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人蠻有趣的。”賀蔚提了提角，“同竟在我邊。”

    “你們異進展還順利嗎。”陸赫揚問，“池醫生今天好像不用值班，你沒有約到他嗎。”

    賀蔚閉了閉眼，腦海裏是他和池嘉寒的聊天框

    不能算聊天框，應該自言自語框，因為他發了很多句‘池醫生在嘛’、‘池醫生理理我’、‘小池小池在幹嘛’……之類的，從傍晚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回復。

    “池醫生在忙。”賀蔚一邊心碎地懷疑自己是否已被池嘉寒屏蔽，一邊看似瀟灑地說，“無所謂，不差這一天，隻要選對了人，每天都是人節。”

    顧昀遲終於抬起頭，臉上沒什麽表，但看起來好像要吐了。

    手機響了，顧昀遲看了眼屏幕，按下接通，語氣不冷不熱："什麽事。"

    “吃好了。”他說，再次問道，“什麽事。”

    不像是軍務相關的電話，賀蔚立馬豎起耳朵靠過去，約聽到“可以來接我嗎”幾個字。

    “自己聯係司機。”顧昀遲給出簡短而冷淡的回復，掛掉電話。

    賀蔚難以置信，指著顧昀遲，對陸赫揚出‘怎麽這種alpha都會有人要’的震撼表。

    陸赫揚喝著果沒說話，十秒後，顧昀遲起：“先走了。”

    “去哪，去接人嗎。”賀蔚說，“顧司機，記得把賬結了。”

    顧昀遲看他一眼，往外走，路過陸赫揚旁時，他抬手按了按陸赫揚的肩：“麻煩陸上校結一下賬。”

    正好服務員敲門進來，將一個包裝的紙盒給陸赫揚。陸赫揚接過後站起，對賀蔚客氣地說：我也先走了，謝謝賀警請我們吃飯。”

    賀蔚：？

    在餐廳門口等了不到一分鍾，許則看見陸赫揚走出來。

    剛下晚班，有點了，許則不自覺地看著陸赫揚手裏的盒子，裏麵應該是吃的。但是直到上車，陸赫揚都沒有對這個盒子裏的東西進行介紹，許則不確定是不是給自己的。

    許則一直沒有啟車子，陸赫揚也不催他，直到許則終於結束猶豫，問：“盒子裏是打包的菜嗎？”

    “不是，這家餐廳的甜點不錯，特意多拿了一份。”

    “哦。”許則點點頭，頓了頓，稍微有些心虛地問，“是給我的嗎？”

    陸赫揚側頭朝窗外看，片刻後才重新轉回頭，抿著“嗯”了聲。

    得到肯定的答復，許則像被鼓勵："現在可以吃嗎？”

    “先等等。”陸赫揚手拉過許則的手，將他的手掌翻過來，在許則手心了一下，告訴他，“假設這是調整語言程序的按鈕。”沒有發出任何疑議，許則以速接了自己變機人的設定，他說：“好的。”

    又了許則的手心，陸赫揚說：“把問句調陳述句。"

    許則思考了一會兒，嚐試道："我現在就要吃。”

    非常不符合他個的說話方式，許則說得沒什麽底氣，陸赫揚卻笑起來，誇他：“我們17號機人，真的很聰明。"

    他打開盒子，把一塊甜點遞給許則：“下次也要努力。"

    許則托著甜點，不太明白：“為什麽要這樣？”

    “比起我給你，我更喜歡你問我要。”許則似懂非懂，隻記住了陸赫揚說喜歡，他點點頭。

    正吃了一口甜點，駕駛座車窗突然傳來砰一聲悶響，許則被嚇得差點嗆到，扭頭看見賀蔚正兩手按在窗玻璃上，麵目猙獰。

    “…”許則緩緩降下車窗，“賀警？”

    “許醫生，怎麽這麽巧，你和赫揚坐在同一輛車上。

    ”賀蔚皮笑不笑，“幹嘛去呢？”

    還不知道賀蔚對他和陸赫揚的事已經知，許則盡可能地瞞：“巧到了，我送上校回家。”

    他剛說完，陸赫揚就淡淡拋出三個字：“看電影。”

    “你撒謊，你變得不誠實。”賀蔚看著許則中指上明晃晃的藍大鉆戒，失地搖頭，“你不再是我的小則。”

    “好的。”許則沒有一惋惜，他好像本來就不是賀蔚的什麽小則。

    賀蔚又被氣到了，他幾乎半個子都從車窗鉆進車裏，抓著許則的肩，用氣聲說：“我不怪你，你就是被陸赫揚給帶壞了，他很變態的，我跟他一起長大，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許則回看陸赫揚，陸赫揚靠在副駕駛，對他投來純良的目。

    幾秒後，許則轉回頭，認真地問賀蔚：“怎麽突然開這種玩笑？”

    “我.....！”賀蔚氣憤的作太大，腦袋哐當撞到車頂，疼得他捂頭慘。

    這個時候，陸赫揚又出手去了一下許則的手心："今天的晚飯和甜點都是賀警結的賬。”

    得到指令的17號機人開始運作，許則說：“謝謝賀警。”

    “誰在乎。”賀蔚渾散發著冤大頭的芒，“都滾。”

    許則吃掉手裏的甜點，發車子，在離開前，他想了想，對賀蔚說：“嘉寒今天被回家了，可能心不太好。”

    “哦？！”

    賀蔚打開手機，發現池嘉寒兩分鍾之前發來了一條消息，對他一晚上的擾作出重要總結：你是不是有病？

    “喂？池醫生。”賀蔚立刻打通池嘉寒的電話，“我被許醫生的車給撞了，你能不能來接我？對，撞到頭了，他啊，他和陸赫揚逃逸了嗚嗚……”

    許則關上車窗，開出幾米後，他問陸赫揚：“賀警怎麽了？”“生病了。

    ”“什麽病？”許則詫異。

    陸赫揚說：“神方麵出了一點問題。

    ”不知道池嘉寒知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嚴不嚴重，會不會影響職業生涯……許則擔憂了一會兒，沉默，罕見地發出質疑：“那為什麽賀警沒有被停職接治療？"

    陸赫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