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其中一位顧客。

    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想知道，這樣一家平凡的書店到底哪裏來的魅力能夠吸引到季織緒呢？

    眾所周知，書店是賣書的。

    所以自然，吸引到季織緒的不可能是這個平平無奇的書店老板本，那就隻能是店裏的書了啊！

    等羅爾資源代理銷售他的書籍的消息再傳出來，林介的書店必然名聲大噪。

    在諾金，羅爾資源就代表了整個市場的向，在場的這些賓客無一不是在各自領域有所建樹的人，又能得到季博農的邀請，那肯定有大部分都是羅爾資源的擁躉，到時候必然聞風而……

    再加上這些人各種胡猜測他和季織緒之間的關係，從輿論傳播的角度上來說，是非常有益的。

    畢竟，對書有興趣的人可能很，但對八卦有興趣的人……一定很多。

    這一次的代理銷售，真是意外開了一個好頭啊。

    林介正滋滋地想著怎麽才能更好地割下這滿大廳綠油油的韭菜，而這次作為試驗投放的那五本書又會有怎樣的效果。

    如果不好，下一批該換哪些書，不過就算不好，因為羅爾資源的關係，肯定也也能多賺上一筆；如果好，那之後是應該保持營銷的策略，還是幹脆進一步培養一下莫恩，讓開始籌備在羅爾資源的支持下開連鎖店的事……

    “林先生……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嗎？”

    季織緒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介，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青年臉上雖然掛著弧度明顯的愉悅笑容，看上去像是和那些賓客猜測的那樣在為能和羅爾資源的大小姐共舞而洋洋自得地炫耀，但實際上目本沒有落在上，而是眼神放空，顯然在想別的事。

    ……雖然從步伐上就能看出來林先生似乎並不擅長跳舞——這裏的不擅長並不是指不會跳，而是指作全都非常基礎。

    但能夠在一邊走神的況下，還能一板一眼地完舞步不出錯，同時避開四周流甚至是主往這裏靠的人群，不得不說不愧是林老板啊。

    “額？”

    林介眨了眨眼回過神，把思緒從韭菜田拉了回來，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放肆的笑容，順手配合音樂帶著季織緒轉了半圈，同樣低聲音道：“哦，咳……隻是想到了一些綠作的培育、播種和收割問題。”

    季織緒：“……？”

    季大小姐的表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隨後就恍然了，嚴肅地點了點頭：“沒想到您對這方麵也有所了解，真是我們常人難以企及的博學多識。”

    好像當真了啊，林介覷了一眼季織緒的表，不聲地擺出了一副淡然的神：“哪裏，隻不過是閑暇的時候太多，所以看過很多書，加上記不錯罷了。”

    季織緒一開始還為和林介如此近距離接而張，現在見後者的態度一如往常，稍微大膽了一些，好奇地問道：“您對於舞蹈的了解也是嗎？”

    林介猶豫了一下：“唔……有一部分吧。”

    他並沒有專門學過跳舞，但是基本的舞步他是會的。

    因為以前作為單純學者的時候，為了進行一些社會學相關的民俗研究，也需要出席一些高端宴會去結一些人，為了不怯，半自學半實踐地學會了。

    穿越之後在書店裏待了三年，當然又生疏了。

    他又道：“人類慣於用書籍去記錄一切，包括了學識，也包括了技能。”

    “可以說，書籍承載了一整個族群的智慧，其作用就是讓人獲得自驗之外的額外經驗，看過的書越多，積累的智慧也就越多，達到某種程度之後，說不定看上去就像是全知全能之人一樣，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所以你們一定要多買點書啊！——林某人在心裏這樣補充。

    季織緒慎重地點點頭，心中猜測難道對於林老板來說，力量就是以這種形式現的嗎，不過這樣的方式並不適合一般人：“但對於我們來說，也需要考慮一下能夠個智慧承的極限……”

    的聲音越來越低，幾近喃喃：“不如說……沒錯，個的智慧終究是有限的，也許用‘族群’來獲取‘族群的智慧’才是更好的選擇。”

    從那天在書店被轉化了那個已經是宇宙中消亡的偉大種族伊斯最後一員，就一直在思考林老板的深意。

    一開始覺得自己能夠使用伊斯的能力進行絕對的神控製，這樣一來所掌握的勢力將不會有叛徒出現，但這麽做一來有違良知，二來約讓覺這種用法是錯誤的，低效的。

    但現在，林老板的話語卻提醒了。

    林介有些意外地看著：“用‘族群’去獲取‘族群的智慧’，這個想法倒是有點意思，也許在關於文化融合之類的課題研究上能夠用到，不過，人類畢竟不像是螞蟻那樣有絕對的群智慧——也就是所謂的蟻群效應——而是一個完全的共生智能，個的作用也……”

