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是編的還是真的?”
陸清知反問:“你說呢?”
許因然緩了足有半分鐘, 才說:“陸清知, 別告訴我, 你是因為能去華安的神科實習才答應接演電影的?”
陸清知捂住聽筒,對仍然站在廚房門口的祝姨說:“祝姨,麻煩你幫我寫一份安神湯的食譜。”
祝姨不解:“要食譜干什麼,我來煮就好了呀。”
他微微搖頭,堅持道:“給我食譜就好, 祝姨, 我想試著煮一煮。”
祝姨懂了,自打他們下午一進門就瞧著雙檸的臉不太好看,蔫蔫的也沒神,昨天小兩口說要去營, 天氣冷,又去山頂, 別是凍著了。
陸清知主說要親手煮安神湯,祝姨很是高興,說明他們倆越來越好了, 陸老爺子也能更放心, “哎”了聲答應, 出去找紙筆忙著給他寫食譜。
陸清知重新對著手機:“不然我為什麼要接這部電影。”
許因然被他干脆利落的回答噎了下,見陸清知開了竅, 既為他開心, 又有點慨:“陸清知, 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腦。”
陸清知:“什麼是腦?”
“腦子轉得飛快,就是為談。”
陸清知:……
不怪許因然說他腦,雖然這部《沉默的多數》從劇本到制作班底都過,但是比這更好的本子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接過,其中不乏國外知名大導,有的后來還了現象級款劇。
陸清知本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通通拒絕,連考慮一下都不肯,推掉也沒見后悔過,先前許因然正納悶他怎麼忽然回心轉意,還猜測或許是和陳宗裕做了什麼資源置換。
不過按照許因然對他的了解,陸清知真不想做的事,說破大天也沒用,這些年來為他傷過多腦筋,善后過多次,連許因然自己都數不清。
所以昨天晚上陸清知發劇本給,最先跳許因然腦子里的想法,是懷疑他被盜了號,飛速地撥過去一個電話確認。
直到今天和穆丹心的團隊通,穆丹心委婉出陸清知最好能在神科實習半個月融角,許因然才約有了點猜測。
一問,果不其然,他之所以愿意接演,完全是沖著阮雙檸去的。
為了十五天的短暫相,賠上兩個月的時間。
并且《沉默的多數》里有許多打戲,也夠他吃頓苦頭的。
許因然問:“真喜歡上了?”
陸清知沉,許久沒有出聲。
許因然好像換了個地方,能聽見關門的聲音,那邊剛剛還清晰的嘈雜立刻被按了停止鍵,瞬間安靜了許多。
聽他不說話,許因然聲線忽地嚴肅:“陸清知,我不限制你談,但是你的態度要端正,對待要認真,雙檸不是隨便的孩子,如果你沒想好是不是真的喜歡,就不要去招惹,如果你確定喜歡雙檸,想和結婚,那就要對好。”
聞言,陸清知閑散地笑了笑:“因然姐,你這樣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誰?”
“我高中班主任,天天跑早的時候拎著我們耳朵要我們態度要端正,學習要認真。”
許因然冷冷哼聲:“什麼意思,嫌我啰嗦?”
“我們班那年考得特別好,聽說第二年教師節表彰大會上,我們班主任還作為教學質量先進個人代表發言,”他頓聲,接著說,“所以,我的意思是,聽老師的話,總會有好結果。”
許因然終于笑起來:“算你小子識相,那你想好了嗎,確實喜歡雙檸?”
陸清知眸輕斂:“是,我喜歡。”
“你怎麼確定喜歡?”
“喜歡”兩個字從陸清知的里說理,竟然讓許因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陌生。
陸清知將思緒扯遠,一點點回想。
他之前沒有結婚的打算,有幾年過慣了風流浪的日子,覺得無外乎是那麼回事,什麼真心真,是他這輩子也不上的東西,后來徹底想通了,干脆避開。
連陸老爺子都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所以他結婚與否一直了老爺子沉甸甸掛在心上的包袱,哪怕有陣病得意識模糊,仍念念不忘要陸清知去相親。
后來和阮雙檸閃婚,同居,每一樣都在打破他的規則。
在陸清知自己都沒有真正認識到的時候,一直是他的例外。
為什麼是呢?
陸清知數次自問。
一天天的相下來,他漸漸覺得幸好是。
也只能是。
而現在,只要想到如果阮雙檸會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陸清知就產生一種奇異的滿足。
如同曬在暖融融的日下,微風正好,樹木蔥蘢,一切都是剛剛好。
是他無論拿到什麼樣的獎,站上多高的領獎臺,都無法代替的滿足。
陸清知思索后,說:“一對上,我會心疼,會難,會嫉妒,開心我會開心,難過我也會難過,我的緒被影響,被牽。”
“因然姐,”陸清知將自己的一腦地傾倒出來,“我第一次有這樣的覺。”
看樣子確實是墜河了。
許因然聽著還有點:“這些話你和雙檸說過嗎?”
陸清知也不瞞:“沒有,之前我有試探過,小阮說對表白過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敬而遠之,我不能來,會把嚇跑,再要打開心扉就難了,要慢慢追,等做好接我的準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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