遒勁有力，每一筆都像是用足了全的力氣，末端的簽名也不是宋予慣常給的簽名樣子，一筆一劃一撇一捺，尤為清晰大方。

　　棠棠：

　　你睡醒了還會想起我昨晚的那句話嗎，很抱歉我昨晚喝得太醉了，沒有給你提問的機會。今早，落在你的臉上，特別的，特別的安詳，我也特別希，以後的每一天早晨都能像此時此刻一樣，我都能看到你睡的側臉，手就能抱一抱你。

　　對於昨晚的話，我並沒有忘記，很可惜，我沒有時間為你去心挑選一隻戒指，但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向你吐心聲了。聽說，襯衫的第二顆紐扣是最最靠近心臟的，我想用我的「心臟」和你的髮來做一隻戒指，也想告訴你：棠棠，我很你，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捨得離開你了，我希你能為我的宋太太，為我孩子的媽媽。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一起生活。

　　你願意嗎？

　　——宋予

　　晶瑩的淚珠本不控制從眼角一顆顆落，掉在寫著宋予宣言的紙巾上，一不小心就將黑的字跡暈染開來。

　　葉棠小心翼翼地將眼淚拂去，只可惜，字已經糊了。

　　迷宋予那麼多年，從最初的悸，到後來為他的瘋狂地迷，一直以為自己是撞了天大的運氣才能為宋予的朋友，儘管自己也曾經幻想過跟宋予攜手終老，而一直以為這就是奢而已。

　　直到現在手握著宋予的心聲，戴上了宋予親手做的「戒指」，仍然有種恍惚到不知自己是夢是醒的暈眩。

　　葉棠不知道的是，同樣魂不守舍的還有在劇組拍戲的宋予，一早已經因為出神被瞿導思想教育了不止三五次了。要不是鄭謹言因為殺青已經離開了的話，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解氣地嘲諷一番，好安安自己那顆被瞿導傷得千瘡百孔的心了。

　　「聰哥，我們宋老師怎麼回事啊？」被宋予牽連重複工作好多次的道師滿臉辛酸淚，按道理來說，這一場戲對宋予這種老戲骨而言，本就是小case啊，分分鐘能一遍過的，這都多遍了？他們道組已經要廢了好嘛？

　　阿聰也是一臉懵啊，反正今早從他去找宋予開始，就覺他整個人不大對的樣子，有些焦慮和不知所措。講真的，阿聰跟宋予說也有七八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我什麼都不知道。」阿聰攤手。

　　要是可以啊，阿聰真想鑽進宋予肚子裡當一回蛔蟲，這樣也好知道他們的男神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了，只可惜，他想像力很滿，現實比較骨。

　　「佈景呢，道呢？」

　　老遠就聽到瞿導這大嗓門又提著喇叭喊人了，聲音大得耳朵裡嗡嗡地。道師難過地掏了掏耳朵，認命爬過去跟他的小夥伴們重新調整道去。

　　這一天過得尤為漫長，不僅是宋予，還有劇組的所有人都有一種「今天特麼真的不是過了25個小時嗎」的懷疑。

　　拍攝結束，宋予拒絕了瞿導想跟他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的邀請，坐上保姆車直奔酒店去。

　　他一直以為葉棠會給他回電話的，不管答不答應，可是宋予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葉棠的電話，他開始慌了，葉棠不會被他這樣的突擊給嚇跑了吧？

　　臨開門前，宋予連連深呼吸了幾口，他從口袋裡掏出門卡，手抖得好幾次都沒能.進孔裡。

　　他的手握在門把手上，只要稍微用一下力，就能把門推開了。

　　然而，葉棠還會不會在房間裡等他，宋予本就沒有確信的信心。他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推開這扇並不沉重的房門。

