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如果不是楓丹在排水方面做的還算不錯,興許此時已經如同預言里一樣,被水給淹沒。
即便是這樣的瓢潑大雨,不在沫芒宮上班的人還是準時的來到了崗位。
不過在進沫芒宮以後,他們也能察覺到,這裡的氛圍有些不對。
比如早晨經常會出現在大廳里的最高審判以及芙寧娜大人都沒有出現,匆匆走過的人上還穿著逐影庭的制服。
一些嗅覺比較敏銳的人,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端坐在休息室的克琳德看起來有些疲憊。
不過這種疲憊並非是因為一夜未睡,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都不會這麼的疲憊。
這種疲憊,更多源自於心之中的鬥爭。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他們的神明芙寧娜·德·楓丹,就是刺殺最高審判的兇手。
但作為對方的護衛,克琳德可是很清楚這位神明的底細。
刺殺最高審判?芙寧娜真做得出來這種事兒?
但眼前的證據卻又全都指向了。
到底是該秉公無私將證據提,然後嘗試指控水神?還是裝作沒有看見,等最高審判醒來讓其再做定奪?
拿不定主意。
外面的一陣,讓克琳德下意識的收起了手中被當做證據的手套。
從外面那和往日一樣的問候聲可以判斷出,應該是芙寧娜下了樓。
猶豫一番后,克琳德站起了,走出了休息室。
決定再去探探對方的口風。
萬一只是個誤會呢?
「我的子民們,這場暴雨並非是災厄的象徵,而是我——眾水、眾方、眾律法的王,給予你們的賜福!待這暴雨退去,我們將會迎來一個更加澄凈、更加明亮、更加清新的楓丹!」
站在階梯上俯視眾人的芙寧娜,用著略顯誇張的肢作,迎合著下面的歡呼。
雖說看起來有些浮誇,不過這幾百年間,大家也習慣了的這番舉。
「唉......」
看到這一幕,克琳德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質疑水神的力量。但同樣也很清楚,這場暴雨大概率和芙寧娜沒有關係。
據守衛和塞德娜的證詞,芙寧娜昨天晚上是淋著雨回來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如果真是這場雨的始作俑者,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況。
原本克琳德是想等芙寧娜發表完自己的「演講」,再去找芙寧娜談談昨天晚上的事。
不曾想對方卻主點了的名字。
「克琳德,我最忠實的護衛,上前來。」
說真的,芙寧娜居然會點的名字,的確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還是應了一聲,按照對方的指示,來到了樓梯臺階前。
不等克琳德問些什麼,芙寧娜如同跳舞一般,優雅的在原地轉了一圈,手指向了對方。
「唰——」
淡金的波紋出現在克琳德的上,讓原本因為案件心俱疲的,神陡然一振。
不僅僅是神方面的萎靡,就連因為尋找線索而勞累了一晚上的四肢,也變得放鬆了起來。
整個人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神清氣爽。
「這......這是?」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克琳德被芙寧娜這一手給整懵了。
儘管經常聽芙寧娜吹噓,為神明的有多厲害,但克琳德還從未見過施展過什麼神跡。
迄今為止,所有的功績也僅僅是製造了諭示裁定樞機和律償混能。
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芙寧娜出手。
「如何,神明的賜福,可不是誰都有幸得到的。」
手住了自己禮帽的帽檐,稍稍往下了,芙寧娜看起來似乎比克琳德更加的興。
的角都快不住了。
「喝彩吧!這便是神的恩賜!這便是我芙寧娜·德·楓丹的偉力!」
腳底下邁著歡快的舞姿,芙寧娜跑下樓梯,穿梭於人群之中,時不時抬手指一下某個人。
只要抬手,那個人就必然會出現和克琳德類似的況。
無論是傷的、沒休息好的還是力大的......經過的「賜福」,每個人都恢復如初,各個跟打了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的文件拿出來,現場開始辦公。
嘖嘖......攻速增加的屬,居然還能用在工作上,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好了諸位,清晨的問候就到此為止,神明的工作可是很繁忙的,待下一個太升起之時,再讓我賜予你們水的恩澤吧!」
覺氣氛已經差不多,芙寧娜再次回到了樓梯旁邊,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步一步走上了樓梯。
至於那幾個到恩澤的幸運兒,第一時間被其他人圍了起來。
也包括克琳德。
此時的已經無暇去追芙寧娜,只是有些好奇,芙寧娜是怎麼一夜之間擁有了這等偉力?
雖說按常理而言,為水神的有這樣的能力,也不奇怪。
但為什麼五百年間從未有過用出這等偉力的記錄?
疑問很多,可看著將自己圍起來的同事和下屬,只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開始維持起現場的秩序。
就以芙寧娜的人氣而言,想要安住眾人,恐怕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至於芙寧娜......
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以後,已經興的都快跳起來了。
五百年了,五百年了啊!
每次遇到有人質疑的時候,都恨不得像今天這樣,釋放出屬於神明的恩澤,讓這些愚蠢的凡人知道什麼做魔神芙卡斯。
但那也只是想象而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份。
本施展不出神跡。
但是今天終於圓了這麼久以來的夢想,好好施展了一下自己的神威。
是玩的高興,但另外一個人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不是說話【賜福】三四個就夠了嗎?你一口氣十個是真不怕把我榨乾啊。」
乾脆利落的接住了芙寧娜捶來的小拳,白忍不住吐槽道。
芙寧娜玩的爽了,他可是差一點被對方給榨乾。
這傢伙一旦上了頭,可啥都不管,只會拚命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