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要戴了手環，alpha們多多都會因為被製信息素而心不暢，但上萬塊的手環和百來塊的總存在些差別。一般來說，手環越昂貴，帶來的不適便越輕，反之越重。

    奇怪的，即便沒看清過那個alpha的臉，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臂倒是真的很好認——在預備校裏確實太見了。

    “許則？”隔壁班坐在門邊的omega看起來有些驚訝，“你怎麽來我們這棟啦？”

    許則像是在出神，聞言有些緩慢地看向，回憶了幾秒，還是沒能想起對方是誰，不知道omega是怎麽知道自己名字的。他回答：“來送資料。”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教導主任半路上找學生跑吧。”omega站起來，手接過，這下才看見許則臉上的傷，頓時吸了口氣，“你……”

    許則頭沒偏半分，完全不遮掩的態度，說：“這些是關於分班的資料，麻煩你傳下去。”

    “好……”

    omega抱著資料，猶豫地看著許則的臉。許則低聲說了句“謝謝”，回離開。

    “看見了嗎，許則的臉和手。”omega把資料傳下去，扭頭跟同桌竊竊私語。

    “他怎麽總帶傷啊，聽別人說是在外麵惹事被打了。”

    “不信，他不像那種人。”

    “我也不太相信，不過他們都這麽說……”

    許則走在天橋上，風吹過來，把人吹得清醒了點。他回頭看那棟教學樓，臨近上課，走廊上空無一人，隻有其他樓層裏幾個送資料的學生零星在走。許則又低頭看自己的手臂，再抬手了右臉，仍然是疼的，還有點熱。

    下午，高二所有s級學生，一共35人，被召去會議室開會。按往年慣例，這35個學生會在高三時被合並組兩個班級，並獲得聯盟各所高校的提前招錄資格。

    除去高一開學，今天算是s級們第一次正式的集會麵。高二的第二個學期已經快過半，之後為他們專門設立的類似活也會越來越多。

    “顧昀遲沒來？”到會議室坐下後，賀蔚掃了一圈，“他一年來學校的天數有超過三十嗎？”

    陸赫揚答：“應該沒有。”

    沒過多久，老師到了，略數了一下人，開始點名。

    “十一班，許則。”

    沒人應。老師抬起頭，再次開口：“十一班，許則。”

    “還沒來是嗎？”

    老師移鼠標，正要做備注，一個高瘦的影忽然出現在門口，那隻戴著舊手環和遍布淤青的手抬起來，曲起修長的五指，在門上輕輕叩了叩。

    “到。”

    很清晰幹凈的音，alpha還在微微氣：“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係，請進，自己找位置坐下。”

    “許則。”賀蔚靠在椅背上轉著筆，饒有興趣地說，“這不是上星期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個alpha，騎自行車的，原來還是個s級啊。”

    陸赫揚低頭在看桌上的文件：“有點印象。”

    “嗯哼，難得。”賀蔚頓了下，反應過來，“不對啊，你上次還說不認識。”

    “今天早上他來我們班送過資料。”

    “哦……這樣。”正說著，許則已經走過來，賀蔚瞇了瞇眼，忽地手，食指一彈，陸赫揚的筆了力，借著慣咕嚕嚕滾到了地上——剛巧落在要上臺階的許則麵前。

    餘裏，陸赫揚看見許則停住了，並且在停頓的那瞬間，許則的很明顯晃了一下。接著他快速彎腰把筆撿起來，輕放在桌沿。陸赫揚的視線從alpha的指尖順著手臂往上，最後落在他那張比起青腫的右臉來要正常得多的左臉上，說：“謝謝。

    ”

    許則看起來有些倉促，大概是因為遲到了，他匆匆點了下頭，低低“嗯”了一聲就邁往上走。

    “有點意思。”賀蔚以一種趴在課桌上睡覺的姿勢伏下去，笑著說，“看起來沉沉的，沒想到樂於助人啊。”

    陸赫揚把桌邊的筆拿到麵前放好，隻說了句：“下次扔你自己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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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蔚：別人的老婆，有點意思。

    第3章

    第一次開會，容很簡單，老師大致代了後半個學期的一些安排，關於外出集訓、聽講座、參加各類活競賽的事宜。

    許則坐在中間一排，看著大屏幕，但過程中總是不自覺垂下眼，著前排座位出神——不過每次也隻發一兩秒的呆，他很快會回過神，重新看向講臺。

    結束前，老師將行程表發下來，活大部分由學校出資組織，剩下一部分需要自費。

    順著日期一行行字往下看，在看到自費活後麵跟著的價格時，許則的目頓了頓，隨後他把表格對折，放進校服口袋裏。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老師在收拾東西，許則站起來，邁下臺階，走到講臺邊。

    “有什麽問題嗎？”老師問。

    “老師，每個活都必須參加嗎？”

    “沒有強製要求，但建議都參加，對之後的錄取方向和專業選擇會有幫助。”

    與此同時，陸赫揚和賀蔚正往門邊走，兩人聽見老師問了句：“是有什麽不方便嗎？”

    講臺前的alpha站得很直，頓了一秒，他說：“我想申請不參加。”

    陸赫揚抬眼，恰好看見許則的側臉，片刻後，他從許則後路過。賀蔚搭著陸赫揚的肩，很難講賀爺到底是不知人間疾苦還是在嘆，總之他低笑著自問自答說：“是有什麽不方便嗎？有啊~鈔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