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知道盛煊和霍司承有話要聊,就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
盛煊看了眼門口,笑問:“真失憶了?”
盛煊來了之後,霍司承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隨口道:“忘了不重要的人,算什麼失憶?”
盛煊連忙捂住霍小飽的耳朵,“別以為孩子聽不懂,萬一他哪天想起來了呢?”
霍司承幾乎整夜沒睡,心本就鬱結,被盛煊這樣一說,又猛地添了幾分愧疚,緒就更加糟糕。
他的信息素太強勢,盛煊覺到四周的空氣都被,霍小飽最先覺到不適,把臉埋在盛煊的頸窩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空氣中的威一下子消失。
霍小飽就不哭了。
盛煊哄道:“去爸爸懷裡,好不好?”
霍小飽抱著盛煊,他被剛剛的覺嚇到了,也形容不出心臟發疼,只一個勁搖頭。
霍司承垂眸不語。
盛煊忽然發現,床的另一邊是空,連枕頭都沒有,那一邊的床頭柜上也是空空如也,再定睛一看,櫃也空了一半。
盛煊震驚道:“你和鍾息——”
怕霍小飽聽到,他用口型說:“分開了?”
“是他自己答應的。”
盛煊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差點氣死。
“我名下所有財產都在他那裡,但是他親口說,他本不我,難道我霍司承需要搖尾乞憐地去維繫這樣一段婚姻嗎?”
話音剛落,鍾息過來敲門。
霍小飽抬起頭,可憐地說:“媽媽抱。”
鍾息快步走上來抱起他。
盛煊說:“鍾息,別賭氣啊。”
鍾息冷著臉對霍司承說:“麻煩你在孩子面前管理好你的信息素。”
霍司承啞然,自知理虧。
他看著霍小飽伏在鍾息的肩膀上,用小胳膊擋著半張臉,出一雙哭紅的眼睛看他。
他衝口一句:“小飽。”
霍小飽像小地鼠一樣冒出頭來。
鍾息停下來,聽到霍司承幾次醞釀後,生疏地說出:“爸爸抱你,好不好?”
霍小飽立刻朝霍司承出手,鍾息沒辦法,只能轉把霍小飽放到床上,霍小飽迅速朝霍司承爬過去,鑽到霍司承懷裡,他在霍司承懷裡哼哼唧唧地滾了一圈,像是發泄緒。
霍司承當著鍾息和盛煊的面,沒法道歉。
就在這時候,霍小飽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嚕。
他該吃早飯了。
鍾息招了招手,霍小飽就乖乖爬過去,被鍾息抱去吃早飯了,一套作行雲流水。
霍司承忽然生出幾分得意。
他想:盛煊再溫,也比不過父子親,霍小飽永遠更喜歡他。
“小孩子還好哄的。”他說。
“大人呢?”
霍司承臉上的表瞬間收斂,“他需要我哄?你看他為我掉過一滴眼淚嗎?”
盛煊不解道:“你都把人家忘了,人家為什麼要為你掉眼淚?”
第11章
(二更)
不提鍾息還好,一提到鍾息,霍司承就像變了個人,變得暴戾易怒,好像他的某神經被設置了一聽到鍾息兩個字就會炸的程序。
盛煊深無奈。
他沒法想像這幾天鍾息是怎麼過的。
一場意外導致神經損,竟然能不偏不倚地忘了生命中最的兩個人。
盛煊看著霍司承,不慨,難怪腦科學被譽為最難攻克的科學堡壘。
有些東西真是離奇又無解。
盛煊換了個話題,正道:“你那個後媽,最近作蠻多的。”
“想讓老頭子晚節不保加速退休,跟我有什麼關係?”
“霍總督早退晚退都得退,我只是擔心,這樣折騰下去會影響你繼任。”
“阮雲箏不了什麼氣候,只會搞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前幾天還想安排一個omega營養師住我家裡照顧我,被我趕走了。”
盛煊冷嗤一聲,“還真是上不了臺面。”
“老頭子越來越差,阮雲箏也折騰不了幾年了,隨去吧。”
“搞了個倡導自由婚配的權益保護協會,這事你聽說了嗎?”
“文澤好像提過。”
“我之前也沒當回事,最近才發現的用心有多險惡。這個協會私下裡的宣傳口徑是,霍理事長和夫人都是alpha和beta的結合,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取向什麼是不被允許不被尊重的?故意把你們倆的關係妖魔化,搞得網絡輿論烏煙瘴氣,引起很多人反。最近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omega主持人公開表示,拒絕在之後的總督大選中給你投票。”
霍司承挑了下眉,眼神戲謔。
“我知道你不會當回事,但我還是給你提個醒,”盛煊看了眼結婚照,說:“以前你和鍾息婚姻幸福牢不可破,阮雲箏鑽不到空子,現在你和鍾息生了嫌隙,就難說了。”
霍司承倏然凝眸,似在思考,“鍾息不會投靠阮雲箏的。”
盛煊怔住,剛想說你怎麼突然開竅了,就聽見霍司承諷刺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