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一點堂哥的樣子都沒有。賀泓勛“沒大沒小”地頂他:“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別忘了是誰悄悄讓嫂子懷孕被趕去客房睡了一個月,還好意思說我。”
被揭穿了,牧巖辯解道:“意外,那完全是意外。”
賀泓勛失笑:“不說了啊,我這還有工作呢,記得把我老婆安全送回家,要不等我回去和你算帳。”
本來只打算在A城玩幾天就回去的,沒想到一去就呆了將近一個月,牧可回到家後進行了一次大掃除,晚上和賀泓勛通電話問他外訓什麼時候結束,賀泓勛說:“還得十天,前幾天下大雨了,影響了進度。”
“十天?還要那麼久啊。”牧可一聽泄氣了。
聽出的失,賀泓勛坐在帳篷里哄:“想我了吧?再堅持堅持,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嗯?”
牧可不想拖他後,打起jīng神和他聊天,心疼他忙了一天太辛苦,撒了幾句後就主說掛電話了。
這一晚躺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上午簡單收了幾件服,又給賀泓勛帶了些他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一個人去野外了。
外訓基地距離五三二團很遠,路又極其不好,顛得人頭昏眼花不說,胃都翻江倒海了。不知道究竟經過多久的顛簸,牧可終於到達目的地。等見著賀泓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穿著作訓服,英俊的臉被曬得黑了些,見到,他沒有一驚喜,笑都沒笑地逕自掀開帳篷的門簾進去了。
牧可猜到他可能生氣了,畢竟他是個很注意影響的人,本不希來工作的地方找他。可來都來了,牧可也只好著頭皮跟進去了。
摘下作訓帽扔在桌上,賀泓勛開始批評:“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再有十天我就回去了,怎麼這麼沒輕沒重就跟過來了?影響多不好知道嗎?是,我是團長,五三二團頭一號,沒人會當著我的面說什麼,可是人家背後會怎麼想,有誰帶著老婆來外訓的?”
雖然知道突然來了會惹他不高興,可牧可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嚴肅地訓,甚至都沒問一句累不累,一路上的興立馬化了委屈。牧可站在帳篷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
一個月沒見,賀泓勛是很想惦記的,可qíng況特殊,為團長的他想了想,只能說:“時間還早,我讓人送你回去。”
虧還常和向薇說賀泓勛會像上帝一樣寬恕的任xing和撒,現在倒好,人嫁給了,份似乎上去了,可待遇怎麼還降下來了?從來沒被真正冷落過訓過,牧可聞言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負氣轉就走,裡不服地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能來就能回去。”
“回來。”賀泓勛喊了一嗓子,可是牧可卻置之不理地出了帳篷,等他追出去的時候,看到寧安磊攔住了抹眼淚的。
“gān什麼呢這是?”寧安磊打圓場:“小嫂子來看你你怎麼把人給惹哭了?”陸湛明調走了,賀泓勛升任團長,政委還是寧安磊。
“沒有,是我眼晴進沙子了。有點變天,我給他送服來,這就回去了。”牧可努力吸著鼻子止了淚,轉把手裡的包遞到賀泓勛手上:“服在裡面,我回去了。政委再見。”
牧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疼的,結婚後從沒惹哭過。此時見到瘦瘦小小的委委屈屈的樣子,賀泓勛心裡別提多難了,可他拉不下臉來留人,拿著的雙肩包,他站在原地沒。心想走就走吧,大不了等外訓結束回家跪板。
哪裡會看不出來這兩口子在鬧彆扭,深知賀泓勛的脾氣,細想之下寧安磊就明白了,他跑了兩步追上牧可扣住手腕,把人帶到賀泓勛邊:“這天都快黑了,要回也等明天吧,小嫂子先在老賀的帳篷里休息休息。那邊要考核,我們先過去看看,晚上一起吃個飯。”
牧可拒絕:“沒事,離天黑還早呢,我不耽誤你們工作了……”
“去休息會兒,等我回來。”賀泓勛趕順著臺階下,把雙肩包塞回給,拍拍的手背,轉和寧安磊走了。
牧可也知道這次任xing了,可現在被寧安磊撞上了,賀泓勛又下達了命令,就轉回了他的帳篷。坐著哭了會兒,便把給他帶來的吃的用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後又給他收拾了下“房間”,等到天都黑下來了,賀泓勛也沒回來,疲憊的不知不覺就躺在chuáng上睡著了。
牧可睡覺認chuáng,跟本睡不踏實,所以當覺到有人輕輕臉的時候,就醒了。
見一骨碌爬起來,賀泓勛按住的肩膀,他說:“是我。”話語間把手電打開了。
想到他之前那麼不留qíng面地訓,牧可孩子氣地別過臉不理他。
賀泓勛見狀非但沒哄,居然還說:“怎麼了?鬧qíng緒呢?知道今天錯哪了嗎?”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即便是他的家屬,在工作上,賀泓勛也不輕易放水,所以打算好好給上一課。
“我們是兩口子,在家怎麼的都行,我什麼都可以順著你讓著你。可現在是在部隊,我不是出來玩,那麼多兵看著呢,你說我把老婆帶在邊,這工作怎麼開展?人家私下裡會說你不懂事,說我沒教好你,懂嗎?”
