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路線圖……敢問前輩是從何得來?」
雷傲走到近前,看著張逸風前懸浮的帝庫路線圖,眼底閃過驚愕之。
「乃是從雷家舊址中得來。」
張逸風沒有直接道明這路線圖乃是雷傲父母所贈,不想再讓他的意念有所搖。
「原來如此,難怪……」
雷傲抿了抿,隨後深吸口氣道:「前輩有所不知,我時曾見過此圖。」
「當時父母帶我出航這北海,特意拿出此圖給我講解。」
「以前我還不知為何,現在看來是爹娘想讓我牢記這通往帝庫的路線,以防萬一。」
雷傲說著,用力握了拳頭。
「不必如此作態,想必雷家二位在九泉下看到你如今的擔當,也會自豪的。」
張逸風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鼓勵道。
「讓前輩見笑了,我這就為前輩指引路徑。」
「不過前輩還需小心,這北海之中潛藏無數海,平日里就潛藏在深海之中。」
「而這帝庫如此寶貴,想來必然藏在最為危險的北海深。」
雷傲引路前,不忘沖張逸風提醒道。
四海州之所以有此一名,便是因為此大陸被四片汪洋大海瓜分,陸地面積僅有海洋不到三分之一的程度。
這四海據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來劃分,周遭的大城也是以臨近的汪洋而命名。
東西南北四海中的,至今還沒有被陸地上的修士們挖掘出來,便是因為其中暗藏著無數兇惡海。
這些海實力不俗,尤其是在這深海之,完全可以制同境界修士。
甚至若是準備不足貿然進的高境修士,也將隕落在蜂擁而至的海群中。
雷傲深深明白其中的危險,所以才會向張逸風提醒。
「放心,只管引路就是。」
張逸風微微頷首,淡聲回道。
當即,雷傲便以法力為線,開始為飛舟指引前路。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
如今飛舟已經航行過北海萬里的距離,而那法力線也終於懸停在一海面上。
「前輩,這圖中所指的地點就在這片海域了。」
雷傲一臉凝肅的著下方海域,面對那即將前往的帝庫,心中也不近泛起波。
作為世代保衛帝庫的守衛者,如今即將親踏其中,雷傲面上難掩期待。
張逸風低眸看向這片海域,卻沒有急著將飛舟開海底。
「一幫未開化的海,居然還懂得伏擊。」
張逸風冷笑一聲,忽的飛而起,指尖一道劍直衝下方海域。
耀眼的赤劍直海面之中,漸漸歸於平靜。
雷傲則是快步來到船側,凝目向下方的海域。
下一瞬,轟隆巨響從海域下方傳來。
砰砰的炸聲響起,一道道巨大的影從海底飛起升至空中。
耀眼的劍在這些巨大黑影開,猩紅的雨登時將海面染紅。
雷傲滿臉驚愕的看著那些從空中墜落下去,最終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赫然是一頭頭造型怪異的海。
「看來是飛舟在海面上行進,吸引了這幫海前來,準備趁著飛舟開海底后襲擊我們。」
軒轅離不知何時來到了雷傲邊,神平靜的看著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海。
「這麼多的海,前輩竟然一劍就……」
雷傲抿了抿,著天空中的張逸風,眼神更多了幾分憧憬。
倘若他也能擁有這等力量,或許就可以為父母還有雷家的其他人報仇了。
「靠近過來的海都清理乾淨了,下去看看。」
張逸風落飛舟之上,抬手將護盾張開,駕駛著飛舟撞進了海面。
就在張逸風正是踏上尋找帝庫的同時,遠在四海州另一片海域的一艘靈舟上。
「死了嗎?真是讓人失啊。」
「看來北海城中有另外的人摻和進我的布局之中了。」
一道影端坐在金黃的王座上,冷眼看著手中失去澤的火紅寶珠。
「尊上,需要我等前去消滅掉礙事之人嗎?」
王座旁同樣佇立著幾道影,低聲詢問道。
「無妨,再說對方既然敢將我的布置連拔除,就代表他擁有著不懼我的實力。」
「憑你們再多上十幾倍,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白白前去送死。」
「不過敢破壞我的計劃,哪怕他是同為年輕至尊的某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
王座上的影喃喃低語著,隨後手中猛然一個用力,將那火紅寶珠碾了碎末。
「暫且不要去他,反正到最後他肯定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隨手將掌中的寶珠末灑下,王座上的影已經恢復了平靜。
「謹遵主上之命。」
王座旁的幾人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便慢慢到黑暗之中。
「不過你究竟是誰呢,能在毫無所知的況下找到此……」
「難道是無雙書生那傢伙?」
王座之上的影微微瞇了瞇眼睛,心中閃過無雙書生的相貌。
九大年輕至尊中,唯一能如此不講道理的前來搶奪機緣者,除了無雙書生他想不到別人。
但若是無雙書生,應該不至於用這種強勢手段,直接抹除他在北海城中的布置才對。
心中升起疑,王座之上的影不將目投向了北海方向。
而在北海之中的張逸風,還不知他已經被那個神的年輕至尊盯上。
此刻他正在駕駛著飛舟,向著北海更深行駛。
有著護盾的保護,飛舟行駛過程中,倒是不用擔心周圍的海水。
期間偶爾有靠近的海要麼被張逸風以氣勢震懾逃離,要麼被他一道劍氣當場斬殺。
只是在這片海域之中能見度極低,飛舟之上除了張逸風之外,有人能看清百米外的事。
張逸風估計恐怕是這片海域,早已到了某種力量的干擾,也難怪會讓四海州的修士難以探索。
在這種能見度極低的環境下,只怕大部分修士都難逃百米外海的突然襲擊。
就連張逸風也僅僅只能看到千米之外的事,再遠也只是一片迷濛。
「嗯?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