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棠沒搭理他,而是走到了警察的跟前。
“這是我和他簽的合同。”
簽合同怎麽可能不留備份,那是傻子才會幹的事。
警察在看到合同,就明白了說的是真的。
“錢都收了還挖人家的墳,還不快點讓這些挖掘機停下來。”
有了警察的撐腰,宋三叔瞪著張老五父子二人:“沒聽到警察的話?還不趕滾!”
張強:“我爸連字不會寫,怎麽可能會簽合同!警察你別信的話,這份合同分明就是偽造的。”
“我兒子說的沒錯,就是偽造的,我字都不會寫,怎麽可能會和簽合同。這是擺明了提前設計好的坑我們。”
宋西棠冷笑一聲。
一個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拿了十二萬還不甘心。
竟然還想貪這塊地皮。
“那這個呢?”宋西棠說著又把手機遞給了警察。
警察接過來。
上麵播放的錄像可不就是張老五領著他二兒子和宋西棠簽合同的錄像。
宋西棠冷眼看向他們:“剛才你們說合同是偽造的,那這上麵視頻上簽合同的人又是誰?難不是鬼嗎?”
當時在簽合同時,就留了個心眼,拿著手機錄了音。
就是怕他們臨時變卦,沒想到今天用到了。
張老五臉一陣青一陣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其中一個警察是個老油條,在基層工作好多年了,見過太多無賴的人了。
所以此刻也有些明白過來,這是張老五父子二人是拿了錢後,又貪這塊地皮。
“現在證據確鑿,你們有什麽要說的?”
張強沒料到宋西棠竟然還留了一手,拍了視頻。
證據確鑿,再無賴下去,恐怕在村子裏就不好做人了。
必須要把自己給遷出去,他突然看向了自己老爹,“你簽合同了為什麽沒跟我說?害我白白沒冤枉。怪不得我二哥今天下午說去提車,原來是你給的錢!”
張老五被兒子這樣推,整個人有些懵。
在看到兒子的暗示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猛地拍一下腦袋:“瞧我這腦子,這才幹的事都能忘,老三真是對不住,簽了合同這麽重要的事竟然都能忘,我才想起來錢被我二兒子拿去買車了。”
宋三叔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難能看不出來這父子倆一唱一和,是在演戲。
氣的打破大罵:“究竟是不是忘了,你們比誰都清楚。”
宋西棠:“張爺爺,都說隻有畜生才會隻有幾秒鍾的記憶,您才六十多歲,記就這樣差了,那您年輕的時候記肯定也不行。
聽說您這些年一直外出打工,我勸您有時間了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可別兒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
被這樣怪氣的嘲諷,張老五臉十分難看,指著宋西棠:“你……”
“我怎麽了?張爺爺你這樣指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實在是宋西棠人的話有意思,那兩位警察都憋著笑。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輕咳一聲,正道:“張老五既然你們已經簽了合同,那這地就是是宋家的,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挖掘機撤了後,三天之找人把墳重新平好。”
張老五被宋西棠的一番,臉十分不好看。
但他不敢得罪警察,賠笑道:“好好好,明天我就找人平。”
事得到妥善的解決,兩位警察又安排了幾句,開車離開。
張強不甘心這個結果,但事已至此,若再扯下去,吃虧的隻能是他。
所以和張老五一塊離開。
宋西棠冷笑道:“事還沒解決,你們憑什麽走?”
一聲不吭就挖外婆的墳,事後拿一句忘了來搪塞,這世上哪有這麽好事。
張強見宋西棠這麽囂張,恨不得就地把辦了:“沒聽到剛才警察說的,可以讓我們走了。”
宋西棠扶宋三叔起來,毫不怕的與張強的眼睛對視,冷靜道:“想走可以,必須陪我們神損失費。你浪費了我一下午時間,我的工資一天是三千,拋了我外婆的墳,又差點氣到我三外公,給你們打個折,給我八千就行。”
張老五想也不想道:“我沒錢。”
別說是八千,他連三千都沒有。
更何況宋三叔好好的站在這裏,哪裏像是生病的樣子?
宋西棠:“不給錢也行,等會你去村委會,在廣播站對著喇叭喊個五十遍自己錯了,這就是就一筆勾銷。”
宋三叔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不行。”
去村委會廣播站喊自己錯了,這不是擺明了他幹了這些無賴的事嗎?
他還有什麽臉麵可言。
再說了,他小兒子還沒結婚,這事要是傳出去,哪還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小兒子。
宋西棠:“既然這兩種方法你都不選,那我隻能找律師了,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如果你們違約不僅要償還原先給的錢,這地也是我們的。我不認為如果打司你們還有勝算。”
張老五就是個文盲,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也知道事的輕重緩急。
所以在聽完宋西棠說的話時,有些怕了。
“這……”
但張強可不怕,他不認為宋西棠一個孩子,會有這樣的本事:“打就打我們還能怕你不,我們等著。”
張強和張老五離開了。
宋西棠看著那被挖了一半的墳墓直皺眉。
宋三叔歎口氣:“希後麵不要再出這種差錯了。”
“三外公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到懲罰的。”
“三外公相信你。”
天已經晚了,現在再趕去高鐵站不現實。
再加上又出了下午這樣的事,宋西棠實在不放心讓宋三叔一家麵對這種惡霸,準備再請兩天假。
本就懷孕的,站了一天,現在躺床上累得不行。
挨著床沒一會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手機不停地震。
睡眼迷蒙的去接:“喂……”
霍見深站在沒有路燈的路邊,聽著附近人家的狗聲,蹙了下眉頭:“出來接我。”
聽到男人悉的嗓音,宋西棠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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