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林閆渾都燥。
原來是後鼻音的卿。
祁鎮起,從桌上拿了一個東西,蓋在了紙上,林閆才知曉那是玉璽。
保證書蓋玉璽?
祁鎮將玉璽放到一邊,珍而重之的將保證書疊好,收起。
「自己答應的事,好好記著。若是哪日違反……」
林閆正襟危坐。
會怎麼樣?
祁鎮忽而一笑,「就拿有倒刺的鞭子你。」
……
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了!
林閆小臉煞白。
「不會,不會,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俊傑。以後我就林俊傑。」
祁鎮哼笑,「你最好是。」
「還有,婚前你寫的婚書,現在把名字簽上。」
紅彤彤的三份林閆親手寫的婚書,一一鋪開在林閆的面前。
除了簽字,沒有別的選擇。
「簽一份就行了吧?」
「都簽上,我怕你哪天翻箱倒櫃出來,給我撕了。」
「……」
他現在的信用度未免也太低了。
「有了這些,哪怕咱倆見了府,你也是判給我的。」
「……」
法律保護了這是……
林閆簽好字,看著祁鎮將保證書和婚書好好收了起來。他趴在桌子上,一點兒不見曾經的囂張氣焰。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會掉馬,絕對不浪那麼過分。現在哭都沒地兒哭。
他蔫頭耷腦,看到祁鎮要走,手抓住他的角。
祁鎮回頭。
林閆想尋個心安,「你剛剛說要我的話…是開玩笑的吧?」
祁鎮沒說話。
林閆心中的不安更強。這不安催生了他的脾氣,「你快說是開玩笑的。」
祁鎮失笑,「我是開玩笑的。滿意了?」
林閆鬆開手。
「……謝謝,並沒有被安到。」
丫的,他還笑。
分明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
林閆猛抬頭。
還有什麼?!
「祁衍這副子骨很差,之前想著,你怕苦。藥都是折了藥效混你每日的飲食。既然你以前都是裝的,想來也是不怕。」
「……」
「以後,自己吃。」
「……」
第045章諜中諜中諜
宋銘在朝中掛的,是個實打實的閒職。再加上,誰都知道他嫁給了攝政王,渾都籠罩在攝政王的庇護下,沒人敢差使他做什麼。
上值的第一天,宋銘就明顯覺到,周圍好些人在打量他。
那些人在想,被搞了三天三夜,是怎麼做到準時來上班的?
莫非此人人中龍,特別得住?
又或者,祁鎮其實不太行,只是戰線拉得長?
宋銘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麼,他近來日子過得滋潤。準備一會兒散值了,就去酒樓喝酒。他還在家時,便聽說了,京城的酒樓有名震天下的好酒。他要去嘗一嘗。
殊不知,他前腳走出門,後腳,就有人將他的行蹤稟報給了恆親王。
恆親王著手中的玉串,眼裡有得意的笑。
先帝欺祁鎮太狠,逐漸讓祁鎮長為一個不吃,堅不可摧,沒有的石頭。
不論先帝用什麼辦法對付他,都能被打回來。到最後,自己還被祁鎮餵了有毒的糕點,一命嗚呼。
所有與祁鎮敵對之人,都在尋找可乘之機。
祁鎮有所恨之人,可拿來做文章嗎?
有的。
但都被他殺了。
祁鎮有怕的嗎?
有的。
有人曾見,祁鎮那位已經逝世的太子妃,青天白日,抱著柱子撒潑。祁鎮冷眼看了他一會兒,咬牙切齒得把人提了,裡說:「怕了你了。」
祁鎮有心悅之人,可用以要挾嗎?
有的。
祁鎮心慕他逝世的太子妃。
祁鎮有心憾,未能完之事,可用以拿嗎?
有,
祁鎮髮妻逝世,大概是他此生極大的憾。
恆親王冷哼。
當年好不容易到了這個肋。先帝正要大做文章,那人居然死了。
先帝得知林守宴死訊,也害怕了。甚至杖殺了研製毒藥之人。
說好會讓人飽折磨,緩緩死去,怎的林守宴一下子就咽了氣!?
肋要拿得得當,才能制住祁鎮。
若是直接給端了,只會怒他,惹急了他。
果不其然,先帝死了,
他所有的孩子,也都死了。
現在,祁鎮肯娶宋銘,必然對他有些不同。
有了先帝和他的孩子們,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前,恆親王不會再那麼愚蠢。
「盯好他,看看宋銘喜歡什麼,都送給他,和他個朋友。」
-
「宋銘在酒樓喝酒,恆親王的人接了他,送了一盤子點心。那點心只有面上兩塊是真的,底下的,都是金條。」
「收了?」
「收了。」
祁鎮低笑了一聲,覺得好笑,「估計恆王覺得宋銘有文章可作。」
他微微停頓,轉頭看向殿。
「隨他去,保護好宋銘,別人死了。」
又是一停頓。