　　房間裡黑暗一片，他迫不及待地打開所有的燈，瘋了似的推開臥室的房門，衛生間的移門，都沒有看到葉棠的影。

　　整個房間冷冰冰的，哪怕是燈再亮，照出來的線再暖，都阻擋不住他墜冰窖的心。

　　宋予不斷地撥打葉棠的電話，手機裡傳來的無一例外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冰涼提示。

　　葉棠走了嗎，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明明說過，一個人，會義無反顧地去的啊！

　　宋予頹靡地靠在沙發上，彷彿靈魂都被剝離了一樣，只剩一個軀殼在呆愣地看著天花板上絢麗的水晶吊燈。

　　失神間，他似乎聽到了外面的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宋予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卻控制不住心底漫起的一小小的希冀。

　　他站起，腳下如同灌了鉛一樣，想邁開步子去門口看看，卻是怎麼都走不。

　　直到那裹著外套的人影走近了，從黑暗裡一步步走進他眼前的明，宋予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把葉棠抱住，力氣大到葉棠本就沒有辦法掙扎開來。

　　「你去哪兒了？」

　　葉棠愣愣地被他抱著，手臂被扣住了，不能彈。「小優先回t市了，我只能自己去吃晚飯了呀。」

　　「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宋予鬆了些力氣，低下頭抵著葉棠的額頭，「我一整天都在等你的電話，我惴惴不安地想等你給我的回覆，可是回來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房間。棠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因為我考慮不周的言辭，而不辭而別，我無法想像如果你從我的世界離開，這會是一件多麼讓人崩潰的事……」

　　「我不會走的，不會不辭而別。」葉棠著他幽幽閃的眸子，「我想做你的宋太太啊，我也想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能看到你在我的邊啊。」

　　葉棠的聲音不大，卻如同空谷回音一樣，一遍一遍的在宋予的耳不斷地反覆。

　　他吻著葉棠的，無比地將推在冰涼的牆面上，迅速毫無章法地解開的外套，剝離束縛。

　　他抬起葉棠的勾在自己的腰間，迅猛地進，，要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狠，比以往更加的急切和激烈。

　　「予，我好累。」細的.被狂風驟雨般的侵衝撞得破碎輕哼，消散在無盡得黑夜裡。

　　從門前的過道，到臥室的大床，再到浴室，宋予不知要了葉棠多遍，整個房間裡面，到充斥著息聲，經久不息。

　　「棠棠，再說一遍好不好，你願意做我的宋太太？」宋予側著子把葉棠攬在懷裡，湊在的耳畔，手指捲住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

　　葉棠又累又困，甚至連翻個的力氣都沒有。偏偏宋予某個地方還神奕奕地埋在的裡，稍微，都能到它的灼熱。「我好困。」

　　「棠棠，就說一遍好不好，就一遍。」宋予耍賴似的，又像極了撒。

　　葉棠不了宋予這樣，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我只說一遍啊，說完我就睡了。」

　　「嗯嗯。」宋予含著的耳垂又親又。

　　「我想做你的宋太太，也想為你寶寶的媽媽。」葉棠彎著角，哪怕是現在已經睏倦到極致了，只要想到有朝一日，口中的話都會為現實，就不由地憧憬著這一天趕到來。

　　宋予滿足地將掰正了面對自己，準確無誤地吻上的。「我的宋太太，我寶寶的媽媽，永遠只會是你，我的棠棠。」

　　葉棠在他的口昏昏睡，猛然間又到了宋予的律，又氣又急地咬住宋予口的。「說了我可以睡覺的，你怎麼又開始了。」

　　「我控制不了它。」宋予何其無辜，只能說葉棠太人了，他永遠都要不夠。「乖寶寶，我保證最後一次。」

　　「臭流氓。」葉棠氣急敗壞地喊道。

　　既然都被流氓了，宋予索將流氓行徑進行到底了。

　　隔天一早，葉棠只覺自己四肢百骸都像被碾過了一樣，幾乎沒有力氣再彈了，連上個廁所都是扶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