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賀雅言諒他的辛苦,次數多了,也忍不住發了脾氣,拿起赫義城的軍裝丟過去,邊往外推他邊沒好氣地說:“要睡覺回去睡,我這是免費賓館啊?”
赫義城有點懵,以抵著門,不解地問:“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我又睡著啦?雅言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
賀雅言這次是真火了,回想從確定關係到現在,和赫義城還沒有一次正式的約會呢,想想那木訥的老哥還知道領著牧可看電影呢,怎麼他赫義城就這麼沒心呢?越想越委屈,開口時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氣呼呼地說:“解釋就是掩飾,你閉吧。知道赫參謀長忙,我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走吧走吧。”
看出是真的生氣了,赫義城哪裡會走,耍賴似地拉的手:“這大半夜的我走哪兒去啊?我道歉還不行嗎,我再也不睡覺了,雅言……”
甩開他的手,賀雅言負氣地說:“道什麼歉啊,我看你一點歉意都沒有。”然後使勁推了他一把,砰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赫義城敲門:“雅言你先把門開開,你聽我說……”
“說說說,說什麼啊,你快走吧,我今天氣不順,不想見你。”見他沒要走的意思,賀雅言威脅道:“要是你把鄰居吵醒了,赫義城我和你沒完!”
經這麼一說,赫義城才反應過來已經很晚了,這樣敲門很容易吵到別人,於是低了音量說:“雅言,咱不鬧了行嗎?你先把門打開,雅言?”
“不想和你說。赫義城你走吧,我心裡難,想一個人靜靜。”
聽出聲音的哽咽,赫義城更不能走了,他急切地問:“怎麼了雅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有事你得和我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裡。”
賀雅言也是個倔脾氣,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負氣地說:“什麼事都沒有,你要是還喜歡我就先回去吧,要是你不想繼續我們的關係,就儘管在外面站著。”
這什麼邏輯?赫義城被噎得半天沒吭聲,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了一會兒,他懊惱地說:“那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你,你別胡思想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隨隨到。”
確定他走了,賀雅言悶悶地躺在沙發上,兩人從相識到相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平淡無奇的相讓愈發覺赫義城本不。這樣的認知,讓很傷心。
接下來的幾天,賀雅言的qíng緒有些低沉,開始在赫義城是否的問題上糾結。以至赫義城打來電話也不接,只回簡訊說:“我覺不到你在乎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吧。”
赫義城收到信息就急了,可偏偏師長下了任務,讓他親自帶兵搞外訓去,無奈之下只得回信息表明心意:“雅言你別胡思想,是我不對,我沒做好。不要否定我的心意,我沒不在乎!”卻沒收到賀雅言的回覆。
一個月後,賀泓勛要去師部開會,原想接了媳婦和親妹子一起和赫義城吃個飯,沒想到賀雅言以忙為由一口拒絕。賀泓勛是何等會察言觀的人,馬上就發現了賀雅言的不對勁,他沒多問什麼,囑咐注意,就直接去師部了。
赫義城的臉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賀泓勛敬禮他只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換作以往,賀泓勛肯定也不會給他好臉,這兩個男人,天生有點不對盤,可這次他出人意料地沒有惱,反而心qíng大好地笑了笑,惹得某人恨不得賞他一記勾拳。
會議結束,李師長把為五三二團副團長的賀泓勛留下了,赫義城離開會議室前經過他邊時,狀似無意地以手指敲了下桌面。賀泓勛面上不聲,卻已領會他的意思。和李師長談完話,直接去了赫義城辦公室。
儘管兩人關係非淺,賀泓勛還是規規矩矩地敲了門,聽到赫義城應了句“進來”,他才推門而。確定辦公室沒別人,他挑眉一笑,漫不經心地說:“怎麼了準妹夫,有什麼家庭矛盾需要大哥給你調節調節?”
赫義城瞪了他一眼,搶過他剛掏出來的煙盒,點著了火才尷尬地說:“這次有點嚴重,都把我掃地出門了。”
“你怎麼招了?”
“我沒有。”
“雅言從小就懂事,你不招,能收拾你?”
“我真沒有,我就是……”猶豫了下,赫義城很坦白地jiāo代了那晚的qíng況,當他說到聊著聊著自己不知道第幾次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賀泓勛很沒風度地笑了。
赫義城嘖了一聲,順手把桌上的煙盒扔過去:“能不能嚴肅點?說正事呢!”
賀泓勛朗聲笑,笑夠了,教育他:“沒吃過豬ròu你還沒見過豬跑啊?有你這麼約會的嗎?噯,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是把雅言那當食堂還是賓館啊?把你掃地出門算客氣了!”
