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年夜飯,力旺盛的商序搬出早就準備好的煙花,放在庭院裏。
商嶼看著那幾箱煙花,又將目放在商序上。
“滾遠點放,”他摟著林染的腰,手在腰上輕輕拍了兩下,似乎是在安,“不知道你嫂子和寶害怕嗎?”
林染按住他的手:“沒事的,大冬天外麵多冷啊,就在庭院裏放吧,我捂住耳朵就行。”
商嶼斬釘截鐵的回複:“不行。”
商序聽到林染的話,一顆心都差點被俘獲了,從下午在院子裏看見雪地裏的,再到認識到這麽善解人意又單純的。
隻是這種心在聽到商嶼冷冰冰吐出來的兩個字“不行”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麽不行,嫂子都說可以!”
“我說不行。”商嶼語氣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是我想拍在煙火裏轉的照片!”
“不行。”
商序聞言癟了癟:“我現在在家裏的地位都不如一個寶。”
寶聽到自己名字,“喵嗚”了一聲。
“幹嘛,你宣示主權啊?”商序白了它一眼。
雖然上在抱怨,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這幾箱煙花拖到了離別墅院子很遠的地方。
商序本來打算放點煙花熱鬧熱鬧,結果被大哥搞得一個人默默在這冷冰冰的冬夜放煙火。
突然有種空虛寂寞冷的覺。
默默放完這波煙火,都沒有心思欣賞,又一個人沉默的回來了。
林染見他心不好,問他想不想去院子裏玩仙棒。
這種拿在手上的煙火沒有響聲,林染還是能接的。
商序一下又活躍起來:“好啊,我就說嘛,過年就得放點這種漂亮的煙火,才有年味兒嘛。”
邊說就邊去取東西。
商老太太還不忘叮囑商序:“臭崽子,別傷到你嫂子!”
商序開心的點頭:“知道啦!”
商序把煙火在院子裏,圍一個圈,然後一起點燃,雪地與煙火融為一。
他又另外點燃了兩支煙火,林染站在庭院裏,商序點燃後衝向林染,遞給了一支。
煙火在手裏燃燒著,散發著金的芒。
商嶼手在子口袋裏,微笑看著。
他覺得煙火再都不如。
商嶼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照片裏,璀璨的煙火照亮了這漆黑的夜,孩兒眉眼彎彎,笑得很溫。
過了一會兒,時景在朋友圈裏發現了這張照片。
商嶼配文:比煙花璀璨。
時景:覺到一萬點暴擊,求你別秀了。
賀燃:自從老商有了老婆,狗糧這是一碗接一碗。
江即明:謝謝,不用喂了,我飽了。
……
商嶼在老宅的房間和在自己別墅的房間不太一樣。
老宅房間上有個大的臺,除夕夜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是放煙花高峰期。
天空被各式各樣的煙花裝點得五十的。
老太太、外婆還有商嶼父母已經自己回房間休息,商序也回房間打起了遊戲。
商嶼坐在臺的椅子上,神放鬆的盯著滿天的星星煙火。
林染從櫃子裏把昨天邵雪雯送給的陪嫁手鐲拿了出來,遞給商嶼。
商嶼不解:“這是做什麽?”
林染了,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麽開口。
過了一會兒,才垂著頭開口:“商先生,這個我不能收,我還給您,到時候找到合適的時機,您再還給媽媽吧。”
“給你就是你的,收著就是了。”商嶼將目從這木盒子上收回。
“可是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不是要離婚……”
商嶼從椅子上猛然站起來。
林染嚇了一跳,後麵的話都沒說完,呆呆的看著他。
商嶼比林染高一個頭,近站著讓林染覺很有迫。
“怎,怎麽了嗎?”
他的背後漆黑的天空中一片火樹銀花,絢麗多彩的煙火不斷綻放,散發出五六的芒。
在這絢麗的煙火下,商嶼冷著臉開口:“離婚?”
林染突然覺得心跳得厲害,做了幾個深呼吸。
“不,不是您說的嗎?孩子,生下來就離婚。”
“我們,本來就是協議結婚不是嗎?”
商嶼想起幾個月前在那家日式餐廳說的話,眼眸低垂。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整個世界隻剩下頭頂天空中煙花裂的聲響。
其實和商嶼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要說不心那是假的,商嶼不像網上說的那樣冷酷無心狠手辣。相反,他很細心溫,事無巨細考慮得都很周到,和他在一起林染很有安全。
隻是林染知道,豪門之間的婚姻都聯姻,講究門當戶對,而是絕對當不起這個門當戶對的。
以後還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業,而這點事業在商嶼的眼裏,一定不值一提。
這就是他們的差距。
所以才一直抑著自己的緒,想讓自己收一點,再收一點,好讓最後離開的時候不至於太過於傷心。
“我後悔了。”商嶼不知道林染此時心的想法,淡淡開口。
林染抬頭,眼裏的懵懂清晰可見:“什麽,意思?”
“我該早點和你說,”商嶼突然從背後抱住,灼熱的呼吸噴在的脖頸,“你願意做商太太嗎?”
林染突然覺得這一瞬間心跳得很快,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急促:“我,我已經是了啊。”
“那我想把時間期限延長一些。”商嶼手摟得更了一些。
“延長?”林染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等寶寶長大點?”
商嶼很長時間沒說話,再次開口,語氣明顯十分鄭重。
“我的意思是,一輩子。”
“你願意做一輩子的商太太嗎?”
商嶼聲音在腦海裏盤旋,林染覺有幾弦悄然斷裂,連煙火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徹底宕機。
商嶼給了反應的時間,見還不說話,又開口問:“怎麽不說話?”
林染躊躇著開口。
“我們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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