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克琳德拿著芙寧娜的走下樓梯，白的影悄然浮現，只是他看向對方的眼神有些怪異。

克琳德剛才調查辦公室況的時候，他全程都在旁邊看著，他是真沒有想到，楓丹這些人居然會懷疑到芙寧娜的上。

也對，這是一個講證據的國度，一切都以證據為主。

白除了贈予那維萊特一個日落果以外，本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所以辦公室里和他有關的線索，全都是正面的。

反觀芙寧娜。

的行為倒是充滿了可疑。

說實在的，白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芙寧娜發現那維萊特的況以後，第一時間不是找人過來，而是假裝自己沒有來過？

並且還留下了那麼多痕跡。

也幸好那維萊特只是失去了意識，並沒有死亡，否則......以楓丹的辦案流程來看，就算芙寧娜是水神，恐怕也會被判有罪，甚至是死刑。

這就是楓丹律法的殘酷，它和璃月的律法相比，要了很多的人味兒。

只要諭示裁定樞機給出判決，基本上已經沒有翻案的可能。

且不說克琳德他們會不會繼續懷疑芙寧娜，就算他們打消了懷疑，白也會想辦法給他們添點證據。

多有意思啊。

不過現在的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從克琳德走時的況來看，他們暫時應該不會上來打擾芙寧娜，如此一來，他就有更多時間去搞事了。

手了芙寧娜房間的門。

嗯，材質不錯，可惜白從不走門。

從走廊的窗戶翻到了外部，白頂著暴風雨，繞到了另外一側的窗戶，輕輕用手推了一下。

就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窗戶被鎖的死死的。

也對，經歷了樓下辦公室的事，芙寧娜哪裡還敢開著窗戶？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我們的水神大人應該正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果不其然，使用量子化打開窗戶以後，他便看到了整個人都埋在被窩裡的芙寧娜。

以至於白都已經進房間，居然還沒有察覺到。

靜靜等待冷卻結束，白重新進了狀態，這才輕聲呼喚起了對方的名字：「芙寧娜。」

「誰......！是什麼人？！」

正在抖的被子驟然一停，接著便是芙寧娜在被窩裡甕聲甕氣的質問。

白並不是用自己的聲音在說話，而是利用了在須彌搞來的一些小玩意兒，再配合自己的技巧，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

像是男人、又像是人。像是兒、又像是老人。像是聖人，又像是罪犯。

這一剎那，好像有無數人同時開了口。

「你在怕嗎？」

白問出的這個問題，非常有技含量。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問芙寧娜到底是不是神明，也沒有問關於預言的問題。

而是問出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問題。

如此一來，芙寧娜會理解什麼意思，就不關他的事了。

「我......我怎麼會害怕？！我可是水神！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傷了最高審判的事，楓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死死著被角，芙寧娜出聲警告道。

就好像只要有被子在，便是無敵的。

「你......真的是水神嗎？」

見芙寧娜自己把話題撂了出來，白也就不跟客氣了，直接問出了這個略顯尖銳的問題。

而這一下，讓躲在被窩裡的芙寧娜呼吸都一滯。

「我當然是水神！我，芙卡斯，芙寧娜·德·楓丹，塵世七執政之一，眾水、眾方、眾律法的王！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神......」

就好像忘記了恐懼，芙寧娜直接掀被而起，出手指著旁邊發出聲音的「人」，努力證明著什麼。

只是當看清楚眼前的況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沒人？！」

沒錯，房間里空的，藉助小夜燈那幽幽的芒，芙寧娜發現屋裡除了以外，本沒有任何人。

甚至連個鬼影都沒有。

「呵呵呵......你是不是神明，只有你最清楚。」

那種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它不再只是從一個方向發出，而是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看到的反應以後，白基本上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芙寧娜真的是神明，斷然不會如此激的向他反駁。

嘖嘖......看來這幾百年間，在演技方面的技能點，全都點到了演繹神明方面。

「你到底是誰？之前說話的也是你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先是襲擊，然後又襲擊那維萊特，現在又特意跑過來質疑的份。

這個藏起來的傢伙，究竟是誰？它想做什麼？！

「比起這個，你又想做什麼呢？」

芙寧娜忽然勇了起來，這讓白意外的，他還以為對方會一直害怕下去。

是什麼給了勇氣？水神？

對，也不對。

在其他方面，是極其害怕的，但唯獨面對這一個問題時，會相當的勇。

是不是水神。

要麼是掀被而起，向自己極其恐懼的存在對峙，要麼是刻意轉移話題，反問起他的份。

對於這個問題，似乎十分的敏。

「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一步一步向後退著，直至抵在了牆上，芙寧娜的眸子在屋子裡來回掃視著，試圖找出那個裝神弄鬼的人。

嘶......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形容還真不假。

在裝神，白在弄鬼。

「喊人，你敢嗎？」

些許嗤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玩味兒。

白十分確定，無論他對芙寧娜做什麼，對方都不敢吭聲。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察覺到那維萊特失去意識以後，第一反應是逃離。

不然呢？

可是神明，無所不能的神明。

最高審判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殺，能做的居然只是大喊大，卻沒辦法留住那個嫌犯。

就算平時已經給人留下不幹正事的印象，但在這種況下，要是還做不到什麼，絕對會招人懷疑的。

「要不然，我幫你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