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掃了祁嘉然一眼。
霍夫人立即說:“小祁是高級營養師,之前也為總督服務過一段時間。”
“不需要。”
霍夫人急忙搬出救兵,“這是你父親提議的,讓營養師住在家裡為你配餐做飯,這樣也能恢復得更快些。”
霍司承冷笑,“你讓一個omega,住在我家裡幫我調理?”
祁嘉然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霍司承只是提到omega,他都有種被侵犯的張。
“出去。”霍司承不咸不淡地說。
阮雲箏還要堅持,後突然傳來一聲,“麻煩讓讓。”
阮雲箏和祁嘉然同時回過頭。
鍾息握著一杯水站在門口,神稍顯疲憊,等阮雲箏挪開子,他就徑直走進來。
鍾息靠近霍司承的時候,祁嘉然忽然發現空氣中的信息素變得更加濃烈,不是憤怒時的迫,倒像是興的躁。
為免失態,祁嘉然只能用力按後頸的抑制,低頭不語。
鍾息看起來就像一個被老闆拖欠了兩年工資的傭人,滿臉沉,他不不願地把水杯遞給霍司承,然後拿起床頭的膠囊罐,倒出兩顆紅膠囊,隨意地拋到霍司承手上,也不管霍司承接沒接住。
房間裡只有塑料膠囊罐開關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嘉然的錯覺,他總覺得霍司承的表出現了一崩裂。
像是被誤拍攝現場的路人打斷了緒。
霍司承沒有吃藥,他不耐煩地問:“你們為什麼還不走?需要我喊警衛進來嗎?”
阮雲箏連忙帶著祁嘉然離開。
祁嘉然能覺到霍夫人的惱怒,原來八卦雜誌里說的總督家的狗軼聞並非空來風,霍司承果然和他的後母不對付。
阮雲箏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因為惱怒而步伐凌,每一聲都很刺耳。
“以後別讓阮雲箏進來。”
鍾息收拾著霍司承床頭的空杯子,“那是你家的事。”
“你不是我——”霍司承話說一半又停住。
鍾息轉把窗戶打開,一陣帶著意的冷風灌進來,霍司承詫然道:“為什麼突然開窗?”
“一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霍司承像是聽了個笑話,“你又聞不到。”
鍾息站在窗前,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這是我的房子,我不喜歡omega進來,不可以嗎?”
他又故意提房子的事。
霍司承覺得鍾息語氣里全是算計後的得意。
窗戶很快又關上。
鍾息離開之後,霍司承拿起座機電話打給警衛署,提醒他們以後止阮雲箏進藍巖基地任何重要政治軍事場所,包括藍巖大院。
因為下雨,霍小飽很容易發困,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打發了。
到了晚上雨還沒停。
霍小飽睡前還杞人憂天地說:“媽媽,大雨把小飽咕嚕咕嚕。”
鍾息勉強聽懂,“不會的,大雨不會把小飽淹掉的,媽媽會保護小飽。”
“爸爸呢?”
“爸爸保護媽媽和小飽。”
霍小飽笑起來,出一排小小的牙,兩邊缺了幾顆,鍾息忍不住彎起角。
將霍小飽哄睡之後,鍾息回到臥室,霍司承還在工作,大概是財政上的事,他言辭激烈,語氣強勢。
鍾息站在走廊上,依稀聽到幾聲“玩忽職守”“辭職滾蛋”。
霍司承以前從不把公事帶到家裡,所以鍾息很見到他這副樣子,聽著霍司承的怒叱,鍾息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六七年前軍校的一些畫面,那時候的霍司承已經初鋒芒,大小軍事演習他都擔任指揮,即使他不擔任指揮,所有人也都習慣聽從他的指揮。
就因為他是霍司承。
這三個字代表了權威。
他真的強勢慣了,就連直接頂替鍾息當時的網男友,大搖大擺地拿著別人的帳號去面基鍾息這種事,都做得毫無愧意。
霍小飽的出生讓他們變化很多,鍾息都快忘了霍司承原來的模樣。
等霍司承通話結束,鍾息才走進去。
照例是洗澡更,帶著漉漉的香味坐到床邊,鍾息的發梢上還有一滴水,因為他無意間的晃,水珠掉落到的被子上,霍司承的怒火就這樣被一滴水澆滅了。
工作的疲憊讓他忽然到家庭存在的意義,就像他每次打開兒房的監控,都能到撲面而來的溫暖。
為了霍小飽,他決定給鍾息一次機會。
他開始沒話找話,故意提起:“今天來的那個營養師是個omega。”
鍾息撥弄頭髮的手停了停,眼神微沉。
霍司承又說:“很年輕的omega。”
“所以呢?”鍾息語氣冷漠。
從霍司承的角度看不到鍾息的神變化,他頓覺無聊,“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霍振臨說的,還有網上那些輿論。”
鍾息不屑一顧,他翻背對著霍司承,說:“沒有。”
霍司承愣住,“什麼意思?”
“沒有解釋,你信不信。”
霍司承本來就是為了孩子委曲求全,誰知道鍾息毫不領,這幾日的疑焦躁和無端悸混雜在一起,侵擾著霍司承本就損的腦部神經,他口而出:“你對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