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怎麼可能會讓他去喊人？

如果讓那些人看到這副懦弱的模樣，該怎麼去解釋？

雖然之前有明確說明過，因為製造了諭示裁定樞機，並且創造出律償混能這種東西，的大部分神力都已經耗盡。

但再怎麼損耗，也不至於這麼懦弱吧？

就像對方所說明的那樣，的確不敢也不能去人。

「在哪？」

看著這個無助卻依舊倔強的小姑娘，白繼續追問道。

至於其口中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誰？」

也不知道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在裝迷糊，芙寧娜依舊是一副略顯迷茫的樣子。

「芙卡斯，魔神芙卡斯。」

「我就是。」

「......」

看著這個夜依舊堅持自己是神明的芙寧娜，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他能肯定自己可以改變預言的容？因為類似的事，他也不是沒有干過。

他早就索出了類似於卡BUG的手段，去規避預言里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他能卡bug，芙卡斯也可以。

但卡bug的前提，是這個試圖卡bug的人，不能讓其他人發現的行為。

否則的話......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白不怕這些，因為命運里沒有他的影子，這個提瓦特也沒有他的印記。

無論他做什麼，只要他沒有大規模破壞命運安排的劇本，那麼就算是命運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芙卡斯就不一樣了。

必須要想辦法規避這種可能，所以才有了芙寧娜。

「原來如此......」

看著眼前的「水神」，白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

芙寧娜：「？？？」

不是，你怎麼就原來如此了起來？我有說什麼嗎？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吧？

你都知道了啥啊？！

再次看向眼前的芙寧娜時，白眼中的那一輕視，已經然無存。

芙寧娜膽小嗎？

的確很膽小，按照阿蕾奇諾的說法，只是襲個而已，芙寧娜險些跪地求饒。

白只是坑了一次，就一直在迴避對方。

但的膽子同樣也很大。

面對這個疑似刺殺了那維萊特，並且讓其陷深度沉睡的刺客，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水神的份。

哪怕被對方至床角，也不願鬆口半分。

很清楚，只要呼救，整個楓丹都會過來救。

但卻沒有這麼做。

做出如此多違和並且怪異的行為，只為了一件事——保住自己水神的名號。

不僅要保住自己神明的份，還不能死去。

無論白對做什麼，只要能讓還活著，都會全力配合。

哪怕是一些骯髒的事。

因為在保證自己水神份的同時，還要保證另外一件事。

活下去。

不怕死，但又怕死。

因為如果死了，預言里的「水神」就沒了，屆時整個楓丹就會完蛋。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哪怕那維萊特遇刺的事不必站出來也可以，可依舊著頭皮站了出來。

因為必須要保證自己是楓丹人民心目中無所不能的水神。

好傢夥......

白這時反而慶幸自己不命運的影響，不然的話，在他分析出這一切的那一刻起，楓丹興許就要出事兒。

「求求你......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行......不要說出去......」

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房間，芙寧娜反而希那個藏起來的傢伙能開口說幾句話，哪怕是威脅也行。

不然的話嗎，真怕對方帶著這個離開這裡，鬧得滿城皆知。

「我不會說出去的。」

漆黑的影驟然出現在了芙寧娜的面前，將其嚇了一大跳。

現在白再次看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蔑。

芙寧娜現在表現的越是懦弱和膽小，白反而愈發欽佩。

五百年......

以一個普通人的份，扮演神明五百年，還不能告訴任何人。

白敬是個漢......漢語說的不錯的神明。

「是......是你！！！」

怔了一下以後，芙寧娜第一時間便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是誰，不就是之前在夜裡遇到的那個傢伙嗎？

對方「哄騙」喝下了那瓶奇怪的藥劑，差一點讓餡！

沒想到今天又是這傢伙！

「先說好，謀害那維萊特的人可不是我，我們兩個可是哥們，鐵哥們！」

眼看芙寧娜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白出聲解釋道。

日落果什麼的，的確是他親手放在桌子上的，但他可沒讓那維萊特去吃。

而且他還極力進行了勸阻，只是對方沒有聽他的話而已。

所以就算對方是因為他的日落果失去意識的，也和他沒有關係。

一個人用刀殺了人，你總不能去追究鍛刀人的錯吧？

「你究竟要做什麼？！」

即便白已經表現的十分友好，但芙寧娜看起來依舊很畏懼他。

不過和之前相比，倒是也沒有那麼張了。

至很清楚，之前掏了自己的人，和眼前這個須彌的大賢者不一樣。

「合作吧。」

朝著芙寧娜出手，白說道。

「合作？」

白的這番行為，的確出乎了芙寧娜的預料。

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預料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對，我方的目的同樣是解決預言的問題，在這方面我們沒有衝突，倒不如合作一下。」

白從不說謊，所以他這句話也是認真的。

壁爐之家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楓丹的格局。但神明就不一樣了，有時候的一句話，就能改變很多東西。

「你想要什麼？或者說需要我付出什麼？」

芙寧娜也是知道對方愚人眾執行的份，可不覺得一個愚人眾執行會給打白工，又不是楓丹的皇。

對方絕對在圖謀著什麼。

「一顆神之心，以及......一點能讓人快樂的事。」

說起能讓人快樂的事時，白瞇起眼睛笑了起來。

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口中那所謂讓人快樂的事，其實就是找樂子。

但他面前的芙寧娜，顯然不屬於悉他的人。

於是......

「果然你還是不想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