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口罩就要被他摘掉,唐詩快速的從腰間,拔出一銀針,直接刺進了,陸彥辭的掌心。
“嘶……”
掌心傳來一陣劇痛,陸彥辭不得不收手,唐詩瞅準機會,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
看著11層的高度,仍舊穩穩落地的人,湛黑的眸裏,閃過讚賞的同時,還伴隨著一抹幽。
隻見他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頁麵,上麵赫然顯示著,一個紅的小點。
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病房裏除了他和秦以沫以外,還有其他人。
就在秦以沫,準備服的時候,櫃裏有響。
雖然聲音很細微,也隻是那麽一瞬,他還是察覺到了。
剛才也是故意出去,為的就是引蛇出。
看著追蹤上的紅點,陸彥辭黑眸微瞇,“唐詩,幕後主使,最好不是你,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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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以為陸彥辭又會跟上次一樣,戒嚴整個醫院,誰知這次竟然並沒有。
很輕鬆,就離開了醫院。
唐詩沒多想,隻以為是秦以沫醒了。
畢竟就算是昏迷之後再醒來,的毒素,也不會減半分,不僅如此,還會比之前,更難熬。
陸彥辭對付秦以沫,已經分乏了,又怎麽有功夫管。
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半山別墅。
回去的第一件事,唐詩就是換服洗澡,然後打算去廚房,吃點宵夜。
一下樓,就看到秦崢在廚房忙活,“老大,你先等下,馬上就好。”
“……以後不用起來,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明明已經盡可能的放輕作了,卻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秦崢把做好的西紅柿蛋麵盛到碗裏,端到唐詩麵前,“怎麽,是覺得我手藝不行?”
唐詩也不客氣,直接吃了一大口,“你這手藝要是不行,就沒幾個行的了。”
“那就別跟我客氣。”秦崢又端過來,一小碟醬牛,“比起你的救命之恩,我為你做的這些,本就不值一提。”
唐詩看他一眼,“我房間的桌子上,有個東西,去找個地方放好。”
秦崢好奇,“什麽東西?”
唐詩神一笑,“當然是好東西,所以一定要找個好地方。”
秦崢立馬起,“好咧!”
**
陸彥辭打電話給江旬,讓他來醫院,然後把手機遞給他,“去找。”
江旬不敢多問,“是!”
按照手機上的定位,江旬追了一夜,一直到天亮,那個紅點,總算是停在某一。
趕找過去,誰知竟然是……
看著綁在一頭野豬上的追蹤,江旬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他家那脾氣,越來越不好的爺。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陸彥辭的電話,打過來了。
江旬深呼吸好幾次,才按下接聽鍵。
“找到了嗎?”
“找,找到了……”
“是誰?”
“是……”
“說!”
“野豬!”
“……”
與此同時,秦崢過野豬上的監控,聽著陸彥辭和江旬的對話,滿臉鄙夷的問,正在一旁悠閑吃著早餐的唐詩,“就這種貨,老大你究竟看上他哪了?”
盤子裏的煎蛋,瞬間不香了,唐詩起,“我出門了。”
“去哪?”秦崢也起,“我陪你吧?”
唐詩頭也不回,“不用。”
該看的戲看了,該玩的遊戲也玩了,該去見該見的人了。
正巧今晚霍家有宴會,混在賓客裏,倒也方便。
陸家和霍家,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並稱為南北雙雄。
隻不過相較於霍筠逸來說,陸彥辭要幸福的多。
雖然他很小就沒了父母,但是給了他們兄妹,足夠的和安全,而霍筠逸,就不一樣了。
他父母健在,卻活得像是個孤兒,隻因他不是,被期待活下來的那一個。
無人的霍家後花園,唐詩見到了,三年未見的他。
他坐在椅上,形單影隻,一如初見那般,孤寂的讓唐詩,忍不住的想靠近。
“霍大哥……”
一句輕喚,男人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距離自己兩米之遙的孩,“詩詩?”
“不,不是……”
霍筠逸自我否定的苦笑著,“詩詩早在三年前就死了,這次又是幻覺罷了。”
這樣的男人,讓唐詩心酸,走到他邊,在他麵前蹲下,拉起他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臉上,“霍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三年。”
真實的,一下子就讓霍筠逸紅了眼,“真的是你?”
唐詩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紅,“是我。”
“原來你還活著,三年了,你還活著……”霍筠逸手,的把唐詩,抱在懷裏,“我的詩詩,原來還活著。”
唐詩任由他抱著。
三年了,他的懷抱,還跟以前一樣溫暖。
霍筠逸抱了唐詩好半晌,才舍得鬆手,看著那張,跟記憶中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還有點不敢相信,真的還活著,“這三年,你去哪了?”
唐詩當然不會告訴他,和陸彥辭的那段過往,“三年前,有人暗算了我,於是我就將計就計,打算引蛇出,沒想到三年了,那人不僅不出來,還藏得越來越深。
不說我了,你呢,這三年過得好嗎?”
“你覺得呢!”霍筠逸自嘲一笑,“我這個樣子,又怎麽會好的了,接下來恐怕,隻會越來越不好。”
“怎麽說?”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霍筠逸卻轉移了話題,“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唐詩斂了斂眉,不答反問,“霍大哥,當年我給你的魅絳,還在嗎?”
“當然!”
唐詩認真的觀察著霍筠逸的神,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秦以沫的毒,確實如所想,跟他無關。
他也確實沒理由那麽做,畢竟過去三年,他本就不知道還活著,如果知道的話,按照他的脾氣,得知自己吃了那麽大的虧,確實很有可能替抱不平。
那下毒的,究竟是誰,又為什麽那麽做?
唐詩沒在霍家久待,畢竟人多眼雜。
隻是沒想到,離開的時候,會見陸彥辭,並且他好像也發現了,已經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