牧可小聲辯解:“我又沒麻煩別人,我自己打車過來的,我就想著看看你就走。”
他就奇怪怎麼沒見著胡參謀,原來是自己過來的。賀泓勛的語氣略有緩和,他說:“這地方這麼偏,你打車過來並不安全,萬一出點事,你說我怎麼辦,嗯?”
道理怎麼會不懂,可也是有苦衷的。牧可低著頭解釋:“再有三天C大就開學了,我接到通知說開學就要和兩名輔導員參加教委組織的培訓,為期一個月,是封閉式的。”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不來,等他外訓結束時,已經去參加培訓了,這樣算下來,兩個人又要一段時間才能見面。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向懂事的突然就跑來了。想到先前自己的語氣,賀泓勛將扯進懷裡,聲安:“好了,不生氣了,是我不對,沒搞清狀況就發脾氣,錯怪你了。”
牧可的沒有做出反抗的作,可裡卻抱怨:“你那麼兇,比喝斥你的兵都兇,嚇死我了。”從相到結婚,他沒罵過,在心裡上,多有點接不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的背,賀泓勛道歉:“對不住了,我是急了點。可你招呼也沒打突然就來了,別說我嚇你了,你才把我嚇了一跳。”
牧可摟他的脖子:“那你想不想我?”
賀泓勛倒老實,以鼻尖蹭蹭的,他說:“想,整宿整宿的想。”
牧可笑了,主湊過去親了親他略有些gān的,卻換來一記纏綿的深吻。
哄好了老婆,團長同志親自給“首長”打水洗臉,收拾妥當後賀泓勛領著牧可去寧安磊那邊吃飯。一進門,牧可就被桌子上擺的大號餐嚇到了。
看看充當盤子的大盆和充當碗的小盆,賀泓勛笑著對寧安磊說:“你這是請吃飯還是餵豬啊。”
寧安磊招呼牧可坐,哈哈笑著說:“條件是差了點,可小嫂子遠道而來,怎麼也得歡迎一下啊,咱們就將就將就吧。”
外訓是很艱苦的事,如果不是牧可來了,為團長的賀泓勛也就端著軍用飯盒吃口飯,哪裡會整幾個菜擺一桌啊。
了解了qíng況,牧可知道這次過來確實太魯莽了。晚上“下榻”賀泓勛的帳篷,誠懇地和他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賀泓勛了服躺下:“我沒生氣。不過,下不為例。”
牧可主往他懷裡湊了湊,枕著他的胳膊,把小臉在他索骨上,溫地說:“知道了,保證下不為例。”
兩個人聊了會天,牧可便地說:“你累了一天了,睡覺吧。”
閉目養神的賀泓勛聞言頓時來了jīng神,側摟住,俯在耳邊壞壞地說:“家庭作業還沒做呢就想睡了?不是問我想沒想你,還是用實際行回答比較有說服力。”話語間,將牧可深深吻住,同時,大手極不規矩地扯著睡的帶子,作利落地將從睡中削離出來,一路煽風點火地著若無骨的,覺到幾不可察的微,他的吻漸漸下移,停留在前的上,吻吮,啃咬……
畢竟是過軍事訓練的人,賀泓勛的力實在是好,相比之下,牧可就顯得太弱了,而偏偏是在帳篷里,隔音效果又不好,被拋上雲端的不敢發出聲音,只好咬住了他的肩膀,與他一起走進靜音振系統,完這一次甜到極至的家庭作業。
纏綿過後,牧可躺在他懷裡沉沉睡去,賀泓勛卻靠在chuáng頭給扇風趕蚊子。可是,儘管他忙和在大半夜,牧可還是被咬得很慘,臉蛋,胳膊,甚至是口和屁都沒能倖免於難。
第二天天一亮,牧可就不了起chuáng了,把賀泓勛搖醒給塗花水。誰知賀大爺居然把花水往旁邊一扔,給抹了點口水,還笑著逗:“口水比花水消毒效果好,你看,我咬的地方從來就不腫包,這蚊子咬過的地方全是大包。”說完,一掌拍著的小屁上,“吃完早飯讓人送你回家,再呆下去,這細皮ròu的就徹底完蛋了,以後我啃什麼?”
牧可被他的話雷得外里,無語地躺在被窩裡,心想怎麼嫁了這麼個野的男人呢。
低調的中校
賀老爺子聽兒媳婦說孫子要匯報思想,他樂呵呵地放下棋子接過電話:“聽你媽說,你小子長本事了,討了個小媳婦兒?啥時候帶回來給爺爺看看?”
賀泓勛邊上樓梯邊說:“牧叔的侄,牧可。等我休假領回去給您看。今兒不是要和您說這事,老太爺,命令你知道的吧?”
“啥命令?”賀老爺子還裝不知道,他一派悠然地說:“你爺爺我早就退下來了,不管那些啥命令不命令的。”
“您就裝吧,比演員還像!”賀泓勛沒大沒小的揭穿爺爺,沒好氣地說:“夜亦要人前肯定和夜叔商量過,作為您的老部下,夜叔會不匯報?您怎麼可能不知道!還跟您孫子打馬虎眼?”特種部隊隊長夜亦的父親是賀老爺子的部下,念軍校的時候賀泓勛就和夜亦認識,但由於不是所屬同一部隊,後期接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