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種苗床（一）

這麼應景的嗎？

前面還剛剛憾，未能有機會踏足那深海一樣的黑暗。

結果轉頭就一個任務，給自己發配到了海底監獄？雖然任務介紹的容不多，甚至連自己的份都沒代。

但按照倉庫一貫的風格，既然提到了監牢，大概率就不會讓自己真的安安穩穩在岸上看海——果然。

心中吐槽間，五已經是快速恢復。

抬眼去唯有一片黑暗，甚至視距不超過九毫米。

沒錯，視野如此閉塞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本就缺亮的況下，額外還加了一個障礙。

付前非常確認此刻自己的腦袋，正被一個厚重渾圓的金屬牢牢套住。

乍一看有點兒像造型特別的頭盔。

尤其是能清晰到，前後背也被同樣厚重的「甲胄」死死扣住。

問題在於這頭盔沒有一丁點兒可以向外的地方同時，甚至還明顯有隔絕知的效果。

對現在的自己或許效果不是那麼明顯，但如果不是知專長的話，怕是中階選手戴著這個都很容易撞牆。

除此之外，脖頸還能到荊棘般的尖刺。

鋒利異常絕非凡品，稍不小心就會刺。

不管效果還是加固方式，未免都太自殘了一些。

考慮到前面任務介紹的容，除了囚犯的特殊待遇，明顯很難有其它解釋了。

怪不得當時搭船探索灰燼海的時候，藍恩他們那麼小心。

不躲著執夜人，還要躲著塞壬的樣子。

就算不被順手幹掉，萬一抓到這種地方來驗一下，無疑也是很不好。

但凡事要往好想，頭盔上至還是有一個可以活的開關的。

吱啦——

稍顯刺耳的聲中，付前著的開關拖到一邊，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口。

你看，至還是管飯的嘛。

……

單獨留這樣一個出來，明顯是進食用的。

雖然從目前了解到的況看，執夜人並不怎麼管超凡者之間的衝突。

尤其是這些大型集團之間，大有你們隨便打出狗腦子來的意思。

但塞壬彰顯威名的方式，還是主要還是以神摧殘為主。

為什麼做這樣的選擇，倒也不難理解。

時代變了，跟神話時代的信仰團不同，現在大家都是生意人。

利益至上，不涉及什麼誇張的思想衝突，事做得太絕只會把名聲搞壞。

那麼多競爭對手呢，別忘了人才都是流的。

為龐然大是一回事兒，你還真的準備一統超凡界？

先不說有直接釐定基礎規則的執夜人杵在那裡，就算現在超凡圈子也是散人佔大多數。

這種集團形式的組織先進，從來都不現在對資源的絕對壟斷上，而是可以穩定運行的進出長機制。

可惜啊，現在明顯還不是開飯時間，沒機會嘗一下味道，不知道會不會是以海鮮為主。

「你太吵了。」

此外人類的悲歡當真並不相通。就在付前嘆間，一個沒有緒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並且因為頭盔的阻擋，聽上去十分沉悶。

跟塞壬縱孤獨的囚文化有些相悖，自己竟然是有一位室友。

……

古井不波的聲音，直抒臆的厭惡，雖只有短短一句話，但境界的差距簡直油然而生。

自己沒到飯點兒就把出來的行為，不僅因為這地方實在太安靜被瞬間察覺，甚至似乎被理解了某種試圖通，以排解孤寂的衝。

而對方對這種行為不僅不歡迎，反而還著厭惡，主阻止了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

如此表現，結合當前的境，第一時間讓人想到的就是因禍得福，不破不立之類。

心被束縛的況下，這位室友反而於困境中大徹大悟，超越了自我。

一般來說，這種神境界的提升，下一步應該就是神功大什麼的。

吱啦——

讚歎之間，付前真的又把上的機關拉上了，安靜呼吸著並不好的空氣，繼續細細思索還有沒有可能趕上開飯。

「……你剛才想說什麼？」

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某一刻聲音繼續從對面傳了過來。

室友兄似乎對剛才的冷語起了那麼一惻之心，終於決定傾聽自己這位心不靜者的傾訴。

當然了，他這份善意明顯被辜負了。

話說出后整整一分鐘，付前既沒有響應號召把上再拉開，也沒有出聲拒絕。

……

聽其言觀其行。

孤獨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打破孤獨呢。

真正的大徹大悟型選手，就算自己剛才把位置的金屬片來回拉出火星子，心也不會有任何波瀾的。

論修養功夫，這位還是差得太遠。

剛才隨著自己的作瞬間開口，不僅不是高境界的表現，本質上反而是在苦苦維持自心防不被擊穿。

至於現在的話，看上去已經是被擊穿了。

「……不用怕，這個地方就是這樣。」

比如沒有得到回應的況下，沉默很快又被打破。

「剛來的時候你會恐懼，厭惡，恨不得馬上掉這束縛，但時間久了，你會發現它們反而在支撐著你……因為上有鐵鏈，反而才可以肆無忌憚地行走。」

話語間幾乎可以到室友臉上笑意，對囚徒人生的分，聽著也是很有幾分哲理。

而他說的鐵鏈甚至也不是比喻。

付前很清楚就在自己背部甲胄上，連著一條有些分量的金屬鏈，明顯以此限制活範圍。

當然了，他依舊沒有吭聲。

「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了……但對這個轉變的過程，到現在都是無比的清晰。

「相信我，我完全可以準地告訴你還差多遠，所以不用擔心，說出你想說的就好。」

幾乎已經到了循循善的地步，甚至因為這份慈悲之心，室友語氣中都多了幾分人氣，乃至火氣。

「所以你是啞了嗎——」

「你太吵了。」

完全複製了對方最開始的臺詞，付前瞬間打斷了其不夠面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