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眼尾微挑,淺琥珀的眼睛折起一道。
阮雙檸:?
我還什麼都沒說好嗎?
陸清知用手撐住下頜,靠近,嗓音輕輕慢慢:“我就是在追你。”
阮雙檸被他突如其來的直接砸懵了,頓默須臾,才問:“你怎麼在我腦子里安監控?”
連想問什麼他都知道。
陸清知悶笑了聲,眼眸看住:“所以小阮,看得上我嗎?”
他把姿態放到最低,在面前,他沒有半分矜傲。
阮雙檸心里極了。
看得上他嗎?
阮雙檸幾乎可以確定,是喜歡他的。
知道陸清知一直為破例,做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又何嘗不是呢?
沒有無緣無故的一再破例。
無緣無故的,從來都是喜歡。
可不敢踏出那一步。
阮雙檸是清醒的,承認陸清知是很迷人,但不確定他所認為的喜歡,在他心里究竟占有多分量。
是真的喜歡,是貪圖新鮮,還是他們最近在一起的時過多讓他混淆了,阮雙檸同樣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把看什麼。
深思慮后還想在一起?或是心來的玩一玩?
如果和陸清知在一起,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堵不起玩不起,也不是不顧一切飛蛾投火的小孩兒了,輕易不會給出真心。
阮雙檸把臉側過去,看著烘烤著暖風的取暖,不知道該怎麼回。
陸清知早就料到阮雙檸的態度,并不勉強立刻給出答案:“你可以繼續考察我,什麼時候合格了再轉正,我不急,等得起,我只是想要個機會而已,即使是排隊,麻煩讓我隊做第一個。”
阮雙檸的臉忽熱,想起他對方游說過追要排隊。
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無法控制角約的笑痕。
“你的第二期視頻怎麼樣?”陸清知狀似無意地問起。
“比第一期效果還好,漲了三萬,我自己都沒想到,”聊起這個話題,阮雙檸顯而易見地開心,的衛袖子很長,說話的時候伴著作,從袖口探出來一點白皙的指尖,“當然啦,要多謝你幫忙,評論里好多都在說你的聲音好聽。”
陸清知:“沒什麼好謝的,也不是白幫你,說過要付報酬。”
聽他重提報酬的事,阮雙檸點頭:“你想好要什麼了嗎?”
“陸哥,穆導說開個會,要再強調幾個細節。”聞嘉出現在門口,他。
“知道了。”
聽說要開會,阮雙檸急忙出劇本給他。
陸清知拿了劇本,起,又低下眼睛看,說出“報酬”:“明天晚上陪我去看個夜場電影。”
又是看電影。
阮雙檸和他看過好多場電影。
家里的影音室是最常看的,山頂營也看過,最可怕的就是從劉孟周手里高價買來的那場。
那時候他們算別后重逢,剛見面,彼此不尷不尬,坐在陸清知旁邊都別扭得不行,竟然一起看了半場大尺度電影。
阮雙檸還清楚記得當時的覺,心也梗腦也梗,渾僵,簡直快要窒息,分分秒秒想從他邊奪路而逃。
明明只有幾個月,卻像是幾年一樣,現在已經習慣了和陸清知一起生活,越了解他,越看到更多他的好。
“夜場電影啊,去哪里看?”
“桐里影院。”
桐里影院是最早一批的幾個影院之一,風過好多年,后來隨著城市建設的不斷發展,老一批影院跟不上時代的腳步紛紛宣布倒閉,只剩桐里還在堅持。
影院實在是又小又破,多年不變,不裝修,不改格局,好像歲月從來沒有流經過它,依舊維持著老樣子。
因此,幾乎沒有年輕人去桐里影院。
“去桐里影院……”阮雙檸猶豫著。
其實不想和陸清知在外面看電影,即使再小心也有風險,再說他現在已經進了劇組,要是被拍到外出看電影,還是和一個人,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的,即使一人罵一句,也能把死。
“小阮,”陸清知低搭著眼皮,看向,“后天是我的生日。”
“后天?怎麼會……”
他的生日,哪年都會提前一周預熱,前些年會搞生日見面會,邀請兩百個到場,這兩年轉生日直播,一準掛在熱搜上。
沒刷到他要過生日的消息啊。
看穿阮雙檸的疑問,陸清知解釋:“和一起的是方生日,農歷生日是非方,之前每年都是我自己過,一個人去看夜場電影,沒別人知道,今年,如果不為難的話,我想兩個人去看,或許會顯得不那麼冷清。”
阮雙檸竟然從陸清知的眼神和語氣里讀出一可憐的味道。
見鬼,他怎麼可能會可憐。
“陸哥?”
聞嘉又在催。
阮雙檸只能答應下來:“好。”
第二天晚上十點鐘收工,宵夜也沒吃,阮雙檸陪陸清知去桐里影院。
桐里影院白天場都沒有什麼觀眾,更別說是午夜場,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陸清知提前包了場。
播的電影是《傲慢與偏見》。
被推爛了的一部片子,每個場景都猶如油畫,充滿著浪漫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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