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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良夜》 第18頁

「出去。你想看我抹藥怎麼著?」

「你八夠不到。」

「誰說的?」

手臂向後齜牙咧展示一番,上不服輸:「男有別,我就是夠不到也不會讓你幫忙。」非常有氣節了。

「哦。」

藺雨舟走出去,看到藺雨落的消息,問他李斯琳是否嚴重。藺雨舟是非常相信李斯琳的,就把他看到的對藺雨落說了。藺雨落回他:酒後不,你把自己喝倒了,為了照顧你把腰傷了。你們倆加一起智商夠一百嗎?

「姐夫,你別老看我姐手機。」藺雨舟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這麼講話的肯定是顧峻川。他昨天送東西來的時候特意指著那些酒:這可是好酒,好酒就不要浪費。喝點酒,聊聊天,往近了坐,我真不想再教你了,石頭腦袋。藺雨舟跟他解釋自己跟李斯琳不是他們想的那種關係。顧峻川反駁他:哪種關係?住在一起的好朋友?給我歇了吧!

藺雨舟就沒有聽顧峻川的。他覺得酒後不對。他甚至無法想像睜開眼後兩個人該怎麼面對彼此?他沒有相關經驗,他連經驗都沒有,本不知道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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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琳在房間裡哼哼,他聽著有點心疼。就站在門外問:「你需要我做點什麼?醫生說可以推拿。」

「你懂推拿?」

「我可以學。」

「不用!」

隔門流講話需要喊,李斯琳喊了幾句力竭,覺得他們倆真是蠢。蠢到讓人發笑。頭沉進被子裡笑了半晌,笑夠了清了清嗓子,喊人的時候還帶著音兒:「藺雨舟~誒~」

一直候在客廳的藺雨舟忙跑到門前:「怎麼了?我在呢!」

「沒事!著玩兒!」

李斯琳頑皮了一下。藺雨舟單純,什麼都當真,李斯琳逗他上癮。會到岑嘉容說過的跟藺雨舟做朋友的快樂。

原話是:藺雨舟在人際往方面有點傻,你對他好一點,他加倍還你。你說一句玩笑話,他當真話聽。到最後你都不忍心逗他。

李斯琳覺得們看到的藺雨舟不一樣,本原因是他喜歡岑嘉容。而岑嘉容則不同意這個看法,說只要是好朋友就行。不信你試著跟他做朋友,別跟他談

這不就做朋友了麼!岑嘉容誠不欺我。李斯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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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凱問初一在姥姥家怎麼樣,才想起這件事,忙給何韻打電話,說自己發燒了去不了。何韻一聽急了,要來看忙制止:「別來別來,萬一傳染你呢!」

外面藺雨舟敲門,怕何韻聽到多問,就蒙著被子安幾句,匆忙掛了。

藺雨舟進來給送水,順道問晚上吃什麼。李斯琳大方點菜:「把昨晚剩的西紅柿炒蛋和紅燒回鍋,湯粘稠點,再放點米飯進去。」

「這是什麼吃法?」

「你不懂,這麼吃香著呢。」這個吃法還是小時候發現的。父母離婚後兩頭住,那時他們各自還沒家,如果遇到加班晚,鍋里有剩菜剩飯,八九歲的李斯琳就自己熱了吃。有一次突然發現剩菜拌到米飯里,比飯菜單獨吃要香。把這個發現對何韻說,何韻一陣心疼,點腦門:「傻孩子。早幾十年的窮苦人家才這麼吃。這折蘿。」

李斯琳對藺雨舟說:「我反正要吃這個啊。你吃什麼?」

「我吃其它剩菜。」

做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厲害,兩個人鼓搗12個菜,照此況,或許要一直吃到初三。好在藺雨舟不挑食,也不浪費,準備有計劃地消滅除夕夜剩菜。李斯琳覺得不至於,掰著手指頭算:「你一頓給我弄兩個折蘿菜,你自己再消滅一部分,明天晚上咱們就不用吃剩飯了。」怕藺雨舟不讓吃,在他去廚房前還要叮囑:「你必須給我做啊!我就想吃這一口!不給我吃我會生氣。不信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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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雨舟關上廚房門,在是否讓李斯琳吃剩菜這個問題上思考一會兒,最後決定尊重。但是做了一鍋新米飯。

李斯琳如願了,藺雨舟把扶到餐桌前坐著,準備開飯的時候,門開了。

眼前的景象讓何韻陷了沉思。

有李斯琳家裡鑰匙,但因為買房時候李潤凱出的錢多一點點,默認這裡該由李潤凱照顧,所以只在李斯琳暖房的時候來過。

自己三年多未見的兒大年初一說好的回去團聚被放了鴿子,反而在家裡跟人吃折蘿菜。何韻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讓這兩個人氣死。

最重要的,這個男人,陌生的。

儘管生氣,想念仍舊占了上風,母兩個淚水漣漣擁抱了一會兒。

「媽。我不是說不讓你來嗎?怕傳染你。」

何韻哼了一聲,手探額頭,躲開,顯然沒燒。但很快發現兒站姿不對,就問:「你怎麼了?」

「我腰扭了。藺雨舟本來初三要回雲南,退了機票照顧我。」李斯琳指指被忘的藺雨舟:「媽,這是我清大學弟藺雨舟。我出國前把房子租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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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啊?」何韻再次確認。

「對。學弟加好朋友。」李斯琳答。

那何韻看藺雨舟清白良善的模樣,料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就對他友善一笑:「辛苦你照顧小琳。」

「應該的阿姨。」

藺雨舟忙去拉椅子,又問何韻喝什麼,吃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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