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眼見房間裏沒有了阻礙,便坐在了顧墨寒床邊,替他一邊掖被角,一邊說道:
“顧先生,您平常都喜歡什麽樣的花啊,不知道我今天拿來的這支玫瑰合不合您的喜好!“
顧墨寒被剛剛夏淺氣的直咳,哪裏有心去理會什麽花花草草之類的問題。
“咳……咳……小薑。”
“小爺,我在呢。”小薑連忙應道。
“讓出去,別來煩我。”顧墨寒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讓小薑打發走。
護士小姐臉一僵,有些委屈地說:“顧先生,我也隻是想關心您一下。”
“我不需要,滾!”顧墨寒的聲音更加冰冷。
小薑麵歉意的擋在了顧墨寒的病床前說道:
“不好意思,小爺現在需要休息,麻煩您先出去吧。”
護士小姐一臉的不願,但也不敢違抗,隻好站起來:
“顧先生,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事再來我。”轉走出了病房,臉上明顯帶著不滿和抱怨。
護士小姐離開後,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顧墨寒斜靠在床頭,臉依舊沉,心裏還在想著夏淺剛剛跑出去的事。
小薑看出他麵鬱,便也不敢再多加打擾,退出房間說道:“小爺,您好好休息,有事您隨時我。“
顧墨寒點了點頭,剛想閉眼休息又接著說道。
“等等……小薑,去把這花扔掉。“
他指了指剛剛護士小姐拿進來的那株玫瑰。
那花放在床頭櫃上麵,散發著陣陣的香氣,熏得他頭疼。
比起花香,他更喜歡夏淺上那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可是一想到夏淺……
“小薑,咳……咳,去拿件外套給夏淺送去。“
“好的,小爺。”小薑頷首。
花園裏。
夏淺正在醫院後院的長椅上曬著太,靜靜的看著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群,思緒早已飄向了別。
“夏小姐,這是小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小薑的聲音突然間打破了沉默。
夏淺回頭看去,小薑手裏麵正拿著一件服站在後的不遠。
這送服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顧墨寒和護士兩人聊得投緣,想讓自己在外麵再多待一會?
夏淺在心裏想著,手接過了小薑遞過來的服
“哦,好的,謝謝你。他……“
夏淺想問問,顧墨寒有沒有待些其它的什麽事?比如讓自己晚點回去?
可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夏小姐,您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夏淺搖搖頭。
算了,不問了,就好像我很關心他和誰在一起聊天似的。
下午。
夏淺在醫院的花園裏一直待到了醫生護士們都下班了,才慢吞吞的回到了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的時,依舊猶豫了一下。
“那個……屋裏麵有其他人嗎,我……可以回去嗎?”夏淺盯著守在門口的小薑問道。
住院調養的明明是自己不是嗎?可是現在想要回房間裏去休息,都還要看其他們的臉。
寧願是自己沒有待在醫院裏,或者住那種普通病房,至不用和顧墨寒單獨的待在一起。
“屋子裏沒有其他的人,夏小姐,您請進。“
小薑替夏淺打開門,低沉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顧墨寒正黑著一張臉坐在病床上等。
“你還知道回來?”顧墨寒沒好氣地說道,聲音中抑著一怒火。
這是什麽話?我不回來還能去哪?
“不……不是你讓我在外麵多待一會的嗎?”夏淺低著頭,張的攥著自己的角。
“什麽?”顧墨寒不解。
他什麽時候說過那樣子的話?
“沒……沒什麽。你病好些了嗎?”夏淺抬起頭,聲音帶著一委屈。
一提到生病,顧墨寒又忍不住的輕的咳幾聲。
上午的時候,哪怕是聽著翻書的聲音,自己都會睡的很安心。
可是下午不在,顧墨寒反倒是一直都沒有休息好,甚至連藥都忘記了吃。
“咳……咳,過來。把茶幾上的花拿過來。“
夏淺這時候才發現,床頭的那株玫瑰花沒了。茶幾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隻幾棕黃的向日葵。
那幾株盛開著的向日葵像一個個圓圓的可笑臉。
“放在這裏嗎?”夏淺指了指床頭櫃上原本擺放著玫瑰花的位置。
顧墨寒微微點頭,目卻一直的停留在夏淺上:“嗯。”
“上午的玫瑰花不是好的嗎,怎麽又突然換了。”夏淺小聲的嘟囔著。
顧墨寒才不會喜歡那些陌生的人送來的什麽玫瑰花。
他覺得向日葵更好。
因為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沒有說出口的。
由於顧墨寒下午的時候忘記了吃藥。晚上的時候又低燒了起來。
夏淺回憶起自己小的時候顧墨寒捉弄,用花園澆花的水管淋了一水後來冒。
沈桂容會用酒幫自己拭手心和額頭來退燒,便從護士站那裏要來了半瓶酒和一小包紗布。
學著沈桂容的樣子,幫顧墨寒輕輕的拭著手心和額頭。
顧墨寒的手心被一陣冰冷的驚醒,睜開眼時,夏淺正坐在窗子進來的月下。
的影顯得那是那麽的單薄而瘦小。
“咳……咳。你在幹嘛?”
“幫你退燒啊,小的時候……”夏淺頓了頓。
“小的時候我生病,我媽媽就是這樣子幫我退燒的。”
顧墨寒從床上坐起來,了自己的額頭,的確是比睡覺前溫度降了很多。
他看著夏淺手裏正拿著的沙布眼神上移。
“你知不知道,還有一種方法可以退燒。”
夏淺看著他,一雙懵懂的眼睛,搖了搖頭:“什麽方法?”
顧墨寒角勾起一抹壞笑:“運一下,可以更快散熱退燒。”
夏淺愣了一下:“運?生病的人難道不應該多休息才對嗎?”
起想去給顧墨寒倒杯水,卻被他一把拉到了懷裏。
兩人鼻息相對,夏淺突然間明白了顧墨寒所說的運到底是指什麽意思。
夏淺的臉瞬間漲紅,掙紮著想從顧墨寒懷裏起:“顧墨寒,你別來,你……你還在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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