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空了大半,看來小傢伙很早就醒了。
鍾息在旁邊收拾自己的枕被。
他今天和霍小飽穿了差不多的服,他穿了一件淡黃的衛和牛仔,霍小飽穿的是迷你版,不過淡黃變了明黃,襯得他的皮又白又亮。
霍司承有些恍惚,思維還沒回籠,手先環住了霍小飽,搭在他的屁上。
霍小飽咧笑,把瓶遞給霍司承。
霍司承婉拒,“你喝吧。”
霍小飽於是歪倒在霍司承上,仰著頭喝,但是鍾息提醒他:“坐起來喝。”
他就乖乖坐好。
過了一夜,不知是霍司承心理作用還是事實如此,他總覺得鍾息變得沒那麼冷漠了。
他甚至會在霍司承面前出笑容,雖然對象是霍小飽。
給霍司承拿藥的時候也不會隨手拋給他,而是放在瓶蓋里遞給他,看著他吃下去,再拿走杯子,添滿熱水。
霍司承心想:這就是他的伎倆嗎?
偶爾服點,翹翹角,這也勾引?
霍司承嗤之以鼻。
他將前兩晚的失眠歸結為骨折,骨折恢復的過程中組織也在癒合,從而出現供叉的現象引起斷端疼痛,所以才會失眠。
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睡?
直到他看到鍾息抬手開窗時,衛和牛仔之間出的細腰。
霍小飽的皮完全傳了鍾息。
霍司承先是被一抹白晃了眼,然後才發現鍾息的腰竟然又細又薄,皮緻又,腰側的弧度讓人忍不住想要手一握。
他以前握過嗎?
應該握過,畢竟孩子都有了。
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以模糊的形態鑽進腦袋,映在眼前,提醒他:可能不止握過。
那些畫面兒不宜,充滿了曖昧的彩,明明是模糊的,霍司承卻不自覺代了鍾息。可是鍾息不會那麼乖,鍾息怎麼會毫不反抗,任他欺負?他的手好像很輕易就可以握住鍾息的腰,指腹過他平坦的小腹,著他細膩的皮,再往上……
“爸爸!”
霍小飽的音打斷了霍司承的記憶,他一時沒分清這是回憶還是遐想。
視線清晰後就看到霍小飽突然探過來的小圓臉,霍小飽好奇地問:“爸爸,你看什麼?”
霍司承臉一訕,為自己在孩子面前對鍾息產生的輕浮想法到愧疚。
“沒、沒什麼。”
鍾息開了窗戶就轉離開了,霍司承的視線下意識跟隨。
霍小飽把繪本給霍司承,綿綿地窩在他懷裡,說:“爸爸,讀。”
霍司承做賊心虛,匆忙接過繪本,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小人,霍小飽說:“爺爺!”
霍司承微微驚訝,“是,好聰明。”
“媽媽說的,不喜歡,爺爺,白鬍子。”
霍司承愣住,“媽媽不喜歡爺爺?”
霍小飽點了點頭,又翻了一頁,“爸爸,這是什麼?”
他喊了幾聲,都沒聽到霍司承的回答。霍司承卻在反覆嘀咕霍小飽的話。
鍾息不喜歡霍振臨。
他當然不會喜歡,畢竟霍振臨向來視鍾息這個beta為洪水猛,禍國殃民,霍家優良的基因傳承都在鍾息手裡毀於一旦。
霍司承忍不住想:鍾息討厭霍振臨,究竟只因為霍振臨看不起他,還是因為他喜歡霍司承,所以……這次霍小飽沒有打斷,霍司承自己先制止了這場胡思想。
鍾息明確說過了,不。
霍司承聽得真真切切。
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太可笑。
窗外雨已經停了,但天空布滿了烏青的雲,看起來還有一場雨。
文副拿了幾份公文過來,還有一通電話,“理事長,鄭亞東說要聽您親自下達命令,不然他不配合。”
鄭亞東作為不歸屬任何基地管理的僱傭兵集團負責人,行事向來乖張,和基地高管甩臉子是常有的事,輒就說要把坦克開到市中心,碾平辦公廳。
最近霍司承出事,外界躁頻繁,有其他基地的人想要離間鄭亞東和霍司承之間的,鄭亞東可能是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對霍司承的態度起了疑心。
霍司承冷笑,接過電話,三言兩語就安好了鄭亞東的緒,同時還恩威並施,沉聲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作。”
鄭亞東連忙在電話那頭道歉:“霍理事長,您明鑑,我天天和手下人說,一切行配合霍理事長指揮,我可就等著您當上聯盟總督之後,被您招安當正規軍呢。”
“別貧了,管好你的人。”
霍司承掛了電話。
文副說:“理事長,君山塔臺的事我還在調查,會儘快出結果的。”
“辛苦了。”
“霍夫人前兩天來了一趟辦公廳,但因為您之前下達過指令,不允許霍夫人出現在基地機關重地,保安將攔在了門口。”
霍司承一聽到阮雲箏就忍不住皺眉,“好的,就這樣。”
“明白。”
文副離開之後,霍司承又開始考慮今天晚上睡覺的問題。
他倚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