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正在腦海中權衡利弊。
他當然有信心,用手中的一萬多人幹掉背坡上所有的魔。
但這背坡上的魔實在是太分散了,要逐個消滅,至需要半個小時時間。
別說半個小時,就是十分鍾,也足夠另外五萬多魔趕來支援。
到時候,戰局會陷焦灼,恐怕很難達到預期。
所以他不能將寶全押在這裏,就算要留人,也最多留五千人在這裏。
剩下的五千,去突襲後方的大本營製造混,讓這兩魔大軍首尾不能相顧,才能逐個消滅。
手中一共隻有一萬五千餘人,被蕭良生生分布在了三個戰場上。
在尋常的將帥看來,這無疑是自掘墳墓的舉。
但蕭良手裏也不是毫無底牌,至在戰場切點這一塊,他掌握著絕對的優勢。
這些魔本不知道他會從哪裏發起突襲,更不知道他已經帶著一萬人繞到了這裏,這就是最大的底牌。
想到此,蕭良低聲下令:“左良,你帶五千人留在這裏,盡可能消滅多的魔。
嚴何帶剩下五千人跟我直奔後方大營,爭取第一多殺一些魔。”
二人同時應答,隨後問仙宮大門開啟,左良直接帶著五千士兵宛如憑空出現一般殺向了背坡。
此時,背坡上的魔正嚴陣以待,防止蕭良派出小軍團襲。
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後忽然出現了黑的戰王域士兵。
在左良的帶領下,五千多士兵從山坡中心切,宛如一把利劍輕鬆將背坡上散的魔切割的七零八落。
在刀劍影的屠戮中,整個山坡都充滿了魔的慘聲。
不知是不是因為釋放了許多魔氣的緣故,左良隻覺得這些魔似乎比平時更弱了一些。
這些號稱是前線退下來堪比戰王軍的銳,竟然還沒有之前關外那些散的魔能打。
僅一個衝鋒,左良就已經消滅了兩千多魔。
這些魔甚至來不及細想,在他們前後都有己方大軍的況下,左良究竟是怎麽準出現在他們側的。
但他們也注定想不明白了,戰鬥瞬間進了白熱化階段。
另一邊,蕭良就像個大車司機。
在這裏卸下了五千人之後,他帶領剩餘五千人火速趕往下一站。
後方的五萬多魔,還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吵鬧。
大營中心的三位魔王強者睜開眼睛,同時看向後。
在他們後方,站著一道與四周魔格格不的影,雖然穿著黑鬥篷,但一眼就能認出是人類形。
其中一位魔王沉聲問道:“出了什麽事?”
左側一名魔尊飛速上前,低聲道:“好像是前方的軍團遭遇了襲,傷亡有些慘重。”
“哪兒來的敵人?”
這魔王瞇眼向前方,一臉不解之。
“不……不知道,這些人出現的毫無征兆……”
“廢!快帶一支軍團去增援!”
這魔王怒吼一聲,隨後親自站起,準備去看看況。
此時,那穿鬥篷的人影淡淡道:“不必增援了,他們已經來了。”
“什麽!誰?”
這魔王再度愣住,不解的看向四周。
分明前一刻,魔族還占盡優勢,準備消滅藍月關所有守軍。
可如今一轉眼,好像就陷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先前不是說,藍月關大部分守軍已經被轟殺,埋在了山嶺之下嗎?
那這銳軍團,又是從何而來?
遠背坡上,慘聲清晰可聞,可這魔王聽了半天,大多都是天魔的慘,很聽到敵人的聲音。
這些戰王域士兵,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冷酷的殺手,快速收割著天魔的生命。
鬥篷男子淡淡開口,聲音中夾雜著幾分。
“他們不是普通的軍團,而是比戰王軍還要難纏的對手,很何況我們的軍團此前布置大陣,已經消耗了太多魔氣……”
“那現在該怎麽辦!”這魔王忍不住詢問。
鬥篷下,男子緩緩道:“你們三個,一起出手,便能改變戰局!
我們可以出三位魔王,十幾位魔尊,而他們絕對拿不出對等的高級戰力。”
武者的戰場,有時候比拚的就是高端戰力。
隻要強者多於對方,就可以提高士氣,隻靠強者數量也能碾對方。
反之,如果在一場焦灼的戰鬥中,對方空出了一位王境強者,那將會對己方造毀滅的災難。
而他們,足足有三位魔王,足以扭轉一場即將失敗的戰鬥。
三位魔王麵麵相覷,都覺得有道理,各自站起準備去支援背坡上的魔族軍團。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左後方也憑空出現了一支軍團。
雖然看上去人數不多,隻有兩三千人的樣子,可氣勢卻空前強大。
“這些魂不散的東西!”
一位魔王怒罵一聲,當即起準備迎戰。
然而一轉頭,右後方又出現了一支軍團,同樣是兩三千人的規模。
兩麵包夾過來,再加上正前方正在殺戮的五千戰王域軍團,這三位魔王頓覺己方陷了重重包圍之中。
鬥篷下,那名男子輕笑一聲:“你們看,真正的對手出現了。”
三位魔王心領神會,幾乎一起轉頭殺向了左後方。
天空中,一道王境氣息瞬間綻放,蕭良提著劍殺向這三位魔王強者。
到蕭良的氣息,這三位魔王也不客氣,一齊殺了過去。
在戰王域進攻了這麽久,他們對王境強者的氣息再悉不過。
幾乎對方一出現王境,他們就會包抄過去,以多欺最後贏得勝利。
這麽久以來,死在他們手中的王境強者也不止一個。
但他們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遇上了茬子。
自從來到雲上天,蕭良還沒有痛痛快快的戰鬥過一場,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
所以見到這三位魔王,他沒有選擇用天地之力將他們抹殺,而是正麵迎了上去。
而這份見麵禮,則是被他送給了下方的一群魔尊強者。
這些魔王他可以牽製,但秦素錦和嚴何可對付不了這麽多魔尊,所以先幹掉一批,剩的他們殺普通戰場。
而就在蕭良現的那一刻,鬥篷下,那位男子終於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上空。
“蕭良,你果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