“那怎麼約啊?非得逛街看電影啊?老實在家呆會多好!再說了,這不前段時間忙著年底演習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拆幾個了。”
三言兩語賀泓勛就知道癥結在哪了,他也不廢話,很有大哥樣兒地教他:“你記著,雅言再懂事也和牧可一樣,要人疼,要人寵,你可別覺得牧可像個孩子似的才要哄,而把只大幾歲的雅言定位在長輩的位置上,喜歡就得讓知道,到。”
赫義城聽得直撓頭,末了總結了句:“人就是麻煩。”
“軍事上敢和師長拍桌子板的人,難道不懂疼老婆也是軍人重要的一課?”看了看時間,賀泓勛彎一笑:“改天好好給你上一課,現在我得接牧可去了,遲到了又不讓我進門,慣得沒個樣了。”
赫義城被他的得瑟樣氣得笑了,抬腳想踢,被賀泓勛輕巧地躲過,離開前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我妹子行qíng賊好,你看點。”
看點?!怎麼看?這活的技含量可比搞軍事訓練大。赫義城暗自腹誹,已撥通了賀雅言的電話,彩鈴完整地唱完一遍,沒人接,再打,還是一樣。
終於坐不住了,赫義城拿了車鑰匙往外走,摔上門的時候霸氣十足地說:“誰敢截胡,我掃了他!”
油門踩到底,赫義城飛車來到陸軍醫院,遠遠看見賀雅言和一個男人站在路邊說話,車還沒停穩,人已經急急跳下來。
本來火已經燒到嗓子眼了,忽見那男人又異常親昵地了賀雅言的頭髮,他的怒火就再也抑住不住了,目暗沉得有如黑寂的夜,顧不得軍裝在,他冷冷喝道:“拿開你的手!”話語音已出手,伴隨著窒悶的撞聲,一記重拳砸在邵宇寒臉上。
邵宇寒不是全無防備,生xing的快速反應讓他也在瞬間揮出狠猛的一拳,然而,拳頭卻在距離赫義城側臉一厘米生生收住,微抿了下,他沉聲警告:“看在雅言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計較,下次見面你最好給我客氣點,赫義城!”
還敢直呼他名字?赫義城還想上前,卻被回過神來的賀雅言攔住,吼道:“你gān什麼?他是我表哥!”
赫義城愣住了,看著斯文俊朗的副院長,好半天沒回過神。倒是邵宇寒略帶嘲諷意味地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衝的好!”
赫義城尷尬極了,目送表哥大人駕車而去,轉頭發現賀雅言已經踩著高跟鞋走了,他趕追上去,連抱帶扛地把人弄上他的軍車。
以擁抱為名把賀雅言“綁架”到他那,赫義城進門就把日思夜想的友大人抵在門上吻住了。賀雅言氣還沒消呢,咬牙關不肯就範,赫義城手臂微一用力,將進懷裡,qíng般纏綿地吻的臉頰、頸子、鎖骨……
他特有的男xing氣息圍繞在鼻端,席捲著的意識,賀雅言抗拒的力道漸漸小了,神智變得渾沌起來,當赫義城的緩緩上移,再次覆在上,虛弱地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承接他由輕變得激烈的親吻……
一吻過後,賀雅言伏在赫義城前輕。輕著luǒ的背,他低啞著嗓子要求:“今晚別走了。”
賀雅言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底氣不足地拒絕:“我還沒原諒你呢。”
赫義城低聲笑了:“以後你不批準我不睡覺,還不行嗎?”
賀雅言捶了他一拳,微微嗔道:“反省了這麼多天,就意識到這一點錯誤啊?”
“你也不給點提示,二話不說就把我轟出門了,還說什麼我不在乎你,太冤枉人了。”鬆了松懷抱,赫義城騰出右手的臉:“我在乎的,雅言,我是真心喜歡你,就算我沒說也是喜歡你的,要不我能看見表哥手腳就衝了嗎?”
賀雅言撇:“還好意思說,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流氓!”
赫義城反駁:“那也是你激的!還說什麼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冷靜什麼啊?我不需要冷靜!”
賀雅言抱怨:“反正我就是覺不到你在乎我,每次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睡過去了,本就不想我。”
“我想,特別想,真的!只是前段時間白天繃得太了,一到你邊整個人就放鬆了,就像回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赫義城地笑了下,湊過來說:“你沒發現我睡著的時候都摟著你腰嘛,不想能摟那麼?”
賀雅言打他:“我怎麼沒發現你摟得呢,睡得跟豬似的,都不醒。”
赫義城哈哈笑,攔腰將抱起往臥室走,“今晚就讓你知道摟得不!”
賀雅言紅了臉,張地抓著赫義城的軍裝不鬆手,天眩地轉之間人已被在chuáng上,當他的舌頭探進裡,在齒時吻得纏綿且qíng,終於被挑得潰不軍,不自覺出雙臂摟住了他,喃喃地喚:“義城……”
赫義城的呼吸因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瞬間湧上心頭的狂熱將他卷進陌生的激qíng里,帶著薄趼的大手上細的,燙得臉頰緋紅。意識游離間,的服被削離了,而他的軍裝,也終於被抖的手扯落……
原始的yù有如決堤的洪水,把他們席捲包圍,覺到的無意識地扭著蜷進他懷裡,赫義城的手臂重重一收抱更,同時將自己的火熱埋進,與合二為一。
繾綣過後,一切靜止下來,赫義城輕地吻了吻睡去的賀雅言的眉心,將更地摟在懷裡,輕聲允諾:“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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