    季織緒瞳孔猛，覺自己腦海中的迷霧被閃電劈開，豁然開朗了。

    沒錯，共生！

    完全可以，讓自己為一個族群！

    第331章 消失的笑容

    一曲終了，宴會角落裏的樂隊停止了演奏。

    場中旋轉的一對對舞者各自以不同的收尾作靜止在原地，向自己的舞伴優雅地行禮後，而後不約而同，若有若無地將視線都投向了最中央刻意被空出來的一小塊地方。

    那裏，一對從外表來看差距巨大的男同樣以中規中矩的姿態停止了舞蹈。

    一部分賓客暗自將失的眼神遮掩起來，另一部分則流出不屑。

    在這種“上流”的際場合，引來送往的誼舞自然代表了一部分的社，從一個人的舞姿，或多或可以看出其出。

    在此之前，在場的不知道有多人苦練舞步，暗自期待著會在這場生日宴會上被季織緒選中作為舞伴，然後一展風姿……

    他們都自信自己的份地位和能力能夠獲此殊榮，再不濟，也是被相近的那幾個奪去風頭。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讓這個在此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家夥為了季大小姐青睞的對象。

    這些人自然是暗自磨牙，氣急敗壞不至於，卻忍不住把自己和對方比較，發現這人似乎除了外貌之外全部平平無奇，就連舞步也生無比，儼然就是一個單純的普通人，就不自主地開始產生一些暗的期待——比如在跳舞的時候出點意外之類的……

    但可惜雖然林介表現得中規中矩，但自始至終都穩定發揮，甚至和季大小姐有說有笑，聊得很開心。

    林介一手有力地牽住著季織緒的手，另一手托著後者的腰，擺了個最簡單的結束pose，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跳舞什麽的……還是有些為難他這個宅在書店好幾年的人了，尤其是要忽略周圍那些形形的目。

    音樂停止之後，季織緒自覺鬆開搭在林介肩頭的手，後退兩步，提著擺優雅地行禮，微微低下頭謙卑地說道：“謝您的指點，每一次與您談，都能讓我認識到自己的淺薄無知與知識的浩瀚無涯……令我獲益匪淺。”

    “不客氣，畢竟你也算是我的老客戶了，我一向很注重‘售後服務’——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都認識了快半年了，不用這麽……客氣拘束，像普通朋友那樣相就可以了。”

    林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看著麵前彩照人到凜冽，卻向他低下頭顱的季織緒，心想是不是因為季大小姐最狼狽的時候就是當初雨夜走進書店的那一刻，導致對方在心理上一直於極端弱勢。

    還是自己過去刻意占據主導地位的談話太過於深刻，讓季織緒產生了慣？

    總覺……季大小姐似乎恭敬順從過了頭，換句話說就是“已經變了他林介的形狀”。

    雖然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他故意而為之，但稍微過頭了也多會有點愧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織緒抿，臉有一瞬間的惶恐和為難，但隨後糾結了一下，還是艱難地點點頭讚同道：“您說得對，我會把您當做朋友那樣對待的。”

    雖然要把麵前比神明更強大的存在當做朋友一樣非常困難，但既然是林先生提出的要求，那一定要盡力完。

    “……”

    如果不是現在場合比較莊重，林介真想扶額哀歎。

    你這滿臉嚴肅的，這不是本就沒有放鬆下來嗎！怎麽像是我在命令你一樣，覺更拘謹了啊！

    林介正無力吐槽，卻看見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著華貴麵正裝的棕發青年，端著一杯酒向季織緒出得的微笑，舉了舉杯。

    “季小姐，好久不見了。”

    季織緒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麵前的人並不是一般的普通貴族，而是一個巫師家族的直係子嗣，而且是當代較為有力的競爭者，天賦卓越，同樣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恐慌級。

    就像費奇得到的報那樣，這場宴會當中存在著為數不的超凡者。

    如果換是以往，季織緒必然會努力去結這些人，為羅爾資源爭取到更多的籌碼，並且在其中挑選合適的合作者，為自己，也為父親，更為整個羅爾資源的反撲……

    這是不容抗拒的命運。

    不過現在有林先生站臺，這些人就可有可無了。

    “好久不見。”季織緒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人已經沒有價值了，但必要的禮節還是需要維持，於是出於慣例地向林介介紹道：“約翰·弗雷德，弗雷德家族的次子。”

    斟酌了一下，決定不向約翰介紹林介。

    一來，林先生的份要放在之後公布雙方合作的時候揭，這樣才足夠有震懾力。

    二來……認為也沒有必要向這種沒有價值的人介紹林先生的份，這太掉價了。

    林介自然不知道季織緒心裏的彎彎繞繞，出微笑，禮貌地出手道：“你好。”

    約翰的臉則有些古怪，並沒有手，而是皺起眉頭看向季織緒，等待了片刻之後，發現前者並沒有任何繼續介紹的意思，看向林介的神便變得有些彩起來。

    當然，那並不是尷尬，而是一種混合著驚訝、譏諷、恍然大悟和幸災樂禍的得意。

    在他看來，隻介紹一方隻存在兩種況，第一種是這個人的份人盡皆知，第二種則是這個人不值得介紹。

    麵前這個黑發青年他以前見都沒見過，第一種況完全不可能。

    所以就隻有第二種況了……沒想到，這家夥隻是季織緒拉過來的擋箭牌嗎？就因為不想要在他們之中選擇一個作為今後的伴，竟然出此下策……

    他維持著臉上似笑非笑的表，道：“請問季小姐，這位先生，難道沒有名字的嗎？我想，介紹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