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第二天。
昨天晚上顧墨寒躺在看護病床上,安安穩穩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夏淺提前醒來,而顧墨寒並沒有起床。
夏淺不敢在房間裏發出太大的靜,生怕吵醒了他。
直到上午,醫生來查房時。
“大夫,您昨天不是說我都已經沒問題了嗎,是不是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夏淺滿臉期待,想快些回去,去看看沈桂容。
醫生一邊寫著病例一邊說道:
“我今天再給你開一些口服的安神藥和營養藥,顧先生希你能在這裏好好的休養幾天。”
什麽?他要我留在這裏好好休養?可他又不是醫生,自己什麽時候出院為什麽還要問顧墨寒?
夏淺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他。
真是奇怪……
今天都這個時間了他怎麽還沒醒。
“咳……咳。”正在這時顧墨寒發出了一陣輕咳。
他臉頰發燙,渾發冷,幹涸到發白。
夏淺試探的出手在他的額頭上了:“你……你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
顧墨寒眉頭皺,眼神迷離,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沒什麽,咳……咳,可能是昨天晚上著涼了。”
手指上傳來了滾燙的溫度,夏淺驚呼道:“怎麽這麽燙!你這是發燒了!”
夏淺不知道,顧墨寒為了去大山裏找,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合過眼了。
而且救出之後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和照顧,還特意的請了半個月的長假。
昨天晚上著急回來,再加上夜裏睡覺又著了涼,這才發起了高燒。
“咳……咳。我沒事,去幫我倒杯水。“顧墨寒嚨幹啞,從床上坐起來。
還好這時醫生並沒有走遠,聽到顧墨寒的咳嗽聲又回來給他測量了溫。
“39 度 5,高燒啊,顧先生,您怎麽病得這麽嚴重!“
夏淺有些自責,昨天晚上是不是拉著他的手睡了太久,讓他著涼了。
“我先給顧先生開點退燒藥和消炎藥。等下飯後吃了今天先觀察一下。“
“恩,好。“夏淺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記住要讓他多喝水、多注意休息,如果退燒藥吃了不管用,今天下午再過來找我。”
夏淺細心的記下了醫生的叮囑。
早上小薑送來了飯菜後,顧墨寒服了下藥,便準備繼續躺下來休息。
“那個……看護床是不是太小了,不然你睡到這邊來吧。”夏淺指了指自己的那張病床。
醫院的看護病床隻有一米多的寬度,薄薄的一層被褥一翻都硌得人生疼。
顧墨寒一米八十幾的高,躺在那張小小的床上,足足的占滿了整個空間。
他上的襯衫已經被出了些許的褶皺,雙也隻能蜷曲著,看起來十分的難。
顧墨寒看向夏淺的那張病床,眼神猶豫。
小薑看出了顧墨寒的心思,趕忙說道:“小爺,夏小姐是為您著想,我扶您過去吧。”
顧墨寒拒絕道:“咳……咳,不用,我在這裏好。”
說完,他剛一翻,整個人都差一點就掉了下去。
“小爺……您……您還好吧。“還好小薑眼疾手快,在下一秒扶住了他。
顧墨寒輕咳了幾聲化解尷尬,病房裏的幾人都嚇出了一冷汗。
“小爺,您還是聽夏小姐的吧。”小薑再三的勸阻道。
“是啊,這張看護床實在是太小了。”
顧墨寒無奈,他艱難的起,搖搖晃晃的躺到了夏淺的病床上。
枕頭被褥上傳來了夏淺上的味道,再加上剛剛服下去的退燒藥起了藥效,顧墨寒昏昏沉沉的睡去。
昨天說好了今天中午要請霍思思吃飯。
中午的時候顧墨寒沒有醒,小薑攔在門口不讓進去。
“霍小姐,不好意思。小爺生病了,您現在不方便進去打擾他。”
霍思思站在門外,過門上的玻璃向裏麵去。
夏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而顧墨寒正躺在夏淺的病床上睡覺。
“墨寒哥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病了?”
“可能……可能是最近的疲勞過度,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風寒……今天早上就病倒了。”
霍思思撇撇:“那行吧,替我向墨寒哥問好,別忘了告訴他我來過。”
霍思思轉剛想走,小薑卻又把了下來。
“霍小姐,這是小爺吩咐廚師為您提前準備好的午餐。“
中午不能和顧墨寒一起吃午餐了,霍思思食之無味。
勉強的接過了小薑遞過來的東西,不高興的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夏淺呆在病房裏,一邊看書一邊照顧著他。
時不時的用手指去試探一下顧墨寒額頭的溫度,時不時的又用棉簽沾點水去潤潤他的。
這一上午的時間裏。
幾個班的護士借著給顧墨寒測量溫為由,頻繁的進到病房裏麵來查看。
下午的時候,顧墨寒的燒終於的退了些。
幾個護士小姐又番的找機會進來和顧墨寒搭訕。
“顧先生,下午您覺怎麽樣了?“
護士小姐一邊問,又一邊在床頭的花瓶裏上了一株豔滴的紅玫瑰。
它花瓣如絨般,在整間病房裏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顧墨寒微微皺了皺眉,臉上帶著一不耐煩,冷冷地說道:“我好多了,咳……咳。不用你們這麽費心。”
接著顧墨寒便不再理會護士小姐,閉上雙眼,靠在床頭,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護士小姐似乎察覺出了顧墨寒的冷漠,接著又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夏淺說道:
“今天外麵的天氣特別好,病好了就可以多出去走走,也別老是悶在房間裏麵看書。”
夏淺聽明白了話裏麵的意思,護士小姐是在嫌棄自己在這裏礙了的眼。
點了點頭放下書本,準備趁著顧墨寒閉著眼休息的時候悄悄溜走。
可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顧墨寒一聲嗬斥:“幹什麽去?”
夏淺子一怔:“我……我想出去走走。”
“外麵風大,你……咳……咳……“
我?為什麽?
我留下來當電燈泡?
夏淺沒等他把話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咳……咳。“顧墨寒氣的直咳,又給了一記白眼,便重重的躺了下去。
其實他是想說,外麵風大,拿件外套再走。
可誰知夏淺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直接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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