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是故意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君九了下，「我這個師兄看來不僅神，還做事完全不按照章法來。」

「小九兒可以殺了他滅口，一了百了。」

君九聞言，抬頭看向墨無越。妖孽禍水的男人，眉宇間神高貴傲慢，對上他的眼睛可見無冷之。唯有與對視時，如同湖面上的漣漪冷戾殘忍一點點化開消失。

殺了卿羽嗎？

君九搖頭，「不。他既然聽了還故意踢石頭提醒我，顯然不是我的敵人，用不著殺了他滅口，也不用管他。」

「小九兒當真如此想的？」墨無越微微傾看著君九，雙眸如漩渦，深深將君九卷進去。

君九點頭。轉走近屋，順手在桌上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心上。「距離五宗大比只有半年時間，君雲雪已經穩固了對外夜行軍主的份。這半年，幕後之人一定會有作。」

君九這是在轉移話題了。

墨無越對卿羽並不興趣，只是提一提。所以他順著君九的話題，開口：「君雲雪在劍宗做了什麼？」

「他將劍宗宗主的弟子打廢了，挑斷手腳筋，還毀了容。只因為背後質疑君雲雪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當了劍宗宗主的親傳徒弟。君雲雪恰好聽見了，這不搞事了。」

君九勾一笑，眼睛裡閃爍著腹黑和狡猾。接著說：「君雲雪以前可沒這麼狂的子，這麼大的膽子。看來我的神暗示很不錯，出乎意料的好。」

墨無越：「小九兒想讓君雲雪攪劍宗的水，聞名五宗。刺激幕後之人早早手。」

「哈哈哈，知我者墨無越也！就是這樣沒錯，可惜何尚他們膽子還是不夠，居然擔心君雲雪翻車？就是被殺了也無所謂，只要死的有用。」

在乎結果，至於過程怎麼樣，君雲雪越作越好。

正想著，君九忽然作一頓。歪頭看向墨無越，瞇起眼睛。「怎麼了？」

墨無越一直看著，好像要把吞進去一樣。君九茫然，剛剛有那句話不對嗎？沒有啊。

墨無越開口，嗓音低沉。「小九兒，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哪句？」

「知我者墨無越也。你應該說，知我者無越。」墨無越就坐在君九對面，榻中間就隔著一張小方桌。墨無越只需要低頭，微微一傾兩人之間的距離嗖嗖短。

君九抬頭，撞進他那雙深邃若淵的眼眸中。哪怕是遮掩後的墨，也依舊那麼迷人勾魂。眸如罌粟，致命的吸引，讓人無法自拔。

人的嗓音，徐徐撥著君九的心弦。緩緩的開口：「無越，小九兒說啊。」

明明墨無越的名字，也沒有什麼。可偏偏墨無越此刻撥著，讓君九有一種說出口就會引火上的危險。會怕嗎？當然不會。

不僅不怕，不退。君九反倒手勾住墨無越的脖子，往下一拉再次短距離。

兩人近的呼吸纏，君九紅上挑笑的腹黑十足。故意一字一頓，「墨無越，無越。聽清楚了嗎？」

？誰怕誰。

卻不知的話如石落靜湖，砸起嘩啦水浪。墨無越靜靜看著，如此近距離下，君九無比清晰的看到墨無越眼眸中，金霸道強的吞噬掉墨，虹變化，以一種囂張放肆的姿態綻放在君九眼前。

君九微微頓了頓。眼中，墨無越的眼睛如同猛一樣，盯住了獵，蓄勢待發的準備張開口吃掉。靈魂中傳來刺痛，君九倒吸口氣。

「叮鈴！」手腕上的鈴鐺急響徹耳邊，墨無越如遭雷擊猛地推開君九閃消失了。

砰！

君九被墨無越推倒在榻上。墊子並不疼，但君九有點懵。

張張，眼中閃過茫然和懵。「不就是喊了他名字嗎？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主人，墨無越是不是風了！他居然敢推你，下次他再敢來。我一定撓花他的臉！」小五氣鼓鼓的喵喵跺爪。欺負主人的，都是壞人！

君九沒有回答小五，按了按眉心，爬起來坐好。腦海中無限回放墨無越的那雙眼睛，君九微微蹙眉。

覺得，墨無越出事了！

這個念頭浮現心中。君九立馬翻下榻，邁開步子正要出去，一抬頭冷淵堵在門口攔住。君九冷冷皺眉，「冷淵。」

「君姑娘有什麼吩咐嗎？」冷淵溫和詢問著，人卻沒有退開一步牢牢的攔住君九。

眸閃過異，君九開口：「墨無越呢？」

「主人有事暫時離開了，君姑娘不必擔心。主人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君姑娘有什麼疑，都可以當面問主人。」

「好吧。」知道問冷淵也問不住答案，君九直接不問。只是心中覺得奇怪，墨無越突然有事？分明是跟剛剛喊了墨無越的名字有關係，君九不低頭看了看鈴鐺。

輕輕撥弄著，鈴鐺沒有任何聲音。之前的靜，好像恍惚只是一個錯覺一樣。

奇怪了！

直覺告訴，鈴鐺剛剛的響聲更像是警告。加上覺到靈魂上的一點刺痛，君九眉頭皺的更深。墨無越怎麼了？君九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擔心蓋過了所有事，心中只有一個墨無越。

天武宗一座荒僻無人的山巔上，積雪覆蓋，氣溫低的呼吸出口冰霜。

墨無越站在山巔之上，金眸憤怒暴戾。冷淵小心翼翼的過來，半跪下行禮。「主人，順利攔下君姑娘了。不過君姑娘一定懷疑了。」

墨無越沒有出聲。

冷淵小心謹慎的抬頭，目擔心的看了眼墨無越。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讓墨無越突然暴走發怒。直到墨無越開口打破沉寂。

他嗓音低沉危險，問冷淵：「若是有人喚你名字，你會想吃掉嗎？」

「……」主人，這個題超綱了。

但轉瞬一想肯定是跟君九有關的。於是冷淵悄悄問：「主人，我能問問是哪個方面的『吃』嗎？」

「剛剛我沒忍住咬了一口小九兒的靈魂。」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