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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難止》 第28章

陸赫揚看他一眼:“知道什麽。”

    “上星期去聽講座,你不是跟他睡了一晚上嗎。”賀蔚說,“他沒有跟對象打電話什麽的?”

    沒有跟對象打電話,倒是有大晚上冒雨帶吃的回來。

    “不清楚。”陸赫揚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走吧。”

    “護士長已經包紮好了,傷得不嚴重,你別太擔心。”池嘉寒著氣。

    許則的手還放在車門把手上,忘了放下來似的,他點了點頭。

    出租車在一家私人療養院門口停下,池嘉寒降下車窗,對門衛揮了揮手。很快,自大門朝兩邊打開,車繼續往前開,一直到住院大樓門外。

    下了車,進大廳,醫生已經等在諮詢臺邊,表有些凝重。兩人跑到他麵前,池嘉寒問:“周醫生,怎麽樣了?”

    “打了鎮靜劑。”周禎嘆了口氣,“上樓去看看吧。”

    “先去看看護士長。”許則低聲說。

    電梯停在三樓,護士站裏,護士長的左手手腕上著嶄新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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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則來了啊。”護士長笑笑。

    許則站在麵前,垂下頭,半鞠一躬,說:“對不起。”

    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在此之前許則已經經歷過許多次——為另一個人造的傷害道歉、賠償、負責。

    “也是我們疏忽,沒發現棉簽,我也隻是被劃了一下,不嚴重的。”護士長說。

    “去看看吧。”周禎拍拍許則的肩。

    特殊病房的門上明窗更大一些,便於醫護隨時查看病房況。許則和池嘉寒站在門外,房裏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穿約束的老人,頭發半白,在藥的鎮靜作用下,此刻正平和地在睡覺。

    看了會兒,池嘉寒拉拉許則的擺:“睡著了,我們別吵

    ”

    向醫生了解過完整況後,兩人走到樓梯間,裏麵很暗,隻有最上頭的一個小窗裏進來一些線。許則坐在臺階上,沉默幾秒,他問:“賬戶裏還剩多?”

    “五萬多。”池嘉寒手裏拿著住院清單和許則的醫院賬戶流水,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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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萬多。”許則低頭看著漆黑的地麵,說,“錢不夠。”

    “不夠。”他又重復了一遍,然後去拿手機。

    他才點亮屏幕,池嘉寒就過來一把將手機搶走:“你要幹什麽?”

    “加幾場比賽。”

    “不能加,你每次拿的錢都已經是最的了,你現在說加賽,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榨你。”池嘉寒聲音裏的惱怒快不住,“要是讓你每場都輸,被打得半死不活,或者再當眾辱你,甚至給你打藥上場讓你殺人,你也做嗎?”

    許則不說話,池嘉寒知道他並不是被說了,而是本就還在考慮要加比賽的事。

    “還有唐非繹呢?”池嘉寒提醒他,“你要是被他控製了,這輩子都爬不出來的,許則。”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想到了誰,許則怔了片刻。

    池嘉寒站在他麵前,語氣緩和下來:“醫院這裏你別擔心,其他的再想辦法。”

    “我知道。”許則開口。

    他知道醫院方麵暫時可以不用擔心,因為能進這間私人療養院,是池嘉寒托他哥哥跟院長打了招呼,所以即便護士長被攻擊了傷,療養院也不會計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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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個月昂貴的住院費和醫藥費並不會因此打折,許則明白池嘉寒做得已經夠多、夠仁至義盡,而他們本質隻是高中生,池嘉寒製於復雜的家庭,手上資金有限,許則也從沒有向他借錢的打算,盡管池嘉寒提過不止一次。

    這次他又提了:“我找時間問問我哥。”

    不等許則說什麽,池嘉寒繼續說:“反正你不能加比賽,要是打殘了,那才是得不償失,賣命換錢也要有個限度。”

    許則雙手撐著額頭,他覺得很重,在往下掉,十分疲憊。沉默很久後,他說:“我會考慮清楚的。”

    周二下午的遊泳課,除了期中考不達標的,依然沒多人來上課。許則把書包放進櫃子裏,拿著泳進淋浴間。

    剛了上,校服裏的手機響起來。許則看了眼來電人,猶豫幾秒,按下接聽。

    “聽說你想加幾場比賽?”

    “對。”許則看著掛鉤上的校服,回答。

    唐非繹笑了一聲:“缺錢的話,跟我說不就好了嗎,你這麽賺要賺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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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加麽?”許則忽略唐非繹的話,低聲問他。

    “能啊,隻要你開口。”唐非繹語氣輕佻,“不過,要是給你加了,其他拳手心裏可能不太舒服啊,有的人半個月都排不上一場比賽呢。”

    許則拿手機的手收了一些:“要我怎麽做?”

    “晚上我有個聚會,你來一趟,一起喝喝酒玩玩牌。”唐非繹笑著說,“隻要你聽話一點,配合一點,我保證讓你麵麵地賺錢。”

    “幾點,在哪。”許則沒什麽起伏地問。

    “晚上八點半,雲灣酒店12樓,讓服務員帶你上來。”

    “八點半,雲灣酒店,12樓。”許則機械地重復一遍,他說,“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靜靜站了會兒,換掉子,推開隔間門。

    幾乎是同時,對麵靠左的那間隔間門也打開了,陸赫揚拿著校服走出來,脖子上掛了副泳鏡,他抬眼朝許則淡淡笑了下:“這麽巧。”

    許則一時回答不上來,他剛才沒有聽見任何人進出淋浴間的聲音,以至於完全不清楚陸赫揚是什麽時候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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