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難,祝清翡放鬆,跟著節奏一點點晃,也學著周圍人作加大幅度。
漸漸到一點快樂。
怎麼形容呢……是突破自己的快樂,是掌控自己的快樂,是逐漸樹立自信的快樂。
有服務員端著香檳穿梭其中,最後在面前停下。
祝清翡指指自己:「Me?」
「Yes,Beautiful lady。」
不常喝酒,也不喜歡喝酒,但眼下只遲疑兩秒,端起香檳,「Thank you。」
抬起酒杯抿了口,香檳口帶著細微的果味和花香,口細膩,祝清翡十分驚喜。
姚妙旋也說:「哇,好好喝,我都懷疑我以前在國是不是喝的假香檳了。」
也覺得好喝,像小孩子嘗飲料一樣又抿幾口。
音樂變換,鼓點好似更加強烈,邊人歡呼,隨後開啟新一舞蹈。
祝清翡跟著大家一起,手裡還舉著酒杯。
姚妙旋看著旁邊逐漸投的人,心思一起,喊:「清翡姐。」
「嗯?」人回頭,眼裡彷佛已有醉意,朦朦朧朧艷不已。
姚妙旋招了招走一圈轉回來的服務員,把倆人的酒杯放好,然後直接手下上外套,「你別穿這個了,熱不熱啊。」
祝清翡裡面只穿一件打底小吊帶,這會驚呼:「妙旋!」
「沒事,你看大家不都這麼穿?又不冷。」
氛圍熱烈,確實不冷,但......行吧,來都來了。
不能總跟以前一樣。
下服,祝清翡重新拿過一瓶新的香檳。
姚妙旋在耳邊喊:「開心嗎?」
「開心!」
音樂再次變換,節奏分明,膽子越來越大的祝清翡慢慢適應。
沒過一會,邊再次來了人,是個白人,看起來二十出頭,一米八幾,一雙藍眼睛深邃漂亮,眼神直接而熱烈:「May I have the next dance?」
祝清翡愣了。
怔怔扭頭看姚妙旋,姚妙旋抿笑,在耳邊「哇哦」一聲,然後直接替做決定,推了推往前,「Of course。」
祝清翡沒站穩,一把扎進男人懷裡,對方十分紳士地扶住手腕,說了句小心。
事不知怎麼發生的,等清醒過來人已經被牽著往更中心走去。
......
不遠凌耀治看著這一幕,立即拿過手機給褚奇發消息:【褚總,你完了。】
南安那邊是中午,褚奇回了個問號。
凌耀治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只以為是祝清翡為了事業才不跟他結婚,這會心非常不錯,調侃說:【我可算明白你當年為什麼會被甩。】
一萬多公里外的國,某人臉黑得不行。
褚奇:【你幫我看著點。】
凌耀治:【看著你老婆啊?】
褚奇:【看著外面那些男人。】
凌耀治瞥向舞池中央依然驚慌得手足無措的人,角著笑:【可能看不住。】
年大廈22樓辦公室,陳橘白催:「還有沒有事,沒事我走了。」
褚奇疑:「這大中午的你去哪?下午不上班?」
陳橘白瞥一眼人,故意說:「不上,回家看老婆孩子。」
凌耀治不清楚,但陳橘白知道,這倆人之前準備結婚卻又臨時喊停,外人以為是因為祝清翡的工作,可他天天跟褚奇待一塊,是個人都看得出他的變化,每天一閒下來就唉聲嘆氣,妥妥失模樣。
到底不忍心打擊,陳橘白靠近去,瞄了眼屏幕上信息,說:「清翡不是那種人。」
褚奇按滅手機,聲音低低:「我知道。」
陳橘白:「我不太懂,我老婆沒和我發生過什麼大矛盾,你自己安安自己。」
「......」褚奇給他一個大白眼,「陳橘白你擱這跟我炫耀呢?」
「實話。」男人神得意。
褚奇真不想看他這副臉,但沒走,看一眼外面藍天,再轉回來,語氣帶著點落寞,「我對不起的。」
「第一次談時不懂,沒有照顧好對方,和在一起之後想用盡全力對好,可好像用力過猛忽略了的。」褚奇輕嘆一聲,「那天是第一次跟我表達的心,我那時候才意識到,在一起三年,也許自己一個人吞下許多委屈。」
旁邊陳橘白想起多年前在深城他分手找自己喝酒,那時候人是難過的甚至氣憤的,但眼裡沒有如今的複雜緒,此刻的褚奇更多的是後悔、疚和心疼。
陳橘白收起原先逗笑的心,站他邊。
「說運氣好,我才運氣好呢,我何德何能能擁有這麼好的人。」
褚奇越想這三年相的每一個細節,越覺得自己不是人。
他工作忙,從不會主打擾,晚上在家加班也是,就安安靜靜陪在旁邊,每一次應酬結束到家總能看見醒著,一邊照顧一邊心疼說讓他不要喝那麼多酒。
好像從來不會說不,對他的安排或者禮總是格外開心與驚喜地接。
就算積攢了那麼多不開心,最後也只是溫溫地跟他說清楚,沒有哭沒有鬧也沒跟他分手,然後選擇自己離開。
真不是人啊。
陳橘白拍拍他肩膀,放下聲音安:「清翡很你。」
低著頭的男人眼眶瞬間紅了。
他艱難說:「有那麼一兩回我甚至想,分手會不會更好,也許會找到一個更懂得的人,可我又捨不得,一想到要跟別的男人擁抱親吻,我心臟都疼得停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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