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般不午休,吃份清爽的沙拉后就接著干活,閑下來就學點新東西。上班當然不如上學自由,會到了出賣時間獲取報酬。既然暫時失去了自由,還不如在這段時間專心多做些事。但也沒法像周卓那樣,離開公司后,就不會再工作,時間都給自己的生活。
下班后,許嘉茗沒了早上的匆忙,慢悠悠地散步回家。會在路上買束花,家中的鮮花總是不斷的。懶得做飯時,就外帶點吃的回家。
沒有在溫哥華時外食多,可能是工作辛苦,下班后就想回家躺著;也可能是習慣了自己做飯的清淡口味。
許嘉茗沒有回復陳巖的消息,可他也沒有再發信息過來。心中略有些煩躁,將手機扔在了一旁,就開始做晚飯。
將排骨腌制下就塞進預熱好的烤箱,同時米飯也悶上了,再做個番茄炒蛋,燙一碗青菜,就大功告了。
這里的公寓不大,茶幾當了飯桌,坐在地毯上吃。不過高度也剛剛好,放了個平板,邊看電視看吃飯。
碗筷都沒拿過來,許嘉茗就已經用手抓了排骨啃,外皮焦脆,兩只手都已經油汪汪的了。此時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震了下,轉過,用小拇指點亮了屏幕解鎖。
依舊是陳巖的信息,他問:在干嘛?
這要不是他發來的,不相關的人這麼個問法,都能給拉黑了。
排骨烤得太好吃了,連啃了兩,才拿紙巾了手,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發給了他后,就爬起去拿筷子,盛了碗飯。
再回來拿起手機時,許嘉茗看著他的回復,都要氣笑了。
他問,一個人嗎?吃得下嗎?
他有病吧,的確是做多了,幾乎是兩人份,剩下的準備明天吃的。可他也沒必要上來就說胃口大啊。
許嘉茗沒回他,拿過平板正在找電視時,手機又震了。本不想理他的,但還是立即去看了他的消息。
他拍了一張他家客廳的照片,茶幾上放著悉的花瓶,里面了一株繡球花。他那里正早晨,一縷照進客廳里,落在了花瓶上。
許嘉茗看向了自己的茶幾,剛剛的照片里,將繡球也拍進去了。
他不會是去買花的人,為什麼家里會有應季鮮花?
陳巖剛起床,昨晚給發的信息沒回,他依舊能看到的朋友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問了句兩人時經常問對方的話。
給他回了張照片,是的晚飯。是不會做飯的,晚上寧可吃沙拉,也不會自己炒菜。此時卻是做了三個菜,不是一個人的分量。
陳巖從理智上知道,陳婧是在扯淡,不會談新的,可他卻無法控制地去想這概率極低的可能。
他問了,依舊是不回答他的問題。好像只有禮貌,并且拒絕回答私。
看到了桌上的花,陳巖總覺得莫名悉,從臥室走到客廳,才發現自己家也有一模一樣的。不過的是淡紫,他家中的是藍。
本該換服出門去公司了,他卻坐在了沙發上,拍了圖片給,再問了:番茄炒蛋,有我做的好吃嗎?
的回復很簡單:差不多。
陳巖笑了,接著問:那你還要不要吃我做的?
許嘉茗看著他的問題,不知如何回答。興許昨晚是一時的寂寞與沖,看到了他,再回到空落落的家中時。很想要他的陪伴,很想要他的。
可是,此刻很清醒,清醒才會猶豫。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就沒有回復。
兩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過了會兒,他先發了一條蓋過了這個讓為難的問題:我想吃你做的。
第74章
許嘉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沒有糾纏于這個問題。
兩人從完全沒有聯系,到慢慢熱絡著,沒有恢復到從前的理所當然。但一直克制的分,又忍不住漸漸向對方敞開。
許嘉茗不敢輕易回到從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從自己的生活中剝離,習慣了沒有他的存在。過程是鮮淋漓的,很怕再經歷一遍。
很清楚心的別扭,即使事到如今,的生活里,已經沒有任何人的管教與束縛,也不會有任何道德審判。可是,在充當著自己的法。
爸爸的離去,像是扎進心中的刺。剛扎時,流不止。可時間久了,不拔出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只是偶爾的炎癥,讓疼得什麼都不想要。
到現在,心底最深都無法接爸爸已經走了的事實。有他出現的夢里,總是在不顧一切地救他。甚至還會責怪他,無法原諒他的不自私。
在公園散步時,許嘉茗看著長椅上的墓志銘,In loving memory of my dear father,眼淚忽然流下,無聲地落淚。已經很絕到奔潰了,從反復追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困境中艱難爬出后,能淡然地面對自己的悲傷。其實不論何種態度,該疼的地方,一個都不會。
不知道,悲劇到底是失去,還是往前走的生活中,必然會逐漸將爸爸淡忘。無比抗拒后者,試圖用不斷的疼痛來讓自己記住他。
但許嘉茗不會放任自己沉浸在難過中了。當好一點的時候,開始將爸爸的點滴相,都記錄下來,太害怕自己會忘記了。可用中文進行記錄時,才敲打了幾行字,就開始哭,奔潰到無法寫下去。于是切換了語言。不論對英語的應用掌握有多練。在使用非母語時,不會有那麼多的緒。甚至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在記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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