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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67章 工人

  克蘇魯故事不是一個人創造出來的，每個人都可以添磚加瓦。Ufo，也就是不明飛行，也一樣是好者一起創造的。威尼斯水怪也是如此，很多人聲稱自己看到了水怪，但其實只是大家腦補。

  「笑臉男的分布這麼廣泛，沒有任何的行為邏輯，就說明不只是一個笑臉男，而是一群笑臉男。我們能找的也就是第一個笑臉男，而不能把所有笑臉男都找出來。這也好像諸葛亮和關公，大家心中的諸葛亮和關公已經不是歷史上的諸葛亮和關公。我們要找的笑臉男也已經不是那個見義勇為的笑臉男，而是一個由大家創造出來的概念。」

  陀古薩張張，一言不發，因為杜蘭說的很有道理，完全符合詭異的現實。如果是很多模仿者的話，確實可以解釋笑臉男這些毫無關聯的行。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理解去講述笑臉男，甚至編造笑臉男的故事，讓笑臉男越來越神奇。  更多彩容，請訪問ⓈⓉⓄ⑤⑤.ⒸⓄⓂ;

  這就好像關公，本來只是一個將軍，但後來為了武聖、武財神。大家不斷地將自己的想像寄托在關羽的上在，最後大家認知中的關羽和歷史上的關羽已經不同了。

  笑臉男也是如此，大家想像中的笑臉男是一個俠客，是一個在大家需要的時候就會出現的俠客，但其實笑臉男並不是什麼救世主，只是一個黑客能力強大的普通人。

  「大家說的都是自己想像中的笑臉男麼？」陀古薩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

  「笑臉男承擔不起那麼多的期待，但會有很多人以笑臉男為榜樣。這些模仿者中有人做好事，就有人做壞事。當然，在他們看來這些壞事可能也是好事。畢竟好和壞是通過立場區分的，比如對難民是好事，對島國人可能就是壞事，反之亦然。所以模仿笑臉男去做事，就會五花八門。」

  「那我們只要抓住最初的笑臉男，向大家宣布笑臉男的真面目就可以了。」

  「當然是沒什麼用的，你這個說法只是原教旨主義，就是回歸笑臉男的原點。但沒用，因為太多的想像施加在笑臉男上，大家相信的都是自己心中的笑臉男。」杜蘭說道：「諸葛亮、關羽，甚至是孔子，都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同的形象。就有很多原教旨主義的學者希還原孔子的最初形象。但沒用，因為他在很多人心中就是在中原頭上兩千年的大魔頭，或者也有些人認為『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孔子到底是魔頭，還是救星？都不是，其實孔子在自己的時代只是一個喪家之犬。但在大家心中他不是魔頭就是救星，沒人在乎他原來是什麼樣子的。」;

  「就算九課找到笑臉男的最初形象，也沒人在乎。不喜歡一個普普通通的見義勇為的普通人。百姓也不喜歡一個和自己沒有差別的人。大家希的是一個英雄，一個魅力無窮、神鬼莫測、可以解決問題的超級英雄。他們需要的是相信世界上有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笑臉男，相信笑臉男一出現，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對於杜蘭的說法，陀古薩點點頭，普通人是這樣的，普通人只想讓別人解決問題，而不是自己解決問題。他忍不住說道：「我想起一個在網絡上經常見到的問題，問我們對北海道的開發為什麼這麼慢，為什麼沒有在幾百年前就把北海道開拓世外桃源。我記得當時就有一個回覆說：你現在願意放棄自己的工作，去北海道開荒麼？當時我就意識到提出問題的人在埋怨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為解決問題出力，他只是抱怨自己無法吃到問題解決之後的紅利。他不想開荒北海道，卻想吃開荒的紅利。笑臉男就是這類人的思想集合，有了笑臉男，大家都希笑臉男解決問題，自己就只要坐其就行了。」;

  「說的很不錯，在我邊，你的大腦也終於開始運轉了。」

  陀古薩給杜蘭一個白眼，繼續菸，說道：「說到底就是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一些人認為笑臉男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一些人認為笑臉男就是造問題的原因。但不管如何，他們都是把複雜的事歸咎於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這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拒絕改變。畢竟問題是別人造的，或者問題就該別人解決，和自己無關，但分紅利的時候不能忘了我。這就是大家的普遍心態，科技雖然發展了，但人的心態卻還和以前一樣。」

  「現在不是都有電子腦了麼？可以給大家植責任心。只是如果這麼做了，高顯貴要睡不著了。」杜蘭笑道。

  陀古薩糾正道：「應該是尸位素餐的達顯貴睡不著了。」

  「所以不會植責任心，因為不是誰都有資格有責任心的，島國是數人的，土地、經濟、人才都是屬於數人的私產。外人有責任心是想怎麼樣？想搶奪家產？」杜蘭說道：「議會講究的就是資質，就要看年收，沒有土地資產帶來的收益，本沒資格有責任心。碌碌無為最好。」;

  「……」陀古薩不說話了，再說就要造反了。他不想造反，只想完工作，照顧好家人。

  最後笑臉男的事件自然是無疾而終，雖然草薙素子單獨見到了最初的笑臉男，但也沒有無法解決已經型的笑臉男風。

  笑臉男就好像是一個神像，就是會有人去拜拜，去許願，希笑臉男能改變現狀。也會有人嘗試效法笑臉男，可惜這些散兵游勇，最終不氣候。

  笑臉男的案件最後以群事件為結束，畢竟如果大家拜關公，然後假裝關羽去打架，警方也不可能抓關公，只能抓打架的人。

  笑臉男雖然侵攝像頭，但這罪名並不大，至於其他模仿者犯的罪，只能去抓模仿者。笑臉男的形象只能算是一個工，就和關公像一樣是工。

  又一個案子解決了，但九課並沒有休息的時間，新的案子又來了。

  「傀儡師，這是一個國際罪犯，在多個國家犯下罪行，最近有消息稱他來到了島國。」草薙素子介紹新的嫌疑人，說道：「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份，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強力的黑客，在國外犯案累累，到多國通緝。案件涉及金融洗錢、間諜活、恐怖襲擊、政要謀殺等十三項重要罪名，是極度危險的罪犯，這個傀儡師的技非常厲害，可以植記憶控制人心。大家一定要小心。」;

  杜蘭知道傀儡師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背後其實是島國的外部門。傀儡師本不厲害，只是一個智能程序，但背後的外部門卻幫傀儡師收拾攤子，讓傀儡師看起來很強大。

  也就是說傀儡師表面上是罪犯，其實就是島國外部門的白手套。島國利用傀儡師的份為自己謀利。

  傀儡師背後有島國外部做撐腰，所以才會無往不利。

  現在傀儡師卻要背叛外部，那他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人工智慧，一點也不厲害。

  杜蘭心想就算是人工智慧，也免不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嗚呼哀哉。但傀儡師不會停止自己的理想，他想要為真正的人類。

  傀儡師之所以背叛外部，就是因為他和人一樣產生了『自由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